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便这么肩并着肩,在这东洲城里逛到了天黑。
天一黑,碰巧二人这衣服也是深色,在也黑暗下倒也不显得眨眼。
“你怎么知道司南府就在这儿?”沈相言突然问了句。
却不曾想燕语迟指了指那司南府前巨大的烫金门匾,眼神微妙地看向了他,“那儿大金字写着呢,沈将军怎么觉得不在状态呀?”
沈相言不再说话,而是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只见二人的对面不远处,正走出几个身穿夜行服的人,看样子应该是从司南府出来的。
为了不浪费时间,沈相言带着她纵身一跃上了墙头,却并未落在地面。
燕语迟趴在沈相言身后,二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司南府内。
诺大的庭院里,原本的泥土地像是许久为整理一般,种下的花花草草也尽数枯萎。
说来也是讽刺,阳春三月,本是万物盛开的时候,但这院子里却一片枯萎之象,倒让人有些警惕。
毕竟那国师大人以蟒蛇为国之宝物,这司南府里必然也不会太过寻常。
沈相言朝燕语迟招招手,二人便沿着墙根一直往前移了一步,移到了一棵已经干瘪的大树前,沈相言率先跳了下去,待确认安全后望上一看,但方才燕语迟所站的位置却空空如也。
就在沈相言困惑之时,身后的燕语迟拍了拍他的肩膀,吓得沈相言身子一颤,燕语迟强忍笑意,道,“想不到你还会被我吓着。”
“还以为沈将军天不怕地不怕的呢……”燕语迟嘀咕一句,便接遮挡物离开了此地。
司南府外看与寻常人家没有什么不同,但里面却无不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氛。为确保安全,沈相言掏出丝巾递给了她做蒙面。
就在二人寻找白萩时,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从走廊一端疾步走来,停在了距离二人没有多少距离的地方,重重地敲门道,“大师姐?”
里面传来的一道女音,白衣女子便开门走了进去。
待房门再次关上后,二人四面相对一眼,房门里的女音就是白萩。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燕语迟想,就在她冲动之下准备走去时,却被沈相言拉了回来。
燕语迟不解地看向了他,悄声道,“你干什么?”
“再不动手她跑了怎么办?”
沈相言却眸色一深,“我们走。”
于是便强行抓着她原路返回,待离开司南府后,燕语迟才甩开了他的手,对于他这半途而废的精神实在是不理解,“你什么意思!咱们找到她啦!”
“她就在这儿,不会跑。”沈相言解释道,“但我们不一样,一旦我们被发现夜闯司南府,恐怕你和我就不能像现在这般自由出入这东洲城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燕语迟有些为难,“总觉得这白萩不是什么善茬儿,她布下这么大一个局,谁知道她明日会不会又突然消失。”
“若她今日是故意现身的,恐怕就是一个陷阱,在等着你完,便准备抓着她的手离开此地。
但此时已经晚了,再一看这东洲城,便是另一幅熟悉的样貌,四处都充满了一股难以言表的死气,沈相言双眸一深,再不离开恐怕就真的不能离开这里了。
燕语迟似乎也擦觉到了危险,不再与他争执。
就在二人准备出城时,街道上却慢悠悠地走来一支队伍。
一群人均穿着白色丧服,领头的那人手里举着一只桃木剑,用双手舞动着,嘴里还说着一些古老的话术。
待那群人越来越近后,燕语迟看清了那些人的脸。
这哪里是人,灰白的脸上毫无血色,闭着眼睛跟着领头那人往前走动,那走姿也十分怪异,看的人心里难免有些七上八下的。
这是遇到鬼了?
不管是鬼还是有人故意在装鬼,燕语迟一只手紧握匕首,随时准备应对紧急情况。
等那些不人不鬼的队伍离开后,沈相言才抓着她的手纵身一跃,在这东洲城内飞檐走壁迅速离开了此地。
尽管这声音还是让底下那些“白衣人”发现了,但沈相言轻功极好,能追上他的少之又少,想必除了国师大人亲自出手,恐怕也再无他人了。
燕语迟好奇瞟了那些“人”一眼,待看见他们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离开的场景,不免笑了一声。
沈相言偏过头来看她,好奇一问,“怎么了?”
“那些应该不会是坏人吧?”燕语迟道。
等回到客栈后,发现领队几人立马拥了上来,神色焦急地问道,“将军您去哪儿了?可着急死属下了。”
“我们进城了。”沈相言道,此话却被一旁正在绣着团扇的娇娘一听,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抬眼看向了二人的方向。
“你们好大的胆子。”娇娘道。
此言一出,倒让一屋子里的人都纷纷好奇地看向了她。
“此话何讲?”燕语迟目光幽幽地看向了她。
娇娘朝几人走来,关上了那扇大门后,转身道,“此时正是城内祭鬼神的时候,你们冒犯了城内的鬼神大人,必活不过七日。”
听完她这席话,领队不满地骂了句,“你这个疯婆娘,这世上哪儿有什么鬼神之说,也就你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才……”
燕语迟打断了领队的话,接着道,“自古有句老话,身正不怕影子斜,不会我二人去城里幽会,也会冒犯了鬼神吧,看来这鬼神大人喜欢棒打鸳鸯呀。”
那娇娘气得咬紧牙关,待怒气消散后继续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