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苏玉脸色苍白,胭脂水粉在她脸上显出了怀疑的青白来。
“你究竟想做什么,这样一根破簪子,我们不稀罕,你拿走!”不知情的韦济宁还在袒护苏玉。
宣平侯夫人却看出了点名堂,诧异道:“济宁,我瞧着这有点像玉儿之前常戴得一根。”
经夫人这么一提醒,韦济宁渐渐记起来,确实有点像。
于是诧异地看向苏玉,苏玉连忙摇头。
孟鸢清冷笑:“夫人,您说错了。这不是像,这就是您未过门的儿媳妇苏玉之前常戴的,奉若珍宝的翡翠簪子。只不过老天长眼,让这跟簪子到了我手中。”
孟鸢清语带嘲讽,苏玉闻言更加害怕,摇头道:“不,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
韦济宁把苏玉护在身后,怒道:“你想干什么?天底下的簪子千千万万,长得像的多了去了。”
孟鸢清又是冷笑:“这可不是一般的簪子。是中秋那日,指派贼人掳走我试图把我杀了的人,她留下的簪子。”
韦济宁闻言大惊失色,看向苏玉,不敢相信一向柔弱的苏玉会做出这样的事!
“鸢清,有什么事回去再说,我亲自解释给你。”邱琰上前一步试图按住孟鸢清。
“解释?你能解释得清吗?你知道你的好妹妹都做了什么吗?哦,你应当清楚得很才对。”孟鸢清道。
邱琰身体一震,他听孟鸢清的口气,仿佛已经知道他和苏玉的事了?!
“毕竟,你和你的好妹妹连珠胎暗结这样的丑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肮脏之事,是需要瞒着对方的呢?”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纷纷瞠目结舌!
邱琰心想:完了!
他的大计,都付之东流了!
林氏本来捧着一碗茶,用茶水的温度来给自己一点力量,听到孟鸢清这话,吓得她手也不稳,茶盏掉在地上“哐当”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这一声响,使得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到了极点。
韦济宁震惊地看着苏玉,苏玉拼命地摇头,张着嘴却发不出声。
最后,韦济宁选择相信苏玉。
“哼,你自己被贼人掳走,名声不保,就来凭空污玉儿的清白,真是恬不知耻!”
没想到韦济宁对苏玉还挺情深的,孟鸢清见状不由感慨一番。
“既然你这么深情,也愿意替人养孩子,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孟鸢清说着就要走。
“县主请留步。”宣平侯夫人抿着嘴唇,眼带着三分怒意三分镇静,她望了林氏一眼,缓缓走到孟鸢清身边。
“县主今日大闹我侯府喜堂,说了一堆污人清白的话,就这么走了怕是不妥吧。”
“你的儿子不在乎,那我还说什么呢。”孟鸢清故作无奈道。
“他不在乎老身在乎!”宣平侯夫人挺着胸膛道,“还请县主把话说明白。”
“若苏玉当真是那不知廉耻,不顾人伦,不守法纪,犯下那种种罪过的dàng_fù罪民,我绝不容她踏进我侯府的家门!”
宣平侯夫人气势汹汹,目光在苏玉的小脸上狠狠割过去。
苏玉心虚成这样,那簪子定是她的了!只是不知道她究竟烦了多少罪过。若是派人掳走孟鸢清,那就让她给孟鸢清当牛做马磕头认错,再把她扫地出门,绝不能让她连累了侯府。
至于剩下的。
宣平侯夫人又看了一眼邱琰,还是不相信孟鸢清说得不伦之事。
邱琰有着大好前程在,又英俊潇洒为人赤诚,多得是女子想要扒着他,他何至于做出这等丑事?
“安乐县主,你凭一根簪子就想坏我和玉儿名声,未免太过分了!”邱琰抢先一步道。
只有一根簪子而已。
邱琰内心不断安慰着自己,孟鸢清不会有别的证据的。
“你还记得,你那日是怎么用这根簪子轻轻的在我脸上划过吗?”孟鸢清低着头,用簪子抵着苏玉的脸,“就像这样……”
“记不得了也没关系。”孟鸢清又站起来,“我还有的是证据呢。”
苏玉听闻眼前一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师兄,把人带上来吧!”孟鸢清朗声道。
能让她叫师兄的,只有曲长靖一人。
邱琰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一皱,手不由地握紧了。
不一会在外恭候已久的曲长靖就拎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进来,那壮汉有气无力的低着头,头发也乱糟糟的,让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苏玉见状脸吓得越发苍白,双腿打着颤,胃里面一阵折腾,最后忍不住翻江倒海地干呕起来。
“玉儿。”韦济宁抚摸着苏玉的秀背。
“邱琰,你看着别的男人这么对待怀着你的孩子的女人,你就不吃醋吗?”孟鸢清问。
邱琰背着手,侧脸看着孟鸢清,努力做出云淡风轻的样子来。
“县主,这是什么人。”宣平侯夫人问道。
“这是那日苏玉派来掳走我的贼人之一。”孟鸢清轻声道。
“这是那些人的头儿,剩下的喽啰被我看押起来了。”曲长靖道。
“说。”曲长靖在那人的膝盖窝处踹了一脚,让他吃痛跪下,“那日是谁指使的你,让你做什么,你又在庙外听到了什么?快些说出来!”
那壮汉微微抬头,目光落到苏玉身上,又心虚地躲了回去。
苏玉再也忍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狼狈地爬到邱琰身边死死地拽着邱琰的衣角哭喊:“表哥救我!表哥救我……表哥……”
她哭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