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靖点兵训练,他心里有个想法,这场战事应该速战速决。
冷查的事已经发生快一天了,可是长平关都没有动静,那就说明他们还在筹备之中。
联系之前他们进攻的规律来看,他们现在应当是在训练那些疯狂的士兵。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何不趁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突袭他们?
孟鸢清一直在丹药房里炼药到了晚上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才得知了曲长靖的想法。
她蹙眉,若是寻常的话,曲长靖这样打战倒是可以,可是现在他们面临的不知道是什么危险,这么做实在冒险。
“我的药还没炼出来,你现在带兵,很危险的。”孟鸢清劝阻,“我倒是不怕你会不敌对方,只是难道你不怕他们用傀儡术反过来控制住你吗?”
曲长靖不吭声,他看起来表情淡漠,像是满腹心事。
“是不是为了阿翁的事。”孟鸢清低声道。
她伸手拉拉曲长靖的手:“你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的。我相信药王是不会伤害他的。”
曲长靖抬眼看孟鸢清,孟鸢清轻笑一句:“你是不是在纳闷怎么我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我心里很害怕很慌张,可是现在怕也没有什么用,只会给自己更大压力。关心则乱,反而乱事。”
“我想药王是不会伤害阿翁的,要不然我们早就受到他的威胁了。”孟鸢清宽慰曲长靖。
于是曲长靖放弃了立刻进攻长平关的计划,依旧在冷查开始有条不紊地练兵。
……
长平关中
国师已经闭关三天了,这三天他的房间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来,外头的人甚至怀疑里头究竟还有没有人了。
幸好冷查那儿大燕的军队没有任何举动,不然他们真的会急死了。
罕离一边松一会紧一会儿地练兵,一会儿想着国师究竟啥时候出来,他没有个人在旁边帮着心里不踏实。
更何况,没有他在,那些士兵无论怎么练都出不来效果,只有他可以做到。
等第五天过去了,国师的房门才被打开,一身白衣的国师才缓缓从里面步出。
罕离立马跑过去一脸亲热地看着国师,恨不得跪下亲他脚尖了。
“冷查那儿可有消息?”国师问。
罕离摇头:“没有没有,冷查的军队一直在冷查,没往我们这儿走一步。”
国师冷哼一声,他们也忌惮傀儡术不敢上前。
国师让人拿来纸笔,在纸上信手写什么。
他写的是汉语,罕离看不懂,等他写完了才敢问这写得是什么。
“战书。”
……
冷查军营,因为大火焚烧了冷查原本的驻军营,现在他们只能搭建帐篷或者居住于空了的民宿中。
西戎一支小队策马向冷查袭来,他们在冷查城外道他们是西戎军队,前来送书信的。
曲长靖到了城楼之上,底下的人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用流利的汉语喊道:“奉我西戎国师之命,送上战书!”
他重复了三遍,每一遍都掷地有声。
一个飞虎爪朝领头的西戎人他吓得脸色一遍。
盒子被曲长靖径直拽到城楼之上,陶逐提醒小心有诈。
曲长靖示意众人后退一步,用飞虎爪的尖头挑开盒子,露出底下赫然写着“战书”两个字的信封。
“战书送到,望曲将军准时赴约。”西戎人喊着这句话策马回去了。
孟鸢清听闻有西戎人过来,立马上了城楼,穿越过众人到了曲长靖身旁。
曲长靖戴着手套把信打开,心里忍不住笑话了一下自己的小心翼翼,杯弓蛇影。
信上写西戎国师愿与曲长靖孟鸢清二人立下赌约,现诚邀曲长靖孟鸢清五日之后率军前往长平关一战,后面还写着不战不归。
齐将军见了这封书信忍不住冷笑:“他们倒是耐不住寂寞了,主动请战。”
曲长靖摇摇头:“有诈。”
齐将军问道:“他们想干什么?趁机夺回冷查?”
可是现在冷查一场大火,什么有用的东西都快给烧没了,再抢回来又有什么用呢。
“大将军还在他手上!”孟鸢清皱眉道。
道理,齐将军懂。
可是西戎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孟清野呢。
曲长靖打算兵分两路,到了那天他率兵正面功力西戎,剩下一队人去侧面突袭长平关。
大不了还是纵火,把长平关烧起来。
孟鸢清看着这封信,信上的字迹是她再熟悉不过了的。
这是药王的字迹。
没想到,他竟然是西戎的国师。
跟这个相比,更让孟鸢清惊讶的是,药王居然是西戎人。
孟鸢清心里设想了那一天药王会做出的种种陷阱,什么腐药、绝忧草,种种他有可能派上用场的药。
她都要一一准备出解药来。
就在她埋头苦干的时候,有人敲门,她出去打开门,看都不看就把一瓶药丢给了燕凝潮。
“自己换药。”
说着就要关门。
燕凝潮伸脚挡住,“唉”了一声:“要是我不小心把毒液弄到身上可怎么办?”
“那你活该。”孟鸢清道。
她很忙。
“我知道你忙。”燕凝潮转进孟鸢清的屋子里,孟鸢清脸色大变:“你别乱来。”
“放心,我绝不乱碰。”燕凝潮说着举起左手来。
“你出去,我让绿袅……我让别人给你换药。”
“呦,你这是害怕我惦记上你家姑娘啊。”燕凝潮打趣。
“你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