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青在电话里确认道:“花总,你的意思是赞成先启动对下的结算审核,只是对下的结算的审定签字环节放在对上的结算审定下来后,再核对无误后办理,是吗?”
“是的。”
“你刚才说的找合适的时候,干掉金昊然,对我来说,难度很大,可能没有什么机会哦。”
“为什么呢?你是他的直接领导,找他点漏洞、错误、麻烦,难道还不容易吗?”
“哪有那么容易哦。
他原来跟着的生产副总雷兵,已经到项目部来打过招呼了,随时都想把他调走。
只是赵总担心我们现在对上的结算文件没有做,没有同意而已。
否则的话,雷总早就把他调走了。”
花百年在电话里说道:“你别听他们吹。
公司里是不可能养闲人的。
现在雷兵又没有拿到新项目,能够把他调到哪里去。
你放心大胆地找机会就行。”
张云青无奈地答道:“我合适时再试试。”
张云青等花百年挂了电话后,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显得有点茫然。
闷闷不乐地来到了赵满福的办公室。
赵满福看到满脸写着不高兴的张云青进来了,问道:“张总,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张云青答道:“我刚才给花百年打了个电话。”
“哦,说了什么事情,这么不高兴的样子。”
“说了两个事情。“
“哪两个事情?”
“一个是我们对下的结算究竟现在能不能启动的事情。”
“花总,怎么说的呢。”
“他说金昊然的工作能力不行,水平不行,说他的理解有问题。
要求先启动对下的结算审核工作,只是不着急给对下办理确认手续,等对上的结算审定下来后,核对无误的再办理对下结算的签批手续,如果对下结算的工程量超过对上工程量的,则直接修改成对上的工程量,保证公司的利益不受损就行了。”
“哦,那说明花总的意见,与你的昨天晚上喝酒时表达的意见是一致的。
也说明金昊然对对下结算的理解确实是有问题的。”
“是的,赵总。”
“这是一件事情。
你跟花百年还说了哪件事情呢?”
“还有一件事,不是我说的。
是花百年说的。”
“他说的啥事。”
“是关于金昊然私人的事。”
“花百年主动提起的?”
“是的。”
“严重吗?”
“不好判断。”
“说来我听一下。”
“花百年的原话是:
那个人的水平不行,你要合适时,就把他干掉得了。”
“真是这样说的?”
“是啊。
我也很震惊,至少我现在与花百年也不能算是很熟悉。
他究竟在电话里,直接说这么露骨的不合理要求。
这难道不是典型的,借助别人的手来清除异己吗?
如果按他的要求去做成功了。
对花百年来说,好处不少啊,至少是一石三鸟以上了。”
“你这什么比喻,我们都是花百年围猎的对象。
我们怎么就成鸟了?”
“你不要这么去抠字眼嘛,你要知道这里的鸟不是真正的鸟,是泛指。”
“好,不抠这些字眼了。
如果花总这样说的话,至少说明他们的矛盾是比较深的。
我还答应帮金昊然整他提职加薪的事情,我看啊,可能难度小啊。”
“多半难度大。”
“但是,我们来到公司里没有任何的根基,我们也必须要有所选择。
花总只是一人商务的负责人,也才到公司里上了一年都不到的班。
而雷兵却是西方建筑创业时,就跟着老板奋斗的那一批创业元老,还拥有公司不少的原始股。
如果这两个人闹将起来,无论如何失败方都只可能是花百年,最多了也就打个平手。
老板是不可能舍弃雷兵的。”
“你这么肯定?”
“我当然这么肯定了。
雷兵是一个,跟着老板干了接近二十年的员工了,没有本事能够留得下来吗?”
“你这说得也是有点道理。”
“云青,你要记住。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无论我们想或者是不想参与斗争,我们都是身处江湖之中。
即使我们不去斗争别人,但并不意味着别人不来斗争我们。”
“赵总,这个啥子鸟江湖,太让人无语了。
想不斗争都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
只要有你的存在,你就占用了周围人的相关资源。
你自己觉得你没有影响别人,实际别人会用自己的观点来判断你对他们的影响。
不以你自己的意志为转移。”
“嗯,知道了。
感觉心塞,不舒服。”
“不舒服有什么用。
只有勇敢地面对,去化解,才有用。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们现在需要把与雷兵总站在一条线上,当然了也不要表现在的那么明显,尽量让子弹不要直接打在我们自己的身上。
我们就在旁边好好地做好观战人就行了,最好是能够做到几方都不得罪。”
“几方都不得罪太难了,几方都得罪了,倒是容易得很。”
“嘿嘿,你说得对,不得罪别人不容易,要得罪别人的话,确实是太容易了。”
“金昊然的事就说到这里吧,他自己的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