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这是我特地让厨房做来的茶水点心。”沈老夫人笑道,邀请她入座。苏玫朝她行了一礼,也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袋状物,递给了老夫人,“这是我母亲老家的新茶,特送来给您尝尝,若老夫人喜欢,我明日便差人送下来。”

沈老夫人满意地看着她,一时笑得合不拢嘴。

“过来坐。”沈老妇人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示意她挨着自己坐。

苏玫点头一笑,走过来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绕到了身后,十分熟稔地给她揉着肩膀。

那一摁、压、揉、捏,力道十分精准,手法熟悉地像是一个老手,倒让沈老妇人直呼不错,语气也放轻松了不少。

“想不到你一个闺阁小姐,竟然会做这个。”一旁的老婆子陈赞道。

沈老夫人闻言道,“不像有的人,整日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连个女子该有的温柔都没有,嫁到了夫家连我这个婆婆都从未放到眼里。”

不用问,沈老夫人嘴里的人自然就是燕语迟。

苏玫会心一笑,找准时机,跪在了她的面前,略低哭腔道,“求夫人救救我吧。”

沈老夫人诧异,忙让一旁的婆子扶她起来,但苏玫始终跪在那里,泪与雨下。

“家里突然生了变故,大哥一睡不醒,父亲担心家道中落,便要我嫁给朝中一个老臣为妾,那人早年至古稀之年,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嫁过去,再过不久恐怕就成了寡妇。”

“哦?还有此事。”沈老夫人一脸忧心忡忡地望着她,从沈相言去东洲后,便是苏玫一直偷偷来到沈府,陪她说说话,讲讲近日城中发生的新鲜事儿。

说到底,老太太还是喜欢她的。不管这苏玫打的是什么心思,也绝对不会是要害沈家的心思。沈老夫人一个看透半生的过来人,自然清楚她打得是沈相言的主意。

“苏小姐既有难言之隐,老身便只能厚着这张脸,去替你解决了。”沈老夫人笑道,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苏玫脸上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次日一早,朝堂上便热闹了起来。

沈相言一身官袍出现在诸位大臣的眼里,一些人纷纷揉了揉眼睛,似乎不太相信眼前所见为实。

“沈将军回来了?”燕志笑道,朝他打了个招呼。

“沈将军凯旋而归,想必该是为陛下解决了难题吧,不是这纵火之人究竟是谁呀?”一旁苏大人好奇一问,其余人的眼光也跟着看了过来。

大家都想知道真凶是谁,却从未过问逝者一句,沈相言闭口不答,让那苏大人吃了个闭门羹。

直到段钰走上来,道,“何事如此热闹啊?”

“沈将军一回来,想不到诸位爱卿如此捧场啊。”段钰开着玩笑,朝身旁的扶苏策使了个眼神。

扶苏策上前,道,“近日京城一伙老赖连日骚扰燕相一家,特此圣上有旨,着苏大人彻查此事。”

那苏大人闻言,一时间竟不知是何表情,只好走出来领旨。

燕语迟走了上来,将京城失火一案的前因后果全都说了出来,不过那凶手是东洲人,还是东洲侯爷的女儿,恐会引起两国纷争啊。

为了平息此事,段钰下令厚葬李氏一族,此事便也告一段落。

但燕语迟知道,此事并没有完。

“还有一事,望陛下成全。”燕语迟道。

“臣请求陛下恩准,让我与苏大人一同查案。”

不用问,段钰答应了下来。但苏大人却竭力反对,“燕将军舟车劳顿,此事便不必劳烦她了。”

“听说燕将军回程路上,还因病耽搁了一日。”一大臣道。

燕语迟看了一眼说话那人,冷哼一声,“这消息倒穿得还快,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到底你们派了多少人在我身边盯着我?”

一阵仿若早已商量好的沉默,段钰见她心情不太好,索性便转移话题,道,“再过几日便是皇家狩猎的时辰,燕将军不如好生休息一阵,待休整好身子与朕一同狩猎如何?”

“陛下。”燕语迟道,“区区小病不足让陛下挂念,不过是路上乏了,找了驿站休息了一日,此事事关我燕家上下安宁,还请陛下让臣亲自调查此事,好还大家一个安宁。”

“好。”段钰见她执意如此,便不再出言相劝。

等退了堂,沈相言被留在了宫内。

燕语迟出宫时,被苏大人一行叫住。

“燕将军今日此举,可是不信老夫的实力,找不出这害你全家不得安宁之人?”苏大人道,语气却是让人听了便直觉讨厌。

“我不是不信你的实力。”燕语迟直言道,“只是安心有人暗中包庇,所以这凶手还是我亲自来抓为好。”

苏大人气得吹鼻子瞪眼,怒喝一声道,“你什么意思!”

“我一生清白,何时有过包庇他人之事?”

“哦?”燕语迟语重心长地哦了一声,朝苏大人走近一步,望着这个与自己一般高的中年男人,竟觉得他有些可怜。

步步为营,却步步输。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燕语迟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燕府,门前。

燕语迟牵着一匹马,停在了燕府门前。望着这个无比熟悉的地方,燕语迟竟格外的想念。

她坐在了台阶上,提一壶酒,喝得半醉时竟听见了身后的开门声,还未转过头便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语迟,怎么不回家呀?”燕相的声音传来时,燕语迟肩膀一颤,手中的酒壶落在了地上,那上等的陈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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