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房少钦此刻已被道长死死抓住,要说房家舅舅也是个习武之人,眼下却怎么用力也是挣不脱道长的手
“你说谁是老杂毛?”道长问道
“师……师叔,师叔怕是听错了”少钦倒
这三阳真人正是两越山清风观王半仙的师弟,而房少钦乃是王半仙入室亲传的爱徒
“可真真的是我听错了,你当我是聋了还是傻了?”道长言罢手上便更使了力,疼的少钦直嗨呦“这几年不见师侄你是真的长进不少,见到师叔都敢如此称呼,我若是老杂毛你师父是什么?”
“侄儿错了!我哪里知道是您老人家在此休息啊,要知道是您,就是打死我也不敢呐!还请师叔快松手吧,侄儿这手怕是快要断了”少钦道
道长这时才松了手“师侄来此何时?”
“听闻师叔昨日里得了一个物件?不知可有此事?”
“什么物件?”道长反问道
“一个肥婆子那里,一串珠串”少钦道
“与你何干?”
“那珠串是我姐姐府上一个干活的小丫头的,只是我姐姐甚是喜欢她,命我照顾,这不昨日她说珠串被抢让我帮忙讨回来”少钦说到
“你可见过那珠串了?”
“回师叔,没见过”
道长从袖中拿出珠串递与少钦,少钦接过一瞧惊道“呀!这不是……”
“正是!”道长到
“为何师父随身携带之物会在此处?”少钦很是惊讶,只因这珠串珍贵,平时就算他碰一下都是不行的
“这就是你要替那小姑娘讨要的珠串”道长说到
“为何?我师父为何?”少钦有些语无伦次
“那姑娘拿着这珠串来,说你师父叫我收她为徒,现在她是你师妹了……”
少钦闻言心内想到,怎会如此乱套,我两个侄儿的异母妹妹竟然是我的师妹,而且昨日自己还胡诌人了个干娘!
“啊……侄儿有一事不明,想请师叔指教”
“师侄请讲”
“为何我师父会把珠串给她,我记得前些年另一串像是给了西北的一个王子”
“你究竟和你师父学了些什么”道长问到
“耍剑……”
“嗯!耍贱你确实在行!”道长到“奇门五行,阴阳八卦,易经可是都就着饭吃了?”
少钦福至心灵掐指细算“那姑娘是两年交替子时生的,那一年是癸酉甲戌交替……”
道长听他念念有词,微微颔首,轻捻胡须
“呀!师叔这!我是不是算错了!”还没等道长说话少钦又到“我再来一遍,我再来一遍……”
又过了半晌“师叔!侄儿学艺不精,算得不好,这女孩怎么会是帝王命呢?”
“你算得没错,她正是紫薇星”
“她一个女孩怎么当皇帝?就算能当,她也没有生在帝王之家,她眼下正在厨房烧火呢”
“那问你师父去吧!我卜卦也是时灵时不灵,总之你师父自有道理,既然你来讨,你便拿去给她,别让她知道这珠串曾到过我手里吧”
二
这日清晨天还未大亮,大家伙便到厨房忙活早饭,蒸煮炖炒,洗洗涮涮好不热闹,忙了许久却不见苏婆子来,一位厨娘想用柜子里锁着的燕窝,见她没来就她救了下来
苏婆子被绑了这一夜手臂腿脚都麻了,缓了一个早上,直到做午饭时方才能下地走动,心下惦记着厨房的事怕有怠慢便拄了个棍颤颤巍巍的往厨房来,才进院就见贫儿提了桶水也往厨房来,见贫儿走到她面前,这苏婆子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惊得贫儿一桶水全扔了
“祖宗饶命!祖宗饶命”苏婆子见她扔了水桶以为贫儿发了怒,吓得她马上道歉
“苏妈妈这是干什么?可是贫儿又做错了什么?”
“不不不!不敢不敢”苏婆子一个劲的摆手摇头
“若是苏妈妈真的没事,那贫儿去提水了”贫儿扶起水桶转身欲往井边去
“站住!”苏婆子道
“妈妈可有吩咐?”贫儿回身问道
“不敢!不敢!这打水的粗活岂能是你干的?”苏婆子道“三儿!三儿!赶紧担水去”苏妈妈忙叫了个小厮去了
贫儿见不让她提水便去厨房洗菜,苏婆子赶忙又拦了下来“这菜怎么能让你洗,仔细伤了手,快!快!你们快接过来吧”
贫儿有些糊涂,厨下众人更糊涂,不知这苏婆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贫儿擦擦手又去柴房抱柴准备烧火,也被苏婆子拦下
“若是我有错,妈妈教训便是,为何如此这般?”贫儿到
“姑娘这是说哪里话?我爱姑娘还来不及,怎么敢教训……”
“那为何妈妈什么事都不叫我做?”
“我实在是怕姑娘受伤,我不好交代……”苏婆子说到
“什么?”贫儿没听明白
“不是,我是说若是姑娘伤了,累了,我这心里不好受”
“我既然在这里吃饭就要做这里的差事,妈妈眼下不叫我做事,可是不想给我饭吃了?”
“这……!既然姑娘这么说,那就只烧火吧,只是姑娘可千万别累着自己,若是做不来就与我说,我叫他们去做”
“那……多谢苏妈妈了”贫儿施礼又去柴房抱柴
苏婆子甚是不放心,拄着棍瘸着腿来来回回的跟着她,贫儿烧火她便拿个凳子坐在边上为贫儿打扇,递茶水,厨娘杂役们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苏妈妈究竟是中了什么邪
三
午饭过后众人便都散去了,如今贫儿也不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