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婆看到钱老二的可怜样,心疼的想要去扶,却被张清清狠狠按住肩膀。
“婆婆。”张清清摇摇头,示意钱婆婆,此时不可太随意。
“所以,这钱老二定是跑回家之后,和媳妇发生了口角,才会杀人的。”
李县令想了一会:“那照你这么说,案发的第一现场应该是钱家才对,怎么会在芦苇塘。”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能等他自己承认了。”赖三话止于此,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李县令摇着头,呼扇着领口想要给自己降降温,他开始觉得这个案子有些复杂:“那个,什么钱老二啊,你就别在这挣扎,赶紧认罪,我手上还有好多案子要办呢!”
他挥着手,满脸的不耐烦,示意钱老二赶紧承认。
钱老二从地上爬起来,声泪俱下:“大人,我真没杀我媳妇儿,我稀罕我媳妇儿,怎么会杀她呢!”
正在这时,一辆疾驰的马车飞奔而来,匆匆停在了村长家院外。
隔着人群,张清清看不清来的是什么人,不过很快,一个白发长须的暮年壮汉就撇开人群走了进来。
“你个杀千刀的陈世美!我宰了你!”那壮汉身材魁梧体格健壮,一看就是个手脚狠厉的练家子。
他抄起砂锅大的拳头,逮住钱老二就狠打下去,身旁的人阻拦不及,眼看钱老二的鼻子被砸出了血。
“亲家!亲家!手下留情啊!”钱婆婆也想上去劝阻,可这样的场面她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亲家?难道是马氏的爹?看五官的确有几分相似。’
身旁的人,赶紧拉开情绪失控的马父。
“你个杀千刀的,我早就看出你没出息没本事,没想到你别的事情不中,居然敢做出杀妻的混账事!”
钱老二满脸是血,嘴里还吐着血泡:“爹,不是....不是我.....”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你们还当不当这是公堂!”
李县令如小孩子闹情绪般乱砸着惊堂木。
村长赶紧解释:“此时是马氏的父亲,大人理解。”
李县令又是一摔:“理解个屁,你本来说这就是个简单的杀妻案,没想到却如此复杂,你告诉我他死不承认这应该怎么判!”
“大人,这案子怎么判,不还是您说了算嘛。”村长低声在李县令耳边。
李县令似还不爽,说:“案子这么复杂,办完之后你可得给我找几个小美人放松一下。”
“嘿嘿,大人您看您说的,我怎么能不给您准备呢?”
“嘿嘿嘿,我要那个姑娘。”李县令把手指在张清清的身上,村长脸上一沉,敷衍的说:“晓得啦晓得啦。”
张清清并没有注意到李县令对自己的觊觎,她此时所有的精力都用来拉住钱婆婆。
钱婆婆看到钱老二又被揍了一顿,已经吓的半昏半醒。
张清清把眼光对向人群中的钱茹钱慧,却发现她们一脸冷漠,根本不关心自己的奶奶。
这都一家子什么人啊!
马父稍稍冷静下来,指着钱老二说:“你好意思说不是你杀的,你当我不知道,你每次滥赌输钱,就喝酒打人,我闺女每每忍气吞声,怕我知道会对你不利,你敢说这次你不是失手杀了她!”
“爹,我没有,没有!”
钱老二似乎已经忘记了别的句子,只会嘟囔这一句话。
“哎呀,你们真的是太烦了,我宣布!收押钱老二!上奏朝堂,秋后问斩!”
惊堂木一拍,众人皆是一惊。
虽然不知道办案的具体流程,可这样也有些太随意了。
被告不承认,也没有人证物证。就靠着李县令的一句话,就定了钱老二的秋后问斩,简直儿戏一般。
马父到没说什么,一命抵一命,钱老二该有此报。
可钱婆婆却不能眼看着儿子死!
她强打着身子站起来,磕磕绊绊的跪在李县令前面。
“大人!大人!我儿媳妇不是我儿子杀的,是我杀的!”
钱婆婆此话一出,四周皆是哗然。
一向慈爱温吞的钱婆婆会杀人吗?
大家是不相信的。
可李县令不一定不相信。
“啊?怎么又变成你杀的了?”李县令烦躁的看着钱婆婆。
“是!是我杀了我儿媳妇!”
张清清满面着急:“婆婆!婆婆!”
她知道,钱婆婆是想替儿子顶罪,可这种事是要杀头的!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杀你儿媳妇啊!”
钱婆婆支起身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因为她偷人!”
钱婆婆的话,再次惊起一片哗然。
“你胡说,我家女儿是放浪了一些,可绝对没有偷过人!”
作为黑社会老大的马父,一样是个封建社会的直男,他怎么也不能让人攀诬了自己女儿偷人的事情。
“大人,我没有说谎,这事是我儿亲眼所见!他亲眼看见牛三和我儿媳偷情!”
四周的村民再次惊呼出声。
赖三也是生气,这样的事情他不怕被别人知道,却不是现在。
“死老太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和你儿媳妇私通,莫要胡乱攀诬!”
钱婆婆深吸几口:“我没有攀诬,这是事实,为了这件事,我昨天晚上才叫来儿媳妇对峙,可她死不承认,我们两个人就动起手,我无意中杀了她。”
张清清愣在原地,她现在也不知道钱婆婆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对李县令来说,这却是个好事,有人被杀有人认罪,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