隔的老远,司云就看到何佑他姐姐一个人孤单的坐在殡仪馆的沙发上。
那就好,宝儿还在就说明他人还在,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何宝也发现了她,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待司云走到面前,没等她开口,一个如石头般的拳头就落在司云的脸上。
何宝的丈夫是个卖猪肉的,何宝跟着丈夫赚钱,没少干杀猪搬猪肉的体力活,长年累月下,手臂上的力度早已超过普通女性。
司云没敢喊出声,痛苦的捂住半边脸不明所以的望着她问,“宝儿姐姐,我做错了什么吗?”
何宝没有理她,继续挥舞手中的拳头。
殡仪馆的保安见此情形,赶忙上前阻止:“好端端的,大姐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家小姑娘”
何宝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司云鼻子大声向众人吼道:“要不是她,我弟弟这么年轻怎么会选择跳楼自杀,当初他俩在一起时,我就觉得这女人不简单,没想到呀,我那可怜的弟弟谈个恋爱命都丢了”
话刚说完,寥寥无几人的殡仪馆里便响起了一阵捶胸顿足的哀嚎。
助理匆匆赶来,不由分说,直接强硬的拉着司云走。
司云不愿走,她还没有见阿佑最后一面,还没平息宝儿姐怒气还没和她道歉。
何宝儿顿时翻了一个白眼,不屑的说:“大明星就是不一样,来个殡仪馆都有助理跟着”
“能让我看看阿佑最后一面吗?一面,一面就可以,你放心绝对不超过十分钟”
助理松了手,无奈的看着何宝,说道:“何小姐你带着她看看吧,要不然她不会走的。”
“间接害死我弟弟不止,还在这里装可怜,都发表声明公开宣布分手,还想在这里装什么深情,她想见我弟弟最后一面,我很负责任告诉你,门都没有,这里是殡仪馆是生着安息的地方不是司小丽你这种哗众取宠的大明星应该来的。”
大嗓门成功的吸引了在场人所有的侧目,就连在办公室打字的文员也停下手上的工作,走出来观看。
何宝儿心里十分得意,要的是就是这种效果,这回司小丽应该知道丢人吧,当初她要是早点觉得与我弟弟最终走不到一起,早早的分了手,我弟弟也不会落得如今这副田地。
助理虽然气的咬牙切齿,可也拿司云无可奈何,要是再用蛮力强行让她回去,遭受周围白眼不说,估计免不了受面前这位泼妇声音加强版的冷嘲热讽。
司云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小声向何宝乞求道:“给你的家人带来伤害,真的很抱歉,但是宝儿姐姐您能不能行行好,看在去世阿佑的面上就让我见他一面,三分钟,三分钟都不行吗?”
“不行就是不行,我何宝说话向来说话算数。”
何宝态度异常坚决,周围有人看不下去了,好心打圆场:“大姐,人都去世了,你弟弟前女友也是好心,就让人家看一眼吧。”
“是啊,看一眼也不会怎样”
“人家小姑娘急得都快哭了,这位美女你就行行好吧”
路人七嘴八舌的劝说着,何宝就是认死理,说什么都不愿松口。
助理突然感到自己身子被人有意的推开,下意识的望过去,忍不住惊呼:“司云,凯哥来了。”
沙泽凯什么都没有说,光往那一站,司云就感到自己被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包围着。
何宝认识面前这个男人,也知道他的一些光辉事迹。
在比自己厉害的人面前,何宝自然而然地收敛自己的嚣张,谦卑而又礼貌的对他说,“司小姐沙先生谢谢你们的好意,但你们还是自行回去的好,逝者安息,阿佑生前最喜欢的就是安静,我想逝世后也不例外。”
“满意了吗?司云”
沙泽凯突然面带微笑的看着她说道。
司云立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就往门外走。
两人坐在同一辆车里,司云时不时看向窗外,沙泽凯则是紧绷着脸一言不发。
到了司云专属的公寓,沙泽凯冷着脸让助理提着东西站在门外等个几分钟。
助理一阵心疼,按照惯例,某人白净的脸上又得挨嘴巴子了。
果不其然,门刚关上,一个耳光响彻整个空荡荡的房间。
司云脸上的巴掌印红的像血一样,沙泽凯像个没事人一样轻轻抚摸着她发烫的脸颊,“打脸疼不疼?”
“疼”
“我还以为你是木头做的,既不会说话又没有任何痛感呢,怎么?跟了我那么久,就学会在别人面前低三下四吗?何宝那种人是你应该低三下四的对象,她弟跳楼时,你是不是跑过去推了一把”
“可是阿佑跳楼,有很大原因的确因为我,都是我不好,没有和他说清楚。”
沙泽凯漫不经心的从口袋拿出一张收据,故意的看了看内容,随后递给她,“嗯,你说的很对,你的确不好,你妈妈昨天以生活困难为由,向我支了钱,这就是她亲手写的收据。”
司云有些生气,“金额还这么大,我不是特意交代过,不要给她钱,凯哥你怎么还给呀,她这人就是贪得无厌的无底洞。”
沙泽凯无奈的摊了摊手,“我有什么办法,人家只有生活条件得到保障时,才不会对着镜头胡言乱语,反正我不管,给你母亲的钱已经从你未领的薪水中扣除”
“哈?”
司云惊讶的睁大眼,仿佛他说的话是天方夜谭。
“不信的话,现在就打电话问问你妈妈,明天上午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