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赵家酒楼门口被人堵住了。
这人领着一个仆人就在那儿站着,身后停着一辆马车,他们两人怀里各自抱着一沓厚重的礼品。
再一看,原来就是杨木跟杨三两人。
“你是?”
赵永乐被掌柜的叫了过来,一看到站在后面那个杨三,他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杨木把手上的礼品放在地上,冲着赵永乐作了一个揖:“赵公子在下就是杨木,水阳酒楼的老板。”
“原来是杨老板。”
“赵公子真是抱歉,因为我仆人擅作主张出了这样的主意,我也没想到会给赵公子带来这样的不便,我今天特地带他来向赵公子赔礼道歉。”
这不过就是个客套话,赵永乐心里还不清楚,杨三做的事完全都是被他老板指使的。
赵永乐对杨三说:“没事,就是一点小影响罢了。”
“那怎么没事呢?我都听说了,把赵公子家门都给烧了,这可是大事儿!”杨木抱着一个小木匣子凑到赵永乐面前,“赵公子请看,这里面是一千两银子,您看您就收下用来修缮房门。”
“这不合适吧?”
赵永乐半推半就的犹疑着说。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这都是我应该给的。是我管教无方让手下干出了这样的事出来,差点对赵公子造成了更大的伤害,我是个罪人!”
赵永乐将这个木匣子转手放在了掌柜的手上,非常热情的对着杨老板招呼:“你看你来都来了,要不然一起吃顿火锅吧。如今这寒冬腊月的吃上一份火锅,那个当真是享受。”
“赵公子说的是,赵公子家的火锅,我也曾有幸品尝过,当真是世间一绝。”
杨木这时候也顾不上竞争的事儿了,这一次他犯出了这样的事,背后那帮人差点没把他小子皮给扒了。
要不是上面的人不想把事给闹大,恐怕他现在就没有这种情况,在这好言好语的道歉了。
经过了这事之后,杨木心里面对于赵永乐这人又多了几分敬畏。以前还想着跟赵永乐能够竞争,谁知道自己在这走了一部糟心的棋,硬是把什么都给搭了进去。
杨老板吩咐着杨三,帮着掌柜的把带来的礼品,全都给搬到了后院去。
自己则是跟着赵永乐一起进了酒楼,他心中多少有些庆幸,还有这样的机会,能够跟赵永乐坐在这儿一起吃饭。
如果赵永乐不打算原谅他的话,那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身后那些大人们可都交代过了,要是得不到赵永乐的原谅,那他就不用回去了。别说是重新掌管水阳酒楼了,以后这小命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两说的事儿。
“赵公子家这个火锅真是独一无二,人每次吃都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慨!”杨木不过吃两口就对着赵永乐一阵吹嘘道。
“杨老板过誉了。”
“赵公子实在是太谦虚了,在下不才,也在酒楼这一块上,做了有十几年了。十几年下来,唯一能够让我感觉到有如此大压力的,就是赵公子带来的这个火锅和美酒,这两样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赵永乐笑了笑,只是说:“只不过是在西域游历的时候见识过一些东西。”
“原来赵公子这些手艺都是从西域学来的?”
“倒也不全是,不过多出外游历,对于自身的学识见识增长都有很大的帮助,可以将所学的知识融会贯通。”
“没想到,赵公子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学识如此渊博,杨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杨老板还真是很会夸赞人呢,杨老板能够将水阳酒楼经营的如此红火。在这行当中也是我的前辈,有很多地方都需要我学习。”
听着赵永乐也回敬了一句,杨木稍微有些得意,便对赵永乐说:“只要赵兄愿意,无论何时都可以向我询问,但凡是杨某所知,定然知无不言。”
“那在下就先谢过杨老板了。”
两人说笑间,已然是几樽酒下肚。这酒喝到肚子里不仅是味道好,杨木心中也是感觉到,非常的踏实。
这赵永乐倒也并非如他想象之中那般凶神恶煞,也是一个非常开明的小伙,看起来也是很值得结交之人,想想自己昨日的言论实在是有些太过幼稚。
杨木一想到这儿,那老脸不禁泛红了起来。忽然间站起身,举起酒樽冲着赵永乐低下了头。
“赵公子,昨日在下实在是冲动了,无意冒犯了赵公子,赵公子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赵永乐也站起来扶住了杨木的手,对他说:“杨老板大可不必如此,之前也许你们会对我有些误解。不过只要愿意坐下喝两杯,总是能够说得开的。”
“赵公子为人真是开明,相较之下,杨某实在是空活了这般大的岁数了!”
赵永乐心里嘀咕,自己也不是只看上去这么年轻。这杨木背后是江南世族的关系,这些江南氏族经过这次事情之后,肯定特别想结好自己。倒是一个非常好的进入江南道市场的机会。
看着杨木的态度,这件事情多半是**不离十。赵永乐正愁没有一个好的途径,现在很快就送上门来了。
“杨老板似乎对我们酒坊酿造出来的酒很感兴趣?”
“当然感兴趣!实不相瞒,在我自家的橱柜里,也偷偷的放了一些赵公子家的佳酿。”
“杨老板觉得如何,有何改进的建议吗?”
杨木一听到赵永乐说这话,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赵公子说出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