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闷不悦的坐在床榻上,对面一众好友都坐在那儿,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看着他。
“秦兄,你刚才真的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女子被吓得尿了裤子吗?这若是说出去可真是颜面尽失啊。”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刚才那地方有多吓人吗?你看她那穿的一身红色衣服,脸又画的那么白,在那乌漆抹黑的胡同里面,你们知道有多吓人吗?”
秦立红着脸狡辩道。
他不想承认自己刚才有多胆小,但是她的是现在大家伙都已经知道了,每个人看到他都在捂着嘴偷笑。
李丹憋着笑说:“秦兄,你看你着什么急呢,大家都是好兄弟,没人当真的,大家有时候是跟你开开玩笑,不会往外传的。”
“你敢!”秦立猛地站起来,他新换的这条崭新的裤子非常干净,“你们几个!我是把你们当兄弟,才把这些事告诉你们的,谁要是敢把这事传出去,以后就不做兄弟了!”
“秦兄,你这话说的是不信任大伙吗?”
“看你们这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要我怎么信任你们?”
秦立正说着,突然外面一个老婆婆看进来,半截身子,手上拿着那条被尿了的裤子。
“公子,你还有要清洗的衣物吗?”
“哈哈哈……”
众人一看到这个画面,又是一阵哄笑声,秦立脸羞得通红。
“没有了,赶紧把这条裤子给我洗干净了!”
老婆婆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情,就被进来吼了一顿。
“那好。”
既然取消也取消完了,自然就转了话题,赵子恒摸着下巴思量着他,不知道赵永乐为什么直接就把那女子带到自己的房间里面。
“你们说赵兄究竟想做什么?那女子跟他应当是不相识的,他为什么直接就把那女子带回了房间里?”
“这谁能知道,赵兄的想法向来是独特。”李丹靠在坐塌上面,拿着酒樽慢慢地品尝着酒水,脸上也是泛着阵阵的酒晕。
“这事还想不明白啊?”周华坏笑着看着众人说,“大家伙都在路上憋了这么些时日了,会有些需求也是在所难免的嘛。”
他说完,大家听着都笑了起来,似乎男人之间这些事儿都心知肚明。
只是周子恒一直皱着眉头左右思量,怎么想的不对劲。
“我感觉那个女人是不是出现的有点奇怪?”周子恒自言自语的嘀咕着,“穿着一身红色,像是新娘子一样,该不会是逃婚出来的吧?”
“逃婚?”
“周兄,你的意思难道是这女人就是今天晚上酒楼里那帮人在寻的那位女子?”
他们都不太确定,因为这种事怎么可能这么巧就被他们给碰上呢。
而且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而已,现在肯定已经被卢老爷他那帮手下给找着了。
“应当不会吧。”秦立不太确定的说,但是又感觉很像。
“我感觉可能性很大!”周子恒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事情,“你们看刚才赵兄在回来的时候,一言不发的就把人带回了他的房间里面,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事儿,这是一定是赵兄刻意安排的!”
这话题扯到这是上面,那大家伙可就不能淡定了。
“那人可是卢老爷,听说在晋州影响力还是挺大的,虽然赵兄在长安城有些关系,但毕竟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要是跟人家卢老爷起了冲突的话,那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李丹很是担忧,他想起来刚才那些人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要是跟那些人做对的话,那下场真的会很惨。
“这么说起来赵兄还真就是这样的人,真要是碰上这样的事儿,我想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秦立也严肃了起来。
“那该如何是好?”
“这样,此事事关重大,我看我等就偷偷摸摸的趴在赵兄的窗户那儿,看看他们里面什么状况,好心里有个底,也能够帮赵兄做些什么。”
虽然秦立的这个建议大家都没有明确说同意,但是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也都是默认了。
赵永乐的房间里,女人裹着一床厚重的被子,小心的吃着赵永乐准备的食物。
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脱掉了扔在一旁的角落里,现在身上披着的是赵永乐的长衫。
她面前摆着一碗香醇的粥,还在冒着雾气,这是赵永乐特地吩咐祥林酒家的老板帮忙做的。
前面还有一些从鼎香楼打包回来的鸡鸭鱼肉。
可是女人吃的很少,只是碗里的粥下去了一半。
“你说你叫香兰?”
“没错,小女子名叫香兰。”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你可知道那卢老爷的晋州手段通天,你如果就这样跑的话,明天就会被捉住了。”
香兰抬手擦掉嘴上的食物残渣,仰着脖子倔强的说:“公子不用管我,反正那姓卢的已经把我的家人全都杀了,我也不想活了。即便是死了也比嫁嫁给那条狗强!”
香兰说着,那黄豆大小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了起来。
这还不过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就是这样被人强行的绑着做了新娘子。
而且听说那卢老爷已然是一个五六十岁高龄的老头了。
“所以说你是打算就这样被他们家的人抓住,然后跟你的家人一起去死吗?”
“不!”香兰抹了一把眼泪,咬牙切齿的说,“那姓卢的狗贼杀了我的父母,我要让他去给他们陪葬!”
赵永乐不慌不忙地看着她说:“可是你怎么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