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你们继续。”
她勾唇皮笑肉不笑的扬了扬唇角,转头继续面无表情的吃着米饭。
三人对视一眼,没吱声。
餐桌顿时陷入了尴尬的氛围。
“你们不用这样。”
放下饭碗,郁柠开口了:“之前那个男人不是残了吗?。”
“啊哈哈,小柠吃鱼。”郁父扬起笑脸,像是没听到一般,给她碗里挑了筷子。
“......”
她无奈的看了眼郁父,还是捡起筷子继续吃了。
八年时间,不管她怎么说自己没事儿,父母总是感觉亏欠她一样,事事让着她。
郁桉更不用说了,十岁之前还能和她抢抢吃的,现在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她。
活了这么久她什么人没见到过,本来就无关痛痒的的事情,她真的是有些头疼。
吃过饭,郁母习惯性的送两人出门,临近关门,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凡事以自己为先,不能做的就不做,不一定非要揪出凶手,说不定他是做坏事被正义制裁了......”
“妈,”郁桉好笑的打断,“您是看热血动漫看多了吗?哪里来的什么正义制裁啊?”
“怎么没有?”郁父抻着个脖子,“我告诉你你还别真不信,有时候正义是跟随在有缘人身边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他无奈的看了一眼明显中二魂燃烧起来的爸妈,无奈的挥挥手,就关上了家门。
郁柠手插着兜子站在一楼,四处看了看,突然视线一定,她挑了下眉。
身后的郁桉蹭蹭蹭的下楼:“走吧走吧,今天我们摸底测验,得快些!”
“你看那边。”
她没动,双手抱胸气定神闲。
郁桉疑惑转头。
只见在小区门口转角处,停着一辆耀眼的豪车,色泽张扬就连门把手上都镶着钻石,在寒冷的日光里也莹莹闪着光辉,透露着无可睥睨的奢侈之风。
除了是个敞篷跑车外,好像没什么不妥的了。
“......”郁桉很有兴致的眯起了眼睛,“等我一会儿。”
郁柠微笑点头,向后退了一步,靠在墙角支起了腿,又从自己的衣兜里掏了掏。
瓜子。
这次准备的很充分。
跑车里。
邵明明脑袋上已经白花花一片,此时正缩着脑袋躲在羽绒服里,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朝着门内看。
前方早就瑟瑟缩缩的司机颤抖着身子转头:“少爷,我们把车蓬放下来吧......”
“不用......”
邵明明摇了摇脑袋,头顶的雪花散落了些,他瞪大了眼:“快快快,再往我头上放点雪!”
“哦哦哦!”
司机连忙从车座上抓起一把雪,十分熟练的撒到他头上,弄完后看了看终究是没忍住:“少爷,您这到底是做什么啊?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让老爷知道了我可就惨了!”
“多放些多放些!”
邵明明低了低脑袋,努力让雪更多的铺洒在前脑勺上:“你不知道立雪程门吗?我这是要等那个死鳖孙出来,向他表示对他的仰慕!”
“啊......”司机愣了愣,“鳖孙......仰慕???”
“和你说了你也不懂!”他嫌弃的一看,“还是麻省理工的硕士,我看就是个傻子!”
“......”司机缓缓别过脑袋,一脸我很认真我什么也没说的表情。
邵明明缩着脑袋,打量了他一眼就转过了头。
就在这时,一道调笑的声音响起:“哪个鳖孙在等我啊?”
“!”
邵明明身子突然猛地一个机灵:“恩公?”
“怎么?被打的傻了?”
郁桉勾着笑,看着他从白花花雪里漏出来的那双瞬间明亮的眼睛,“上次的揍没挨够?”
“恩公,是我找你啊!”邵明明忙从车上站起来,指了指身上的雪,“您看我多么有诚意!”
司机眼一瞪,就要从车上站起来:“你就是上次打了我家少爷的中学生!”
郁桉看都没看他,踢了踢跑车车身。
“你是说大雪天开着敞篷跑车接雪有诚意,还是傻缺似的往脑袋上扔雪有诚意?”
他好笑的绕着跑车走了一圈。
“换了辆,不过实话实说,有那么点丑。”
邵明明心脏中了一枪。
他伸手拦住要跳出去的司机,扶着额头,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司机:......
“恩公,”邵明明梳理了一下心情,“我这次来,是来谢你那天救命之恩的!”
“哪天?”郁桉掏掏耳朵,“我不记得了。”
“...就那天你在天台上,我要掉下去你把我接住的那次!”
邵明明满眼希冀:“如果不是恩公,我就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了!”
“......不记得,你记错了吧?”
郁桉弯着眸,突然伸出手捏起他的左衣袖,然后上下抖擞了几下。
“啪嗒。”一声轻响。
黑色录音笔安安稳稳的躺在雪地里,黑白分明的机壳格外耀目。
邵明明感觉自己被亮得都快瞎了。
“......”郁桉含着笑,蹲下身子捡了起来,“真的不记得,少爷是不是记错了?”
“这是我平常都会带着的......”邵明明咽了口唾沫,身子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您不要多想......”
“我多想什么?”郁桉摇摇头,“既然找错人了,你就走吧,这里路不好,路上小心些。”
“......”
邵明明再度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