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在和欣宝林一处,就是那个小唐子口中不太好相处的欣宝林。
小唐子本可以拿着荷包转身走人,可是想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决定硬着头皮陪着孟鸢清进去。
他想着孟鸢清只是要去见曲长靖而已,皇上不至于不答应。
可是皇帝还真的没有答应,他说什么太医院自有太医在,不用她去操心。
欣宝林添油加醋,媚笑道:“而且太医院里都是太医,回头安乐县主一个姑娘家进去了反倒添乱。”
孟鸢清冷冷看了一眼欣宝林,对皇帝道:“安乐知道少将军是中了毒,安乐对此略有涉略,希望能帮帮他。”
“朕已经说过,太医院的太医此刻都在救治曲长靖,你不必操心。你再怎么厉害,难道还厉害得过太医院苦学数十载的太医不成?你放心,曲长靖苏醒之后朕立马派人接你入宫看望他。”
皇帝这么说,那是真的不让孟鸢清去看望曲长靖了。
欣宝林咯吱笑道:“安乐县主莫心急,你这么个大姑娘家的,这么上赶着,说出去没得叫人笑话。”
孟鸢清没有搭理欣宝林,只是给皇帝请了安就离开了。
小唐子在旁边安慰她道:“县主莫心急,少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
孟鸢清从绿袅那又拿了个荷包,还特意道:“大的。”然后绿袅递了个最大的荷包过去,。
“唐公公,若是宫里有什么消息,还劳烦您替我留心。”
小唐子一边眼巴巴看着那个荷包,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边又对孟鸢清的要求有些忐忑不安,手局部在胸前。
想拿不敢拿。
孟鸢清把荷包塞给小唐子:“有劳公公了,鸢清只想知道一些消息,回头好讨皇上皇后的喜欢,绝不是让公公做什么为难的事。”
小唐子便顺势把荷包收下了,笑道:“小的自当尽力而为。”
和小唐子分开后孟鸢清又去了太医院想看看太医院有没有人员出入可以打探消息,可是她在外头等了半天,只有负责送膳的小太监进出,没有太医。
等了许久,也没人来管过孟鸢清。
最后还是皇后得知孟鸢清一直没离开皇宫便派人去请她过来,来的人中正好有小唐子。
已经在外面站了许久的孟鸢清勉强去了凤仪宫。
皇后看起来也是愁眉不展的,抚着太阳穴唉声叹气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那些刺客真是胆大包天,连朝廷的少将军也敢刺杀。”
“你也别太担心了,长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转的。”
“只是长靖是一个人走的,身旁每个别人,除了有八人行刺外一点消息也不知道。”皇后道。
孟鸢清还在担心曲长靖,听了皇后的话道:“也不知那些刺客怎么知道长靖今日前往京郊的。”
曲长靖收到调令后回家收拾东西就走了,而且他是一个人走的,也没弄大排场,按道理,民间刺客没那么快就知道曲长靖被调走了。
除非是朝廷中人蓄意谋害。
“长靖只是去京郊而已,又不是去打战,若是普通刺客,哪里那么快布下陷阱又安排高手行刺了?定是有人……通风报信。”孟鸢清也不能说定是朝廷中的人看不顺眼曲长靖决定刺杀他。
“这一切只能等长靖醒了再去查了。”皇后无奈道。
孟鸢清苦笑一下,刺客行刺必定蒙面,而且刺客向来行踪诡异,上哪儿去抓?即使曲长靖醒了,也顶多说那些刺客身手如何体型如何,除此之外还能说出什么来?
这桩案子怕是要石沉大海了。
凝泽从勤学殿回来了,他本是做好了打算一进来就要跟皇后求旨去看望曲长靖的,可是见孟鸢清坐在那儿,心里是又悲又喜,一时之间脸上半忧半喜的。
“母后。”凝泽先是给皇后请安,又和孟鸢清打了招呼,“孟姐姐也是来看望少将军的吗?”
“凝泽。”皇后身手示意凝泽上前来,“凝泽听话,少将军现在还在治病呢,不方便人去看望。”
凝泽有些失望,看看孟鸢清,她一脸伤心,仿佛没心思去搭理别人。
凝泽理解孟鸢清现在的心情,也只能默默伤心。
皇后派人去打听一下曲长靖的伤究竟怎么样了,毒可解开了。
太监去了半天回来道还是没醒过来,太医们还在把脉研究呢。
这番话听得孟鸢清越发心如死灰,一行眼泪顺着眼角掉了下来。
她现在已经心急如焚,可是她月心急表面就越镇定,仿佛身处冰窟,没有什么能让她担忧慌乱。
皇后留孟鸢清用膳,可是孟鸢清无心用餐,又想留在这儿看看能不能多打听些关于曲长靖的消息,便也不管皇后是真心还是假意,就留在凤仪殿用餐了。
皇后说起今儿玉屏宫陪皇上的是谁,孟鸢清道:“是欣宝林。”
皇后点点头,表情有些严肃:“欣宝林有些古怪,若是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莫放在心上。”
孟鸢清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不碍事的,横竖这些话我都听习惯了。”
皇后又说起赐婚的事,遗憾道:“皇上此前说过,本是要赐婚曲长靖让你与嘉乐做平妻的,只是当着西戎使臣的面不好提你,打算先赐婚嘉乐过几日再赐婚你的。只是可惜……”
孟鸢清也不知道皇后说得“可惜”是指可惜曲长靖拒绝了赐婚,还是可惜曲长靖被行刺中毒不醒了。
不过她知道,纵然是平妻也有个先后的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