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朦朦胧胧、冰冰凉凉、氤氲热雾。
孟鸢清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这白雾缠绕在她周围，带来一片湿热。
而她身下却是一阵冰凉彻骨，像是躺在了被初春溪水浸泡过的石头上。
孟鸢清伸手触摸，发现手上有着沉重的累赘，还有挂啦的声响。
是铁链，她被铁链束缚住了手脚。
孟鸢清意识到她现在应该像孟清野一样被药王束缚住了手脚，然后躺在一块玉石上，周围是流淌着的液体。
孟鸢清回忆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想起来什么。
她根据那个婆婆送吃的频率推断过去了多长时间，但是那个婆婆也会武功，而她现在用不了内力，不是她的对手。
不能用武功，她也只有断肠散，这就十分麻烦。
后来她不知怎么着睡着了，再醒来就是这样了。
孟鸢清突然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了，原本她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衣服，现在身上换了一件纯白色的绸衣了。
她第一想法就是药王回来了，还给她换了衣服。
孟鸢清动了动手脚，这铁链实在太沉了，不过好在镣铐上缠了厚重的棉布，不然她的手腕早就被磨破了。
“药王，药王，药……”孟鸢清发现她喘不过气来，是这儿的水太热，屋子又闷，熏得她喘不过气来了。
“阿昭！李阿昭！舒满！哥舒满！”孟鸢清把药王小时候的名字和他的化名和西戎名字都喊了一遍。
总有一个能让药王起反应的。
不过她好像想多了，喊了半天也不见药王进来。
孟鸢清呼吸越发困难，便不说话节省体力。
她扭头看看周围，这个房间布局和之前孟清野那个一样，要不是她身下的不是什么翡翠玉床，而是羊脂白玉的。
孟鸢清嗅了一下空气，分析里面有什么药物。
这个水的味道复杂，里面应该是含了数种药材，有百草百花还有百虫，孟鸢清还能闻到有雪莲，有雪蚕，还有兽骨……
不对……孟鸢清闻着闻着感觉有点不对劲……这水里不会还放了催情散吧……
孟鸢清觉得自己不仅呼吸困难，身体还有点热，她辗转了一下身体，让自己多感受一下这个玉床的寒冷。
风骤起，屋内的沉闷消散了不少，有人开门进来，又把门关上了。
孟鸢清侧头看去，一个穿着白衣模糊的人影慢慢走过来，她听不见对方的脚步声。
“你醒了。”药王附身对着孟鸢清笑道。
孟鸢清见到药王不免吃惊，好些日子不见，他明显得苍老了许多，眼角有着皱纹，头发也很枯燥，脸颊的皮肤也不那么光滑了。
她下意识撇过头去，药王一笑，伸手探进她的衣领。
孟鸢清挥了一巴掌过去，却被药王给抓住手腕。
“我劝你省省，你是使不出半分力气的。”药王笑道，“再这样勉强下去，你的筋脉会断了的。”
药王看向孟鸢清的胳膊，感慨道:“没想到，曲长靖还是个正人君子，你和他一路来朝夕相处，他竟然都没碰你。”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无耻吗？”孟鸢清盯着药王道。
“无耻不无耻，有什么关系呢？要我说，曲长靖假正经呢。”药王笑道。
“孟鸢清，是我输了。”药王突然严肃起来，“看样子你的曲长靖还是很靠谱的，他没有对锦城动情。”
孟鸢清心里并不未此惊喜或者感动，她觉得这是极为正常的，因为那是曲长靖。
孟鸢清甚至觉得，曲长靖还会察觉出锦城的异样，给她治好病。
“不过，你也说对了。我和你打赌，赌得是你的心甘情愿。”药王笑道，“但是，我可以不需要你的心甘情愿。”
“而且，我还有得是办法让你心甘情愿。”药王在孟鸢清耳边吐气如兰。
孟鸢清觉得自己舌头牙齿还是可以活动的，咬舌自尽不是什么难事。
“孟鸢清，你要是敢死，我就把孟清野变成鬼兵。对，就是你们这段时间一直为之头疼的鬼兵，怎么也杀不死的鬼兵。”
“你可知道，曲长靖对付那些鬼兵有多狠？他将他们都变成了血肉！你要是敢死，我就把孟清野变成鬼兵，不光如此，我还要曲长靖亲手杀了他！”
药王一字一句，字字诛心，句句见血。
都是孟鸢清的心头血。
孟鸢清知道，药王干得出来。
两军交战，孟清野成为西戎鬼兵，斩杀无数大燕将士，又被曲长靖所杀。到时候，大燕士兵一定会为之心寒胆怯，郁郁寡欢。
军心不振。
“当然了，你若是愿意，我就考虑考虑，让你再见孟清野几面，让他脑海里还保留着对你的记忆。”
药王蹲下身子厮磨着孟鸢清的脸颊，他喃喃道:“你说怎么样？”
孟鸢清竟然认真考虑了一下药王的选择。
让孟清野做鬼兵，那是万万使不得的！
可是让她屈从药王，她也会生不如死的。
“放了我阿翁，你把我做成鬼兵吧。”孟鸢清道，“或者是傀儡，随便你高兴。只要让我失去了意识就好。”
“他年纪大了，我还很年轻，我也很聪明，你想要的我也能做到。”
药王笑了一下，他摸着孟鸢清的脸颊道:“孟鸢清啊孟鸢清，把你变成傀儡，我不是亏大了吗？”
药王似乎没有耐心等下去了，他伸手去解开孟鸢清的衣服，欣赏她的身体。
孟鸢清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