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员外,他们怕是来头不小。”袁盛道,一般人看见这架势早就认怂了,怎么还会和他们硬抗。
“我……是……”封员外口齿不清道。
“他说什么?”虎儿问。
“我们封员外的干爹可是汤立程汤大人!”封员外的一个陪客道。
几人听了这话是又想笑又不敢笑。
想笑的是这个封员外的大靠山原来不是什么亲爹叔伯,而是一个“干爹”
不敢笑是因为对方姓汤。
如今朝中响当当的汤姓人物,都属于凝泽的母族,是大燕外戚。
汤立程,这名字有些耳熟。孟鸢清心想。
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孟鸢清很肯定对这个名字熟悉不是从官员调动上看到的,而是从哪儿听来的。
首先排除了汤令敏父亲和汤慧父亲,她两不可能有一个蠢的父亲。
是谁的兄弟不成?
孟鸢清忍不住看向曲长靖,他做了一个“光禄寺卿”的口型。
汤嘉懿的父亲。孟鸢清想起来了。
之所以会记得,是因为孟鸢清看来汤嘉懿的模样是拔尖的,加上当时被人排喧了几句,印象便深刻一些。
凝泽冷笑了一下,没想到啊,一个光禄寺卿的干爹就可以让这样一个员外无法无天。
“不吃了,走。”凝泽起身。
“你们想上哪儿去?!”姓张的连忙远远地拦住他们,“我已经报官了,你们且等着,一会儿有你们苦头吃!”
这家伙刚刚还点头哈腰的,现在就嚣张跋扈了,是没看到他的主子已经全身不遂了吗?
“等你能动弹了,拿着这个去找你的干爹,他会为你讨回公道的。”曲长靖亮出一样东西给那封员外。
纵然那些人想拦着,可是有叶苍山等人在,他们也不敢靠近,只得远远地盯着他们去的方向。
袁盛眼睛一瞥,赫然看见桌子的盘子底下压着一叠纸,连忙过去拿在手里,是一张踏实地银票,仔细看了上面的数额。
出手比封员外大方。
袁盛心里越加高兴,便把银票抄好了然后又跟封员外道:“员外您等着,我去给您请大夫。”
下楼就见那招揽来这惹事客人的小二又捧着一个明晃晃的银元宝在那儿咬着,见他过来就把帽子一摘道:“掌柜的,我不在在这儿干了,祝你财源广进。”
说完就一溜烟地向前跑了。
“公子,咱们回去吧。”小全子在后头道,闹了事总得回去了。
“不回。”凝泽一口否决,“我得再看看,这儿还有没有我的什么干表兄弟姐妹。”
“曲公子,你刚刚给了那封员外什么东西。”小全子忍不住小声询问。
“一个玉佩。”曲长靖道。
小全子当然知道那是个玉佩,问题是玉佩千千万,曲长靖给的是什么贴身之物吗?
好像平时没见曲长靖有什么很喜欢的贴身之物,只有绢帕荷包的。
“那不是你的东西。”孟鸢清道,那个玉佩她都没见过。
“不是我的,燕凝潮的。”曲长靖道。
燕凝潮的?
孟鸢清更加震惊了。
“燕凝潮的?”凝泽也惊讶了,转身回头看向曲长靖。
“之前射箭时他输给我的,顺手拿来用了。”曲长靖道。
凝泽本来很气愤,听到这话突然大笑起来。
“他们能认得吗?”凝泽问。
“玉佩上面有个‘潮’字。”曲长靖道。
“长靖哥,还是你机智。”凝泽道。
“你身上还有嘛?”孟鸢清问。
“没了,就那一个。”曲长靖道。
“诶,你也不多赢他几次,要是我们再遇到什么干儿子干孙子的,亏待了他们那多不好。”孟鸢清道。
凝泽又是笑:“没事,等他们见到干爹干爷爷之后,我会再补送的。”
说着又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凝泽很认真地问:“你们吃饱了吗?”
他们的菜都没上全呢。
“这儿还有些地方,我们可以去逛逛。”曲长靖道。
这样一想,他给的银票好像有点亏了。
“再去找个地方打听一下那个封员外。”凝泽道,“免得回头汤立程胡说八道。”
于是他们又走了两条街找了个饭馆用餐。
这儿的饭馆就相对简陋许多,里头的伙计见来得人多就直接给他们拼好了桌子让他们坐一块。
孟鸢清凝泽倒茶,这次他也不嫌弃茶叶不好了,直接仰头就喝,估计渴了。
“小二,跟你打听个事,你们这儿的那个封员外是不是很厉害。”叶苍山直接把自己身上一小串铜钱给了那小二问。
对于这样的伙计,你穿着绸缎人家看着也像绢的,你给他银子他还疑惑是不是铅的。
还是给铜板他们才识货。
“呦,客官是外地来的吧,我们这儿的封员外可厉害着呢。”那小二接过铜钱,“你们可千万别招惹他。”
“我们当然不会招惹他。”尚志杰道,“只是刚刚路过一个聚兴楼,在外头听人说什么封员外又在闹事呢。”
“哎呦,又闹事呢。”一个穿得体面些的中年男子给他们端菜,“我们都习惯了,三天两头的,封员外不折腾出什么事就不好受。”
“不是看上谁家闺女了,就是看上谁家祖传宝贝了。”那男子道。
他看到孟鸢清,眼中闪过满满的惊艳,道:“客官你们幸好没进那聚兴楼让那封员外见着。要不然,他非得把你们怎么着不可。”
孟鸢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