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探子第一反应就是中计了!
刚要连身后撤,却来不及了。
曲长靖翻身跃起,双手弯曲如鹰爪。那年轻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怀中一轻,太子已被他抢入怀中。
与此同时,孟鸢清早已趁乱撒了一波药粉,大喝道:“快走!”
说罢转眼便冲出了破庙,翻身上了系在外面树下的马车,与此同时,曲长靖玄衣一旋,已稳稳地落入了马车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配合天衣无缝,只在短短的几息之间,便已完成了这一切。
“驾!”
孟鸢清策马狂奔。这里十余人皆是顶尖高手,纵然师兄武功高绝,可是还抱着太子,终究掣肘。
为今之计,还是先救太子要紧。
“大燕的奸贼!我朋齐非将你们碎尸万段!”
那为首的年轻人面色狰狞,抽出一柄银亮的弯刀,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入马车棚顶之上,看着在马车前拼命策马的孟鸢清,眼里渗出嗜血的残暴。
飞身而下,手中的弯刀快准狠地对着孟鸢清砍去。
“小心!”
曲长靖连忙纵身往前一扑,将孟鸢清压倒在一边。
与此同时,弯刀寒光狠狠扎入他的右臂,血光溅出,玄衣染血。
“师兄!”孟鸢清惊怒交加,墨瞳中杀气溢出。
反手一挥,只听咻的一声破空声响,那探子顿时一声惨叫,眼眶中一片血红,仰面栽下了马车。
“师兄你怎么样?!”
孟鸢清按着曲长靖不断渗血的伤口,声音中难得慌乱。
曲长靖摇摇头,流血不止让他脸色有些苍白,“我不碍事,你快将太子送回宫去,我刚才发现他有些身体有些发烫,人也昏迷不醒,可能受了惊吓,发了高烧。”
孟鸢清连忙将他染血的外衣撕下,古铜色的肌肤下,血迹斑斑。
“师妹你……”
孟鸢清手脚麻利地用布条将他伤口包扎住,一边头也不回道:“别怕,你若是坏了名节,师妹娶你便是。”
曲长靖:“……”
曲长靖被噎地不知道说什么,只得任由孟鸢清一层一层地给自己包扎伤口。皎冷的月光落在她脸上,清美灵动的脸上脏兮兮的,却很是可爱。
“真是一对狗男女,你们这么恩爱,就去地下做一对鬼鸳鸯吧!”
突然,先前那被孟鸢清重伤的西戎细作,不知何时竟挂在那马车车辕之上。
说罢,便用手中的弯刀狠狠扎入马背,顿时那马惨烈嘶鸣,四蹄朝天,将整个马车都几乎甩下,而他也首当其冲被搅落地面,车轮碾过,肠穿肚烂。
“快!快护住太子!”
曲长靖疾言喝道,孟鸢清回身一把扯住差点被甩下马车的凝泽。
与此同时,那疯跑地马儿也猛然前蹄跪倒,整个马车骤然倾覆,轰地一声侧翻滚落下了一旁的山崖。
山崖处又恢复了平静,良久过后,几个面容凶恶的人才寻到了此处。
其中一人,脸上有一条极深的伤疤,贯穿了半张脸。
他低头检查着那杂乱的车辙,还有地上那死地凄凉的西戎探子,对身后一人沉声道:“先前就是这人从你手上掳走了太子?”
那人看了那肠肚流了一地的叫花子一眼,声音颤抖,“是,是此人。”
那脸上有疤的大汉摇头叹道:“太子八成跟着马车滚入了山崖,凶多吉少,我们得赶紧回去通知公子!”
尚书府内,邱琰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
“啪!”
反手一巴掌将身后的女子打地跌坐在地,她嘴角鲜血溢出,眼里却依然在冷笑。
“我邱琰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最后竟然栽在了你这贱人手里!”
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他与她鼻息相对,苏玉竟然见他眼里渗出了血丝。
“你就这么想我死?不惜联合外人算计我,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邱琰怒极反笑,将手中那支翡翠簪子狠狠甩落在地,啪地一声,碎玉飞溅。
“跟了我这么多年,连毁灭证据都做的这么不利落。”
苏玉银牙紧咬,冷笑中带着一丝泪意,“我算计你?是你算计我!你骗我说你事成之后会娶我为平妻,结果呢?”
“愚蠢!就为了争风吃醋,你便害我到如此境地!若不是看在你腹中孩子的份上,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邱琰将她一把甩落在地,清隽的眸子里杀意升腾。
“我害你到何种境地了?孟鸢清她已经当众拒绝你的求亲,孟家的权势,你势必得不到了,那我杀她,与你何干?她那般羞辱你,你为何现在还要护着她?!”
恨欲狂,她不明白,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那个贱人这样对她,她到底有什么好?!
“你以为我是在怪你对孟鸢清下手?我是怪你为了杀个孟鸢清,竟坏了我大事!”邱琰越说越恨,一想到刚才李奇来报,太子八成已经葬身山崖,他就止不住心脏紧缩。
“现在希望林妃那边手脚够快,把知晓参与此事的所有人清理干净,这把火势必会烧起来,但是绝对不能烧到我这儿来。”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颤抖,邱琰不顾苏玉迷惑的眼神,冷声道:“你把她怎么处置的,说与我听听。”
苏玉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中坏了邱琰的大事,此时也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个干净。
“你是说,她现在可能还没有死?”邱琰一下子抓住了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