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曲长靖摇摇头,“嫦娥不好,她是要抛下夫君独守广寒宫的,还是小兔子好,白白的很可爱。”
曲长靖对着望月说了一声:“小兔子。”
望月便冲曲长靖一笑,曲长靖又换了“兔兔”“兔儿”之类的称呼,望月都笑了。
“你看,月儿喜欢这个名字,她在笑呢。”曲长靖高兴地把望月给孟鸢清看。
孟鸢清笑着往后仰:“好好,这个名字好,月儿喜欢。不过我是你的话,我现在会去找他们把那些兔子放了。”
孟鸢清这话提醒了曲长靖,他把孩子教给奶娘然后去找他们把兔子给放生了。
孟鸢清坐完月子后也没有起身回京,而是留在了平西都护府,直到元庆十二年平西都护府尘埃落定,一片太平祥和,他们还在那儿过了中秋节给望月过了周岁生日。
周岁自然是要抓周的,孟鸢清的抓周是有人帮忙张罗的,他们准备了很多东西,但都是胭脂水粉、簪环布料、针线和小碗等女孩子用得东西,就连书也只是什么《女诫》约束女子言行的书,反把孟鸢清惹气了。
“把这些都拿出去,我才不要我的女儿做什么相夫教子的小女人呢。”孟鸢清道。
她干脆拿来自己的佩剑放着,书籍则放了医术史记和诗词等等,另外又放了笔墨纸砚,最后还是嫌少,正好之前有人送了一方羊脂玉的印章也拿出来了。
曲长靖把望月放到铺了红布的地上任由她去抓。
望月在各种东西之间徘徊了一会儿,看起来在挑选自己最爱的东西。
最后她伸手抓了那个羊脂玉的印章,拿在手心里把玩,别的一概不要了。
孟鸢清也不知道望月拿印章寓意着什么,但是正好这个羊脂玉章是没有刻字的,她就想着给印章刻上字给望月戴。
只是刻什么好呢?
孟鸢清想了个星月交辉来,又想了个众星捧月,可是又觉得不好。
曲长靖想了想,笑着在纸上写上四个字:皓月当空。
“月儿生在中秋,月亮最圆的一天,当时皎洁月光照耀在地上的样子很漂亮,这四个字再合适不过了。”
“好,就这四个字。”孟鸢清笑道。
等“皓月当空”的印章刻好后,他们也差不多要启程回京了。
他们走的时候,不仅平西都护府的将士一路相送,当地的百姓也自发出来送他们,还捧着特产食物要送他们,
孟鸢清曲长靖在这儿这么长时间,做了不少利民的好事,尤其孟鸢清建立医馆传授医术,他们又特别请旨让京城派人来教授他们读书农耕和更加合理的放牧,还有规划水源等等。
有了这些政策,当地百姓可以生活得很好了。
他们一路长途跋涉,从平西都护府走到燕猛,再从燕猛回到京城,路上还要整理何处军情,一走就走了三个月。
想曲长靖从京城出发的时候,京城还是烟柳画桥,一片春意盎然,暖风和煦。
而他一走就是三年多,再和孟鸢清回来的时候京城已经是雨雪霏霏了。
当真是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路上曲长靖和孟鸢清都很担心,他们这么一走三年多,怕是回去孩子都要不认识他们的样子了。
京墨大了好说,无忧那会也就三岁,正是忘事最快的时候,空青更不用说,曲长靖走得时候他才半岁,孟鸢清走得时候才周岁。
凝泽亲自出城迎接二人率兵回京,嘉奖他们的功绩。
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旨曲长靖为平西王,加封齐国公由次子曲空青袭爵;封孟鸢清为安乐公主,加封永安乡主为县主,封小女儿孟望月为长安县主。
一家六口皆位超一品。
曲长靖这次的征战为大燕开拓了大量领土,大燕的边境史无前例地向西边蔓延,西戎被他打得溃不成国,并且帮助大燕建立了都护府。
这一战注定是名垂史册的,曲长靖已经成为了大燕的战神,二十余年的征战从无败绩。
他的平靖军已经是取代了当年燕猛军的存在。
二人在城楼下谢过恩,凝泽又亲自下来扶起二人来。
“你们辛苦了,朕有你们这样的忠勇之臣是朕之幸,是大燕之幸。”凝泽好几年没看到他们了,再见也是激动异常。
他伸手握曲长靖和孟鸢清的手,上面有着厚厚的茧子,曲长靖的手上还有陈旧了的伤疤。
不仅手上,曲长靖的脸上也落下了淡淡伤疤,是在战场上留下的。
边境三年的风沙使得曲长靖已经不复之前那样的容光焕发年轻俊郎,现在他看起来是真真正正地一个步入中年的男子了。
凝泽这才惊醒曲长靖如今已经快四十的人了,可是他的记忆深处还是把他当成哥哥。
而孟鸢清呢?
凝泽没想到她在边境还有所生育,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
孟鸢清看起来要比曲长靖好上很多,虽然这三年的征战也让她变化不少,可是她远没有曲长靖那样操劳辛苦,尤其后面怀孕还养了一年。
凝泽越看越感慨万千,下令开城门迎接他们回去。
孟鸢清曲长靖总算看到了自己的三个孩子,他们变化都很大,
如今十二岁的京墨长得已经很有公子风范,一身肌肤白皙富有光泽,一双墨色的眼睛好像带着淡淡思愁,高挺的鼻子好似如羊脂玉雕刻而成,红润的嘴巴好像挂着丝丝笑容。最重要的是他挺着身板站得非常好看,可以说是不管在哪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