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又看向曲长靖,他跟曲长靖其实,不是很熟。
最起码没有和孟鸢清熟。
“长大了,男孩子老一点没关系,没女生老了那么严重。”
药王起码大他们二十来岁,看着和他们一般大。
他这个样子说他们老,真的挺有说服力的。
“要不要我传授你们青春不老术?”药王问,“很好学的。”
“怎么学?”孟鸢清问。
药王看看曲长靖再看看孟鸢清,暧昧一笑:“阴阳和合”
“你可以走了。”孟鸢清沉着脸道。
药王哈哈大笑:“害羞什么,等你们成亲了再学不就行了。”
孟鸢清看着药王歪头一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和师兄成亲了。”
药王脸上的笑意停滞了一下,道:“没说你们要成亲啊,我说你们成亲,是指你们各自成家啊。”
没能诈出来。
药王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清野给你们的拿去吧,不用谢了。”
曲长靖接过信来还没有打开,药王直接歪在椅子上,道:“我此番会在这儿待到公主出嫁,期间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倾囊相授。”
“对了,这个也给你。”药王从怀里又掏出一个荷包,“还有别的,不方便带过来。”
孟鸢清拿出帕子接过荷包,药王一笑:“用不着这样防着我吧。”
“小心为上。”孟鸢清道,
荷包里是一串珠子,那珠子是浅红和灰白之色结合的,药王道:“西戎的瑟瑟珠,戴着可以使人心平气和,也可以入药。”
“不过我还没发现太怎么弄成药。”药王又道。
“多谢二师父。”孟鸢清道。
“你就没什么可以送我的。”药王盘踞在椅子上道。
“你来得太突然了,我没什么准备。”孟鸢清道,“要不,你去库房挑一挑?”
“这么晚了,算了。”药王道,“改天你挑好了我再来。”
还真不客气。
“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药王起身道,“回头晚了,路上被人当成飞贼抓起来就不好了。”
“那我送你。”曲长靖道。
“这就不用了。”药王道。
“没事。”曲长靖道,“晚上巡逻的是我的弟兄,这样你就不会被当成贼了。”
药王微微一笑:“那也使不得。你没法介绍我,我做舒满的时候是黑头发。”
他现在这一头白发着实太惹眼了,很难不叫人疑心。
回头被人当成飞贼还是轻的,当成老妖怪那就惨了。
药王继续化身一只轻盈的鸟儿消失在夜幕中,曲长靖看向孟鸢清,对方冲他妩媚一笑:“多谢师兄深夜出手相救。”
“他会对你出手吗?”曲长靖问。
“还不至于。”孟鸢清摇摇头,“他看起来真像是来叙旧的。”
“其实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他是西戎细作。”
孟鸢清一笑。
曲长靖不认为药王是细作再正常不过了。
药王和孟清野关系亲密,出生入死多年,他也陪孟清野驻守燕猛关多年。倘若药王是细作,想要暗杀孟清野,或者偷来孟清野的作战计划再容易不过了。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相安无事。
那谁都很难去怀疑这样一个人的。
要怀疑,也就是怀疑这家伙怎么这么多年了都不会老。
可是孟鸢清前世的经验告诉她,药王一定有问题。
只是她还没有确凿的的证据。
“小心为上就够了。”孟鸢清拿着手帕包住药王给的信,在上面撒了一层药粉后才打开信件。
然后又是一层药粉。
信确实是孟清野写得,说他近来过得很好,让孟鸢清曲长靖在京城好好待着,不用担心他,同时还让曲长靖注意一些带兵事宜,让他好好照顾孟鸢清。
都是一些闲话家常,孟鸢清看着信上熟悉的字迹,仿佛能看到孟清野在烛火下提笔写信的模样。
一滴眼泪不自觉地就落到信上,将一点字迹浸染晕开。
信的最后,孟清野写到西戎迎亲使是分批进入京都的,他担心有诈,让他们小心提防。
“”师兄,这段时间一定要派人监视住驿馆,小心西戎使臣。”
“这个自然。”曲长靖道,“你也要小心。”
孟鸢清猜也知道,西戎迎亲使肯定会趁机联络大燕诸位大臣的。
但是曲长靖担心的却是,西戎迎亲使会借机来伤害孟鸢清。
……
令孟鸢清惊讶的是,西戎迎亲使这几天一直安分守己地待在驿馆里,除了有官员作陪带他们出去欣赏一下京都的风土人情外,他们一般不出来。
倒是药王,几乎一直没见到人影。
孟鸢清等消息等得不耐烦,索性时常到了驿馆附近的一家酒楼饮酒做客,宴请他人,也好打探消息。
不过出于安全着想,京都的禁军早就在驿馆附近各大酒楼集市安插了自己人在那儿打掩护,一发现有不对劲的事立马押走,避免节外生枝。
于是那一天,一个青衣男子神秘兮兮地靠近孟鸢清道:“这位公子好生面熟。”
孟鸢清看他一眼,绿袅道:“我家公子可不认识你。”
为了出入方便,孟鸢清是做男装打扮,头发也是梳成男子模样。
“可是我瞧公子这几日频繁来这家酒楼,这儿的饭菜如此可口吗?”
“用你管。”绿袅道。
那人笑嘻嘻的,一个眼神看向窗外,顿时围了两个人过来。
“还请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