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证据还很确凿。
西戎人远比大燕的百姓更清楚曲长靖和孟鸢清的样子,更了解他们的行踪。
上一个享有这种“殊荣”的还是孟清野。
“没想到西戎因为内乱战事不断,可是还有心思来祸害大燕。”曲长靖道。
孟鸢清嘴角轻轻一扬,带着些嘲讽。
此刻曲长靖应该很后悔当年没有重创西戎,打得西戎一蹶不振。
“墨儿,去把”
“他们用得腐药跟药王的不一样,药王的脱骨药要比他们的精细而且狠毒。”
以当年燕凝潮的伤势和现在病人的病况来看,如果当年中脱骨药的人不是燕凝潮,那么等孟鸢清赶到时他已经全身溃烂了。
西兰中脱骨药的人多,综合来看,像马公子这种服毒的人,内症厉害,身上溃烂得慢,但是会因为身上瘙痒不断抓挠导致全身溃烂。
还有猎户樵夫,是中外伤的,身上溃烂得快一些,可是蔓延得很慢,几乎不会波及到好的皮肉。
像燕凝潮那种一处箭伤波及整条胳膊得没有。
黑市上的腐药是从一种可以使得伤口溃烂的毒草上提取制作的,只是会让伤口溃烂严重,但是不会伤到好的地方。
至于药王的腐药,从解药的成分来看,应该是在活物上制造伤口,然后用毒草腐蚀伤口,从活物上取出血肉之后加以其他毒虫毒草研磨成毒性百倍的脱骨药。
而西兰的腐药应该只是在动物之类的活物上制造伤口,然后用毒草腐蚀伤口,再把溃烂的血肉直接取出投毒。
所以西兰的腐药毒性远低于药王的腐药。
西戎人应该是意外发现了腐药的制作方法开始进行制毒,但是他们只能做出粗糙的毒药,做不出解药。
可巧他们发现孟鸢清和曲长靖出现在燕猛一带,他们深知孟鸢清是药王的徒弟,所以想从她身上拿到解药。
“这个地方我们不能久留了。”孟鸢清道。
西戎人已经知道他们的落脚点,现在只是从她这儿套取解药,过些天可能会直接找上门来。
若是只有孟鸢清和曲长靖两个,他们大可以在这儿埋伏,把西戎细作给挖出来。
但是现在他们有京墨,不能冒险。
曲长靖问道:“他们手上难道只有一种毒药吗?”
药王的毒药毒虫毒蛊数不胜数,腐药不过是其中一种。
“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把自己的东西随便分享给人,而且腐药的致死性不强,做起来还特别麻烦。他们会大费周章地实验腐药试图骗取解药,那应该他们只有这一种毒了。”
孟鸢清解释。
孟鸢清把腐药的解药药方写下来交给曲长靖。
“把药方给王知府还有齐子豪,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孟鸢清道。
元庆三年,玉阳关西兰一带发生怪病,患病之人肌肤溃烂浑身瘙痒。后经查明,此非病而是一种毒药,后有一位神医妙手解毒,拯救西兰无数百姓。事后有人将药方献给王知府及齐将军,以备万一。
西兰怪病一事解决后,当地知府去找那位神医,可是他们一家都已经离开西兰,不知踪影。
后有人称,这位神医就是昔日的安乐公主,而献药方的人则是辞官的大将军曲长靖。
山水之间,阳光大道,一辆马车欢快地行驶,马车上的铃铛叮当响个不停,是山间的一点与众不同的美妙。
“这样就管用了吗。”曲长靖问道。
“不然呢。”孟鸢清道,“他们手上应该只有这一种毒药了。”
“可是倘若他们将这腐药做得比之从前更加厉害了呢?”曲长靖又问。
“毒药解药都是药。”孟鸢清道,“毒药害人,解药救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做解药的人是不会知道做毒药的人接下来要把毒药做成什么样子的。”
“就算他们之后把腐药做得更复杂了,现在的解药没用了,那也得等他们把毒药做出来,才能解毒。”孟鸢清道。
“你说得对。”曲长靖道。
隔了一会儿孟鸢清又靠着曲长靖肩膀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要离开玉阳关是件很自私的事。”
曲长靖摇摇头,可是没有说话。他手里拽着缰绳驱使着马车,过了一会儿道:“我只是担心,西戎人会冒犯边关。”
“那你就担心吧,他们一定会的。”孟鸢清道,“只是不可能是现在而已。”
西戎因为上任可汗追求长生不老,几乎是举国之力供奉药王,又因为夺嫡之争,众位皇子被傀儡术控制,最后藏云登基却不服众,各部之间争斗不休。
这几年西戎几乎年年都有内战,现在国力疲软。
三五年的时间内,他们不会对冒犯边关的,顶多是去掠夺附近小国的土地去丰了自己的荷包。
“那你可得好好练武,不能松懈。”孟鸢清笑道,“当日我离开京城的时候,答应过凝泽,要是有朝一日大燕有难,必定会回来帮他。”
“有难,这个有难值得是什么。”曲长靖问。
“大燕有难,不是凝泽有难。”孟鸢清道。
曲戏的。
“不过我挺好奇,你究竟答应了凝泽多少件事。”曲长靖问。
“三件。”孟鸢清道,“其一是为他的长子取名,我已经做到了。”
“其二就是刚刚说的,有朝一日大燕有难,我们就回去帮他。”
“那其三呢?”曲长靖问。
孟鸢清笑一笑,回身掀开帘子看看里面睡觉的京墨。
“其三,若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