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靖,你今天倒是逍遥了,我在山上站了一天,都被冻出风寒来了。”燕凝潮一边擤鼻子一边对曲长靖道。
他没有夸张,他是真的被冻到了。
为了方便凝泽上山,他这两天天天就在山上四处安排。今天为了接凝泽,更是一大清早就上山了。
在这儿吹了一天冷风,已经被冻出病来了。
“你就别说这些风凉话了。”曲长靖道,他还挺好奇要是燕凝潮看到了这一幕会怎么样。
嗯,燕凝潮的性格可能会拿这件事去要挟沈家。
幸好还是他看见了。
曲长靖越想越觉得庆幸。
“行了,你晚上好好休息,我来值守。”曲长靖道。
“这是自然。”燕凝潮毫不客气,
到了晚上凝泽要出来赏月,虽然这个时候的月亮也没什么好赏的,可是既然来了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
曲长靖总是忍不住去看凝泽,想知道凝泽有没有什么异常,可是凝泽表现得很寻常。
而虎儿呢?一贯的沉默。只是曲长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了,总觉得虎儿沉默的不同寻常。
而宝云因为受伤就没有出席。
凝泽还笑道:“等到下月十五再上来一次,在这儿山上赏月才好。”
皇后亦笑道:“是啊,山上赏月是最好的了,看月亮也大,月色也好。不过可得多备些厚衣裳,不然容易着凉。”
凝泽笑着应允。
等到席散,凝泽先行回去。
曲长靖告诉孟鸢清他要守夜,让她在屋里好生休息。
“我再去看看宝云。”孟鸢清道。
孟鸢清带了些东西去看望宝云,她正半躺在床上。
孟鸢清问过宫人宝云晚上没怎么吃,可能胃口不好。
“我给你带了些点心,你晚上饿了好吃。”孟鸢清把点心拿出来摆在一旁。
“怎么了,这么不高兴,是不是害怕以后都不能出来玩了。”孟鸢清笑问。
宝云摇摇头,孟鸢清道:“那是为什么?是不是凝泽生你气了?”
宝云又摇摇头,孟鸢清道:“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没有不高兴。”宝云道。
“还说没有不高兴,你看看你的嘴角都耷拉到下巴上了。”孟鸢清道。
宝云叹气,孟鸢清又道:“你的腿没伤到骨头,养两天就没事了,以后照样可以活蹦乱跳的。只不过以后可千万不能这样了。”
“知道了。”宝云道。
“知道就好。”孟鸢清道。
“鸢清姐姐,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宝云道。
“有什么就问吧。”孟鸢清道。
宝云却迟迟没有开口,孟鸢清笑着用西戎语道:“可以用西戎语跟我说话的。”
宝云问道对吗?”
“这是自然。”孟鸢清道。
“可要是你不爱他呢?”宝云问。
“你是不是想说,要是我嫁的是一个不爱的人,该怎么办?”孟鸢清问。
宝云点点头,孟鸢清笑道:“我在梦里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过。”
“可那是梦啊,梦会醒的。”宝云道。
孟鸢清看着宝云,良久微笑道:“你说得对,可是有的梦很长,要做一辈子的。”
宝云没太听明白孟鸢清的意思,只看着自己的被子。
“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会努力随遇而安吗?”孟鸢清道,“我想即使是在西戎,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随心而欲的。”
宝云叹气:“我知道,只是……”他又摇头,“没什么了。”
“宝云。”孟鸢清道,“有些事我帮不了你,只能你自己帮自己。”
“我累了。”宝云道。
“那你好好休息。”孟鸢清道。
曲长靖在外面守夜巡逻,孟鸢清从宝云处出来后也没有直接回到屋子里,而是在外面四处走走。
山上风大,不过孟鸢清也穿了厚重的披风,也不觉冷。
倒是今天燕姝觉得有些头晕鼻塞,不过孟鸢清带了成品药丸子给她吃了让她睡一觉就好。
燕姝身体实在不太好,可是她又不爱动弹,身体总是这样弱弱的,一经风就头晕的。
孟鸢清在外面走了一会儿,紫苏道:“夜色深了,县主还是回去歇息吧。”
“你们先回去吧,我不太困。”孟鸢清道。
可是紫苏紫菀并不敢因为这句话就回去,还是跟在孟鸢清身后。
一队巡逻的侍卫走过,脚步声整齐划一。
不过曲长靖应该不在这儿,他主要负责保护庄口,防止发生意外。
孟鸢清抬头,天边下弦月如玉钩,好像要划破乌云。
几乎一夜无眠,第二天孟鸢清早早起身,没有惊动紫苏紫菀,而是推开窗子想去看天边的太阳。
天上依旧是夜色浓淡,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了,晨曦率先冒出了头。
还没等到日出,曲长靖先回来了。
孟鸢清忍不住一笑,曲长靖道:“怎么起这么早,还穿这么少。”
“有点睡不着。”孟鸢清道。
曲长靖宽衣解带,他要休息了。
孟鸢清到床边给他盖被子,曲长靖道:“你再睡会吧。皇后太子今天应该没那么早传人过去陪伴。”
“以防万一。”孟鸢清道。
“我听说太子妃有些风寒了,皇后也累了,应该不会那么好大早上出来玩。”曲长靖道,“再睡会吧。”
“你听谁说的。”孟鸢清道。
“御医。”曲长靖道,“他说太子妃有些风寒了。”
孟鸢清道:“那我更得守着了,皇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