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泽怕这个玉璇说出“星星”背后的奥妙会让无忧失望于是打断他们的对话,让人赏赐了玉璇又道让她下去再准备一支舞蹈。
孟鸢清把无忧抱了回去,她大方地给京墨分享她的星星。京墨一下子就看出这不是什么星星而是宝石,但是他只笑着说好厉害等等话。
孩子总归是容易满足的。孟鸢清想着无忧被哄好了就好。
只是回去要教导她以后可不能再这样随意索要东西了,孟鸢清怕把无忧给惯坏了。
凝泽在行宫住了一个夏天,直到快到中秋了才起驾回宫,而同时曲长靖也返回京城。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曲长靖还是很希望能在京墨的生日之前赶回来的。
孟鸢清现在已经六个多月了,但是肚子还不是很鼓,她不爱在怀孕的时候喝补药,但是吃饭却不少,不管那些太医奶娘劝她少食惜福的。
孟鸢清想着自己吃不饱孩子怎么长得大,光喝补药都补孩子身上了,自己体力不行回头怎么生孩子?
生过两个孩子的孟鸢清坚信生孩子是个力气活,所以她怀孕的时候除了每天做点针线活就是监督京墨的功课,然后就是带着无忧玩玩闹闹以免坐得太久身子麻了。
回京之后孟鸢清算着曲长靖的日子想着他能不能赶在京墨生日之前回来,京墨的生日在中秋之前,也是个团圆的意思了。
而且现在快中秋,白露已过正是粮食丰收的季节,曲长靖也得回京处理一些公务了。
曲长靖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快入京的时候还不忘在驿站刮个胡子。
燕猛风沙大他事情又忙,一来二去的他渐渐忘了刮胡子,胡须悄悄地爬上他的脸庞。
曲长靖担心京墨无忧半年不见因为这胡子认不出他来,于是连夜把胡子刮了,结果不料刮了胡子的地方和其他地方出现了一条略明显的分界线。
这段日子他晒黑不少,这样一看还有些滑稽了。
可是他赶到了将军府,孟鸢清和两个孩子都不在,再一问原来是入宫了。
于是曲长靖便让人打水沐浴,洗漱干净好去抱老婆孩子。
孟鸢清也是在宫里知道曲长靖已经到家的事,无忧立马闹着要见父亲,凝泽也就让他们回去一家团圆了。
无忧还拿走了两盘点心回去给曲长靖吃。
曲长靖已经半年没见过两个孩子了,他们好像都长大了一些,他一把抱起无忧发觉她重了,然后又亲了两口无忧的脸蛋。
“萱儿这几个月有没有想爹啊。”曲长靖笑道。
“有。”无忧不假思索,“我摘了好多朵花,娘说想爹了就摘一朵花下来,等爹回来把花给你看。”
说着凌薇已经把花取来了,真是攒了一大水晶瓶的花,各式各样的依旧鲜艳明媚。
曲长靖又笑着亲亲无忧:“真是爹的好女儿。”
曲长靖放下无忧又抱着京墨,京墨现在快八岁了,他身形是偏瘦了,但是抱起来却也沉甸甸的。
“墨儿有没有想爹啊。”曲长靖笑问。
京墨点点头,不过他没有准备什么东西给曲长靖,但是可以把这半年的功课给他看。
然后孟鸢清伸伸手示意曲长靖也要抱抱她。
曲长靖笑着把孟鸢清打横抱起放到塌上,又摸摸她的肚子:“七个月了?”
“快了。”孟鸢清笑道,“大概十一月生。”
曲长靖又摸摸孟鸢清肚子,他忍不住趴在孟鸢清肚子上听听孩子有没有动两下。
“这孩子比较文静,不爱动。”孟鸢清笑道,“不像墨儿和萱儿,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可爱闹了。”
曲长靖哈哈一笑:“但是墨儿现在沉稳许多了。”
京墨默默叹气,无忧则有样学样地爬上塌去听孟鸢清的肚子。
孟鸢清伸手去摸曲长靖的脸,这半年不见曲长靖的脸比之从前又粗糙了很多,脸也黑了不少,脸上还有一道黑白的分界,想来是之前连胡子都没刮。
“凌薇,把那个羊脂膏拿来。”孟鸢清道。
“我已经擦过了。”曲长靖笑道。
“你就在家才会用这个。”孟鸢清道,“在燕猛的时候怎么不用。”
她明明给曲长靖带了很多擦脸的防止脸被晒得太厉害又被风吹得太皲裂了。
曲长靖一笑:“我拿去给将士的孩子用了。”
边境的将士不少都是在那儿成家了的,又或者拖家带口过去的。
曲长靖见他们的孩子在那儿每天被风沙太阳弄得皮肤又黑又红还有干裂,那些燕猛兜售的脂膏也只能做皮毛之用。
于是他就把孟鸢清给的瓶瓶罐罐拿去给那些孩子用了。
“你还别说,效果很好。”曲长靖笑道。
孟鸢清又是一笑,曲长靖道:“将来你可以开个胭脂铺,生意一定红火。”
“你这么说我也有这个意思,不过嘛……”孟鸢清笑一下,“只能供专人使用。”
那些脂膏都不是寻常之物,做起来也麻烦,哪里能供寻常人用了。
孟鸢清去握曲长靖的手,他的手伤得更加厉害,茧子又硬又厚,摸起来刮人的厉害。
她亲了一下曲长靖的手,两人对视一眼彼此一笑。
曲长靖让凌薇带孩子下去玩耍,又把孟鸢清抱回去休息,他摸着孟鸢清的肚子笑道:“感觉你这次怀孕肚子要明显一些。”
“吃胖了。”孟鸢清道,“不信你捏捏,都是肉。”
“吃胖点好,你太瘦了。”曲长靖笑道。
“不要,吃胖了回头不好看。”孟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