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下午,艳阳高照,没有一丝风。
虽然如今这才四月份,气温也才二十多度,可此刻三水乡中学校长办公室内,赵校长的心情却颇为急躁。
他拿着手中的信,反复看了好几遍,却始终找不出他所期盼的内容来。
“这可怎么办?怎么好端端的历史小说,竟变成连环画了?我该如何向周校长交代呀!”
这一刻,赵校长就如同那热锅上的蚂蚁,显得焦躁不安。
可偏偏就在这时,屋外却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人影随之走了进来。
来者正是联校的周校长。
“老赵,我来找你了!你……这是咋了?愁眉苦脸的,出啥事了?”
周校长看着端坐在办公桌前的赵校长,不禁问道。
“周校长,之前我答应你的事只怕……只怕……”
“只怕什么?你说呀!老赵,你可别吓我?”周校长见赵校长脸上的异样,不由得急忙追问道。
他生怕这时候赵校长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周校长,我……我我对不起你呀,之前,我不是在你面前信誓旦旦保证,小贺会出版一本历史小说吗,你当时还说了,县教委的刘副主任特别喜欢看历史小说,还说……”
“可现在……小贺的历史小说居然没有被审核通过,反而被直接改编成连环画了,你说这……这可如何是好呀?我这不是让你丢脸丢大发了吗?这要是刘副主任问起来,那岂不是会会……”
说到这,赵校长再也无法说下去了,他一脸愧疚,不敢直视周校长眼睛。
然而却在这时,周校长听了这话,不禁哈哈大笑说道:“老赵呀!我还以为是啥事让你如此紧张了?敢情是因为这事呀!放心吧,我之前就那么一说,你还真以为刘副主任是为了那本历史小说,才会特批小贺的进修名额呀?你也不想想,这事是刘副主任一个人能够做决定的吗?你当了这么多年校长,怎就在这事上变糊涂啦?”
“啊……这这……真是这样吗?”听到周校长这番话的赵校长还是有些不相信,他看着周校长,再次问道。
“当然啦!你呀,纯粹是杞人忧天!是不是人老了,学校的事情压力大,让你过分忧虑呢?
“行了,你也别多想了,这事已经过去了,咱们还是说点正事吧,今天我来找你,是想听听欧阳老师最近的表现如何?……”
…………
银城师范学校。
门卫室。
张大爷把手中的报纸往桌上一拍,顿时气愤不已,他不禁大骂道:“这些资本主义走狗,还有南方那条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竟然合伙起来说我们的不是,无耻,败类,小贺,你看看!这都什么狗屁话!”
一旁,贺云正坐在那,看着手中的两封信。
这两封信是他刚刚写的,他正准备寄出去。
其中一封是回寄给《科幻文艺》杂志社的,而另外一封则是回寄给《当代》杂志社的。
他给两家杂志社各写这样一封信的目的,除了间接给他们提供自己的新寄信地址外,最为主要的当然还是感谢,感谢他们推荐了自己的作品。
“张大爷,你别这么激动嘛,小心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对于这些跳梁小丑,真不值得您为之破口大骂,他们这只不过是黔驴技穷的怯弱表现而已,报纸上可都说了,去年至今年的轮战当中,南方的那些猴子们又吃了大亏,死伤近万人,你说他们能不上窜下跳吗?”
贺云微微一笑,却是将两封信塞到了自己口袋内,略微不屑的说道。
“那也不能容许他们在国际上胡说八道呀!”张大爷仍旧十分气愤,虽然他已年过古稀了,可对于国家大事,却毫不含糊,几乎每天都会看各种报纸,尤其是对现下南方的战事,格外关心。
这不,最近南方的那些家伙,又在国际上挑事了,而其中最大的一个原因,还是因为他们再次入侵咱们国家边境地区失败了。
而且不仅失败了,还死伤近万人,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家伙居然又玩起了往日的拙劣剂量,开始找“国际力量”,演起了倒打一耙的丑剧。
对此,咱们国家自然是立刻行动起来,不仅在国际上公开反驳揭露南方某国的狼子野心,而且还在国内发动宣传战,各大报纸等新闻媒体也陆续发表专栏文章,严厉抗议南方某国“倒打一耙”的行为。
而恰恰就在这个时候,国际形势风起云涌,北方某大国的改革出现了动荡,国家出现了不稳现象。
如此一来,国内大家的关注焦点,也一下子被吸引到了南方战事上。
毕竟在当下,局部战事与整个国际环境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一旦国际形势发生巨大变化,这场战事也会急转直下。
而在魔都,随着一篇名为“昔日复员军人撰写战争小说却以三票之差遗憾落选人民文学奖”的文章悄然登上了《解放日报》。
这是一篇长约三千多字的纪实新闻稿,就发表在《解放日报》第二版上。
作为国家重要的新闻报纸,按理说,《解放日报》基本上是不会刊载这类纪实新闻稿的。
可偏偏就在第二版背面位置,一个虽然不是头版头条,却也比较重要的位置处,恰恰就刊登了这样一篇文章。
与此一起被刊登在第二版的还有不久前上映的《高山下的花环》这部电影的影评,以及在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