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他笼络了那么多大臣,到了这个时候会一点用也没有!
“儿子。”林夫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说了,“那些人在你出事后纷纷派人来——把你从前送他们的东西都退了回来。”
言外之意就是要和他划清关系了。
邱琰冷笑一下:“想划清关系?没那么容易!”
他手上的把柄还多着呢,一个个来,不用着急。
“待我养好身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他们。”邱琰咬牙切齿道。
……
孟鸢清和曲长靖在勤学殿教导了凝泽半个月的时间,每天早上练拳然后读书写字,下午再练拳学习用毒知识。
日子过得很充实也很从容。
这一天皇帝来检验了一下凝泽的学习成果,对凝泽的表现颇为满意,表示可以让凝泽放松一天。
也就是让孟鸢清和曲长靖休息一天。
凝泽还以为自己可以和孟鸢清出宫游玩,高兴地跟什么似的,可是皇帝却冷冰冰地表示他说得休息是指凝泽可以一天不上学,跟着皇后好好休息。
而孟鸢清则可以出宫待一天。
“孟姐姐。”凝泽拉着孟鸢清的衣袖道,“孟姐姐你回来的时候可不可以给我带点宫外的东西啊?”
“好啊,凝泽想要什么东西?”
凝泽想了会,半天才道:“我想要宫外的花灯,就是中秋节的时候外面挂着的那些。”
没想到凝泽对宫外灯笼如此念念不忘,孟鸢清笑着问:“你也是,眼巴巴地就想着外面的灯笼。”
……
孟鸢清带着绿袅出宫,因为曲长靖有正事要忙不能接她,她便坐着皇后为她准备的车辇回去。
绿袅在车上笑道:“在宫里待了那么久,总算可以出来逛逛了。”
“在宫里住得不开心吗?”孟鸢清笑问。
“也不是,宫里哪哪都好,就是规矩太大了,不敢多说一句话也不敢多看别人一眼,有的时候连气都不敢大声喘。”
绿袅说着还深深地吸了几口自由的空气。
大约这便是凝泽想要出宫的原因吧。孟鸢清心想。
“这次回去咱们得收拾几件厚衣裳大毛衣裳了,天气越发冷了,我瞧着再过些日子就要下雪了呢。”绿袅道,“也不知道皇宫里能不能打雪仗。”
“雪花还没飘呢就想着打雪仗了。”孟鸢清笑道,“不过待下雪了,我们兴许能在凤仪宫打个雪仗。”
两个人议论些之后的事情,不料孟鸢清刚下车就有一个人扑了过来。
孟鸢清下意识要抬脚踹过去,就听得绿袅喊了一声“韦公子”
“臣韦济宁求见县主!”韦济宁破口大喊。
原来是韦济宁。
孟鸢清一个闪身躲过韦济宁的来势汹汹。
“有话直接说就是了,不必动手动脚。”孟鸢清见躲不过便一个飞身重新上了马车,居高临下地看着韦济宁。
“臣听闻县主今日回将军府,特地前来拜见。”韦济宁说着送上一份拜帖和一个红色锦盒。
孟鸢清示意绿袅接了,绿袅便直接打开来看,盒子里面装得确是一只牡丹金簪,那牡丹花用红宝石做了花蕊,看起来富丽堂皇,
在孟鸢清眼里则是俗不可耐。
“我收了,你回去吧。”孟鸢清道。
“臣也来请县主到贱地用一顿家常便饭。”韦济宁磕磕巴巴地说。
绿袅又打开帖子,上面果然写着请孟鸢清去吃饭。
“既然是家常便饭,那你就自己回家吃吧,本县主在宫内待得久了,吃不惯那寻常玩意。”
韦济宁涨红了脸,孟鸢清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现在不仅仅是安乐县主,更是圣上亲封的太傅,你以后最好还是管我叫孟太傅。”
“鸢清,你当真要跟我这么客气嘛?”韦济宁语气软了三分下来。
“请叫我孟太傅。”孟鸢清正色道。
“鸢清!”韦济宁唤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从前的事是我不对。”
“是我瞎了眼,糊涂油蒙了心,被苏玉勾引痴缠住了,没看到你的好。其实,其实我早就明白你的好处来,只是那时我还不知道苏玉的真面目,被她蒙在鼓里。”
“后来你拆穿了她,我当即就后悔了,只是邱琰他百般要挟我,我脱不开身。如今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我总算可以放下心来和你好好的。”
绿袅听了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孟鸢清更是恶心地犹如吃了只苍蝇。
“其实我娘她一直都很喜欢你,觉得只有你这样的女子才镇得住我。”韦济宁又搬出他母亲宣平侯夫人来。
“鸢清,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韦济宁恳求她道。
“我答应你,你过了门的话我此生绝不娶平妻,绝对不会有异腹之子,我只对你一个人好!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韦济宁举手发誓道。
孟鸢清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韦济宁啊韦济宁,你娘教了你多久才教出你这么一番话来的?”
“唉,韦济宁,你说你明白了我的好,我就问问,你觉得我好在哪儿?”
韦济宁张着嘴说不出来话,孟鸢清冷笑:“说不上来?我帮你说!”
“我好在我姓孟,是军神孟清野唯一的孙女;我好在我救驾有功,被封为安乐县主;我好在我深得太子信任,是皇帝亲封的太傅。”
“这些也就是你母亲喜欢我的地方,若是没有这些,我便是千般温柔万般体贴,对你娘低三下四低眉顺眼地讨好她,她也不会乐意多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