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好好的怎么会死?你是怎么照顾的。”曲长靖问道。
“小的养得好好的,不知怎的……大人冤枉啊,小的知道那乌龟是校尉要养的,哪敢不好好养?一日三顿那是顿顿不少,还怕它孤单,特意给它找了个伴。”
猪头肉说着把手上的王八举起来。
“你把王八和乌龟一块养?”孟鸢清问道。
猪头肉点点头。
曲长靖无语了。
“王八性格凶猛,和乌龟一起养,会打架的。”
乌龟打不过王八,想来是被王八给欺负死了。
“原来是这样。”猪头肉恍然大悟,又磕头道,“小的真不是故意的,小的也是好心办了坏事,小的冤枉……饶命啊大人……”
孟鸢清微笑:“好了,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
“小的实在不知道——是这王八动的手!”
“那这王八……”曲长靖问。
“明天给我炖汤了吧。”孟鸢清轻松道。
曲长靖露出疑惑的表情,孟鸢清喝了一口粥,一脸天真地看着曲长靖,用眼神问:不可以吗?
“正好,孟校尉,这王八汤我也会做,做得还不错。”厨子立马笑道。
“那就有劳你了。”孟鸢清道。
猪头肉听闻松了一口气,屁颠屁颠地把王八小心翼翼地拿下去。
曲长靖揭开一边的锅盖,里面的鸡汤香气四溢。
他给孟鸢清盛了一碗汤,忍不住问道:“你问那个乌龟,不会是……”也想用来喝得吧……
孟鸢清自然地点头:“想拿来吃。”
曲长靖倒吸一口气,哭笑不得。
“不过今晚有鸡汤,就先不喝了,明儿再喝。”
曲长靖笑了一下,伸手在孟鸢清头上点了一下:“你真是,我还以为那乌龟有什么大作用呢,就是为了吃得,你还说有感情了。”
“是啊,想吃它的感情。”
曲长靖真是拿孟鸢清没有办法,孟鸢清还认真地解释:“乌龟是生津补血的,挺适合我现在吃的。”又加了一句,“比鸡汤适合。”
“那王八呢。”
“就当给乌龟报仇了。”孟鸢清解释。
曲长靖无声地叹气。
孟鸢清只喝了一碗汤就吃不下去了,曲长靖又让人把汤端下去分给众人食用。
“反正你等着明天喝王八汤。”曲长靖还道。
“我怎么觉得你在为了一只乌龟王八跟我置气。”孟鸢清道。
曲长靖哭笑不得:“哪有,我就是……唉……谁知道你要乌龟是为了吃……我还以为……”
“你是不是以为那乌龟身上有什么玄机奥妙,没准还记着破解傀儡术的法子。”
不得不说,曲长靖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
“没有,只是简单的一只乌龟而已。”孟鸢清解释。
“也不是王八。”
乌龟,王八。
简单一只乌龟,不是王八。
曲长靖想到了什么,突然道:“乌龟是乌龟,王八是王八。”
“但是会有人弄混。”
“就像方眉,别人都以为她是寨主。”
“你想到了什么?”孟鸢清问。
“那个军师,真的是他们的军师吗?”曲长靖突然问道,
“你是说,军师不是军师,可是他明明会傀儡术啊。”孟鸢清道。
但是两个人随即又陷入沉默之中,孟鸢清苦笑一下:“是我糊涂了,那个刘芥子说他们的军师让人都叫他王小神仙,可是通天寨里,大家都叫他军师,没人叫过他这个响亮亮的名号。”
“而且刘芥子还说,那个王二狗子是南诏人。”
“可是军师会西戎话。”孟鸢清道。
“那天那个军师是脱口而出,用西戎语说了爷爷的名字,如果他是南诏人,他应该会下意识地用南诏话说这三个字才对。”
“他是西戎人。”曲长靖道,“最起码,他从小生长在西戎,一直说西戎话,不然他不会下意识地用西戎语。”
“我想,也只有在西戎长大的人,会对你印象深刻。”孟鸢清微笑道,“他那时候提了很多次你的名字,不亚于提到爷爷。”
南诏人恨孟清野情有可原,西戎人恨孟清野更是正常。
可是南诏人犯不上恨曲长靖。
南诏灭国三十多年了,曲长靖那会还没出生呢。
倒是西戎人,曲长靖是关外人,一直在边境生长,是孟清野的徒弟,又成为他战场上的帮手。
西戎人会记恨他再正常不过了。
“可惜他已经死了。”孟鸢清道,“不然还能问出更多有用的东西来。”
“那本傀儡书你现在要不要看。”曲长靖问。
孟鸢清点点头,那本傀儡书上写了如何用声音控制人,还有用生辰八字等东西附在纸人木偶上。
跟刘芥子说得倒挺像。
“奇怪。”孟鸢清纳闷,“师兄,你是重新抄录了一遍这本书吗?”
“没有,我拿到手里的时候就是这么新的。”曲长靖道。
“那个刘芥子说,他看的那本书是半本残本,还有些凌乱,一张一张的。”
可是这眼前的傀儡书,虽然有翻阅过的痕迹在,可是却是新书。
誊抄得很工整,字迹看起来也很漂亮。
“这是重新抄录的。”孟鸢清道。
再联系一下军师那几乎没有摘下来过的面具,孟鸢清笑道:“看来那通天寨里面还有很多玄机。”
“师兄,这下我们真的得去燕猛关了,只是怕是没时间去看雪山,看那儿的月牙泉了。”
蜀郡匪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