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响重重回荡在教室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一个男生小心翼翼的向后探头看了一眼,随后整张脸都白了。
“我靠,流...流血了.......?!”
五班众人埋着脑袋: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郁柠:哼......
巨响声音很大,很快教导主任黄粱就被吸引过来,他看着那宽大的柜子盯了许久,一双苍老的眼睛在厚重的眼睛下愈发的怀疑人生。
他记得这个柜子是钉在墙上的吧???
特么怎么掉下来的?!
但不管再怎么不可思议,救人还是第一要务,他连忙道:“五班男生起立,一起把这个柜子抬起来!”
可谁知,他发话就像是一个石子落入了广阔的湖泊,除了一开始的那一点声响之外,再也没留下丝毫的水花。
五班男生像是被胶水定在了原地,一个个正襟危坐,竟然是连脑袋转过来的人都没有。
“你们在干什么?”黄粱紧紧皱紧眉头,目光严厉的看着无动于衷的五班众人,却依然没有一个人转过头搭理他。
眼看着柜子下流出来的血液越来越多,他突然感觉有些头晕眼花。
之前打算来这个学校的时候,许多人都五班不是一般的混乱,不仅学习成绩不好,闹事的人更是一浪接着一浪,根本就压不下去,而且最恐怖的是里面好像有人杀过人,但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他是不敢吆喝这帮子富二代的,见叫不动他们,只能自己上手,但是这柜子又着实太大,一个人根本就抬不起来,想着女生总该好面子不会拒绝老师的吧,于是他随手指了个女生:“你!过来!”
郁柠冷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身子一动未动。
“??”黄粱撑着柜子一脚,闻言差点一下子卸掉力气,他瞪着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们可是同班同学!怎么一个个这么冷血?!”
她再度瞥了眼在柜子下面一动不动的身影,冷冷的收回视线。
“你们!”黄粱深深吸了口气,自觉还是一个人难以做到,只能面带尴尬与歉意的朝着压在柜子底只有一撮头发顽强而又可怜漏出的邵明明道,“你先等一下,我去叫人。”
说着,还不等邵明明回答,一个松手,沉重的柜子又再次落地,压抑的闷哼从柜子底清晰的传出。
“哎呀!”黄粱彻底白了脸色,狠狠的敲着自己的脑袋,愧疚道,“我被气糊涂了,我刚刚应该找个东西垫一下的!”
懊恼的同时,又有些不忍直视移开了视线,尬笑道:“同学,你还好吧?!”
“......”五班全体学生只觉得荒诞。
教室静了几秒,一只手艰难的从柜子底颤颤巍巍伸出:“不要再说了,快去叫人......”
“哎哎哎,好!你撑住!”黄粱连忙点头,像是生怕他死了把主要原因怪到他身上似的,身子在跑出教室后便迅速没了踪迹。
五班众人噤若寒蝉。
“你又死不了,又何必做这么多戏?”
忽的一声调笑响起,只不过声音中没有多少温度。
郁柠好整以暇的翻了页,又道:“我都替你感到累。”
话音刚落,教室后方突然又传来一阵闷响。
只见原本压在邵明明身上极其沉重的柜子竟然缓缓回归了原位,而他则咧着嘴缓缓收回撑起柜子的手,长长呼了口气:“虽然我死不了,但是疼啊!你下手怎么这么重?!”
“这是轻的,”她面色淡定,再度翻了个页,说道,“再缠着我,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说的好!”薛城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耳边,语气十分高兴,“不过这些话着实是有点老旧,下次你来,我再给你演示些新的招数!”
郁柠:滚。
薛城:好嘞。
“你是真的狠,”邵明明无奈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要不是我真的死不了,怕是这一下人就直接没了。”
“......”郁柠看都没看他一眼,随手将书放下,视线平静的看向窗外,此时警车都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向外走,只有一辆警车却还稳稳的停在教学楼门口,她的表情缓缓洇出了些许的寒意,邵明明在一旁看着没有出声,但只是看了一会儿发现人家是真的不想理他,于是随手拿过桌子上的消毒湿巾抹了抹自己的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十分感兴趣的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坐下,撑头看着楼下。
孙宇眉头紧皱,被郁桉摔到了警车后座上,他表情很是憋屈:“郁桉你讲点道理,我就问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在一个人身上,要是你,你会不怀疑吗?你不能因为她是你妹妹你就这样偏心啊?!”
郁桉双手环胸,稳稳当当站在警车前,居高临下的道:“谁也没有我知道郁柠,她没有异能,也没有能力,更不喜欢乱跑,你到底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觉得我妹妹她杀人了?我必须纠正你的思想,在怀疑别人的同时也要拿出有力的证据!”
“王丹这可是人证!单凭这个证据还不够提审她吗?!”孙宇挣扎着就要逃出警车,“我今天一定要把她带回去!没得商量!”
“谁特么还跟你商量了?”郁桉还没说话,一道痞里痞气的声响突然从三人身后响起,许清然转折军大衣,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悠悠的朝这边走近,嘴里还叼着一根草,如果忽视他脸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还真的很容易被他唬住。
孙宇见他一脸鄙夷的样子,整个人愈发的憋屈,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