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那儿,那绿袅睡哪儿?”曲长靖衷心地问到。
孟鸢清愣了一下,对啊,绿袅睡哪儿?
绿袅连忙道:“我可以去睡下人房的,还有耳房。”
“我这儿都是男的,你能睡哪儿?”曲长靖笑道,“你们姐妹两赶紧好好休息,我也去睡了。”
孟鸢清就看着曲长靖出了院门去别的地方睡了。
绿袅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地停不下来。
“小姐……”绿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福身行礼,“是奴婢碍事了,坏了小姐的好事。”
孟鸢清连绿袅笑得开怀,于是伸手去咯吱她,一边动手一边也笑道:“让你笑让你笑,让你笑个痛快。”
“小姐饶命!”绿袅笑着躲来躲去,被孟鸢清摁倒在床上继续咯吱。
“小姐饶命,我快要吐了。”绿袅挣扎着笑道。
她晚上吃得多,再闹下去真没法睡了。
孟鸢清玩够来,翻身上床把被子一掀一盖把自己整个地包了起来:“睡觉!”
曲长靖盖得被子薄了些,所以他之前还开了柜子拿了冬天用得被子给孟鸢清换上,可是跟正常的冬被比起来还是薄了许多。
曲长靖私底下对自己真的挺严苛的。
这床被子因为是冬天用得,在柜子里放得久了,闻起来有淡淡的木头香味。
孟鸢清之前看曲长靖的衣柜,除了常穿的衣服和官服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摆出来外就是几口大箱子放着礼服等。
她见曲长靖的衣柜里只有衣服没有别的,就又做了几个香包放进去,一来是为了防止虫吃鼠咬,二来是让衣服可以带点淡淡的香味。
所以现在这床被子除了衣柜散发的木材香味外还有淡淡的药粉香味。
孟鸢清闻着这个味道,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气。
下次不带绿袅过来了。
孟鸢清想着翻身睡去。
……
某处宅邸之中
药王收到一封书信,上面写着关于燕猛关近日的情况。
只有风平浪静四个字。
他来京城快两个月了,没有孟清野的确切消息,他还挺紧张的。
一想到自己两个月的时间几乎可以说是一事无成他就有些失落。
不过还好了,反正曲长靖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但是只是曲长靖而已,他还是不太甘心。
曲长靖再怎么优秀,孟清野再怎么视他如己出,他也只是个外人。
只有孟鸢清,她是孟清野现在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只有她出事孟清野才会担心害怕,才会心神不宁,才会忧心忡忡。
才会中他的计。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孟鸢清中计呢?
……
护国公之子沈轻风几天之后赶到了京城,他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面见圣上。
这是规矩。
皇帝问了他几句话,无非就是北疆现在的情况如何?他的儿女有没有一起跟过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朕一直念着你在北疆辛苦了等等闲话。
时间差不多了之后皇帝微笑道:“赶紧回护国公府看看护国公,你爹娘很想你。”
沈轻风松了一口气,快马加鞭赶回了护国公府。
镇北将军回京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各大官员府中,众位官员纷纷备上礼物派人送去祝贺。
不过他们知道护国公一家子都是两袖清风的性格,不会收什么名贵的礼物,于是准备的都是一些药材药酒补品等物,聊表心意。
孟鸢清也收到了来自关外的孟清野的信,问曲长靖的状况如何,让她不要担心,找到药王让他帮忙之类的话。
之前曲长靖遇刺受伤中毒,孟鸢清写信告知了孟清野。
孟清野自然而然地给安慰她,同时给她出主意说找药王帮忙。
可是已经有点晚了。
孟鸢清苦笑一下,想来孟清野现在应该已经收到了她新送去的书信。
那封信上写曲长靖没有中毒,是中了一种药效很强的**香,还有一种可以让人出现中毒症状但是又不是毒药的药。
以及有人易容成太医混进太医院,调换了曲长靖用得药以及每日给他下药,让他保持了那种昏迷不醒和唇色发紫的状态。
最后孟鸢清仔细想了又想,犹豫了又犹豫,几次提笔后退缩,慎重考虑了很久,才小心在信上写。
二师父迟迟不见踪影,无处打听,且孙女于太医院中发现的那易容的名可疑人物,双目酷似他。
暗示药王很可能跟曲有关。
这样孟清野看了这封信之后应该会对药王有所提防。
怕就怕药王神通广大,万一路上想办法调换了她的书信,那可真就……
……
沈轻风回了京城之后,曲长靖估摸着过了几天时间差不多了,就去约孟鸢清一起去护国公府拜访护国公。
上次他设宴护国公说等沈轻风回来,让他去府上聚一聚。
倘若是别人这么说,十有九成九都是客套话。
但是护国公说了,那就是真的请曲长靖到时候去聚一聚。
孟鸢清神色凝重,曲长靖见状问道:“你不想去?”
“当然不是。”孟鸢清否认,“我只是在想送什么东西过去好。”
护国公夫妇的性格,贵得不收,便宜的他们又送不出手。
空着手又怪不好意思的。
孟鸢清一想到这个难题愁得饭都吃不下去了。
有人常说贪官比清官好对付,因为贪官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无非是美女元宝古董字画,你送了他就高兴了。
可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