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将军赶在端午节前几天进了京城,他进城的消息提前两天就送达了京城。
当时诰命夫人笑道:“原说这几日要给鸢清还席的,可巧安南将军进城,襄王少说也有摆席接风的,这顿酒得吃几天再请了。”
旁边立马有人搭腔道:“安南将军进京,襄王定是要宴请的,到时候襄王的酒席也得还,接下来又是端午,还来还去的,一个月的饭都有着落了。”
……
“安南将军,燕凝潮。”孟鸢清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
燕凝潮今年二十有六了,早已经娶妻生子了。
想来他是把妻女都带来了,怪不得襄王府变得清净许多。
燕凝潮确实是把妻女带过来了,不过他的妻子已经躺在棺椁里了。
他的妻子在南宁郡生了重病,久病不愈终究还是去世了,为了将他的发妻好好带回长安,他费了不少精力寻找上等的木材,还请人给她做装裹。
曲他为了照顾妻子耽误了回京的时辰,望皇帝降罪。
皇帝自然不会怪燕凝潮,还下旨安抚他,让他不要太过伤心,还对他的情深赞许了一番。
“他娘子真可怜,一去南宁郡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可以回京了,却病死了,连爹娘都见不了。”绿袅为安南将军的亡妻伤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病死了。”孟鸢清面无表情地说。
绿袅露出惊恐的表情。
“哪里就这么巧了,要进京之前就病死了。”孟鸢清道。
“听说他的妻子到了南宁郡没多久就因为水土不服病了,这么多年积成重病了,想来早就是挨日子了。”孟祥解释。
多年重病,就这么死了,更加蹊跷了。
孟鸢清无声叹息,燕凝潮虽然身上没多少赫赫的战功,但是他也是襄王之子,身份尊贵。
现在他没了妻子,他又年轻,肯定还要再娶的。
也不知道会是谁。
燕凝潮进京后襄王府就下了帖子宴请各位官僚和命妇去他府上一聚,孟鸢清也收到了襄王的帖子。
朝廷议和的结果还没有下来,谁也不知道下一步动作是什么,可是京城达官贵族却在轮着番的摆酒请客,颇有一种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感觉了。
……
孟鸢清准时出发,在路上遇到了正在骑马的曲长靖。
他刻意放缓了速度等孟鸢清的马车上来,孟鸢清掀开帘子,曲长靖道:“放下。”
孟鸢清看看旁边:“这有什么好忌讳的。”
大马路上的还不让人揭帘子了?
“路上灰多,回头把你脸弄脏了。”曲长靖道。
孟鸢清还是露着一个缝看着曲长靖的侧脸,越看越好看。
不知道是曲长靖为了迁就孟鸢清的马车刻意放缓了速度,孟鸢清的车夫见曲长靖速度变慢也跟着慢了下来,于是一马车一匹马前后脚地不停放慢了速度。
于是孟鸢清曲长靖到了襄王府之后只见王府外头一片马车,他们估计是最后到的。
“少将军您往这边走,马车往这儿。”襄王府的管家在哪儿领着客人从不同的门进去。
“师兄,你今天可别再喝酒了。”孟鸢清不是阻止曲长靖喝酒,只是不希望他再为了别人出头拼酒了。
“襄王府上应该没人敢口出狂言了。”
要不是有人惹事,曲长靖也没那么爱出风头,何况今儿襄王府宴席,可没那么多曲长靖的人出场。
不过孟鸢清这边,女眷她可就熟悉多了,基本都是之前见过的。
出来招待她们的是襄王的一个侧妃秦氏,她已经上了年纪,尽管努力打扮自己,但是眼底的疲惫乏力和眼角的皱纹都显示出她的岁月来。
今天孟鸢清不是宴会的主角,她打扮得比上次还低调,一身藕荷色的彩蝶撒花齐胸襦裙,头上戴得是蝶恋花的一套首饰。
简单低调朴素,像是个小家碧玉。
不过孟鸢清显然失算了,在一堆花团锦簇争奇斗艳的人之中,她这么打扮清新的反倒更加引人瞩目。
“安乐县主今儿怎么打扮得这么素净?”一个命妇见了孟鸢清就开口笑道。
孟鸢清已经看过了周围,没人打扮得跟她这样简单了。
真是失算了。
“我看鸢清是前些天听我们说要做媒,害怕了,才这样打扮自己。”诰命夫人出来解围了。
孟鸢清笑道:“之前收拾簪环,偶然看见这套首饰,一次没戴过呢,这便新鲜着戴上了。”
“别说,鸢清这么打扮真是漂亮,清水芙蓉似的,又水灵又漂亮。”有人夸奖道。
孟鸢清告谢,秦氏笑道:“这么好的姑娘,将来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呢!”
我求求你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孟鸢清心里哭诉道。
不过好在大家都把话题岔开彼此闲聊看看歌舞听听音乐,没人在意说媒的事情。
“秦侧妃,我听闻安南将军此次进京把孩子带了过来进学,怎么不带过来我们瞧瞧。”
“是呀,安南将军生得俊朗不凡,不知他的子女什么模样。”有人搭话道。
安南将军有多少子女孟鸢清不清楚,不过听她们说,起码是有一儿一女了。不过安南将军的妻子重病很久了,想来都是庶出的。
秦氏便让人把孩子带过来,是两个男孩子一个女孩,一男一女略大些,另一个男孩看着小些还比较稚气。
“男孩大些,快六岁了,女孩有五岁,另一个男孩略小些。”秦氏介绍,“只都是庶出的。”
只有这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