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扶着张清清坐到花房中的躺椅上,眼中的恐惧早已散去,留下一片戚戚哀哀的表情。
流弈站在两人身后,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仿佛刚刚替张清清打人的根本不是他。
“姐姐,刚刚你吓到了吧。”玲珑坐到张清清身边,想要牵着她的手安慰。
“没事,比这可怕的事我都不知道遇着多少回了,只是刚刚被抓的时候吓了一下,这会都没事了。”张清清揉着玲珑的头顶。
“比这可怕的都遇到过?姐姐以前都经历了什么呀?”
张清清笑了一下,看向身旁站着的流弈:“今天真是谢谢你了,看来哥哥把你送过来是对的,要不是你,只怕.......只怕我得亲自动手,打他个稀巴烂了。”
流弈摇摇头,清淡的说了一句:“不会。”
张清清不知道他这句不会是什么意思,不过这样的流弈居然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不介意叫你哥哥了,以后我就叫你流弈哥哥!”玲珑开心的拉过流弈的手。
流弈脸色未变,只是木然的点点头。
‘看来流弈也并不像表面那么难相处嘛。’
这时,楼下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朱成跑了进来。
“姑娘,你没事了吧?”他先寒暄的问了一句,在确定张清清没事之后,紧接着说:“唐公子好像突然发了什么病,被她姐姐带人架走了。”
“架走了?”玲珑惊讶的看向张清清。
“可看出是什么情况?”张清清问朱成。
“看起来像是突发癔症,走的太快我也没来及看清。”
“咦~他有病啊,难怪不愿意说话了。”
张清清低垂着眼睛,思夺着刚才的情况。
-
第二日一早,踏着清晨的朝阳,一辆橘红柿子纹帷帐马车停在鲁国公唐府的门前。
赶车的马夫不是别人正是流弈。
玲珑打着帘子率先跳下马车,从马车尾拿过马凳放在地上,扶张清清从马车下来。
“姐姐,这就是鲁国公府?除了几层台阶看着金灿灿的,其他看起来也不是很气派。”打马京城过,多的是富丽堂皇的高大门庭,这唐府着实差了点。
“别这么说,有些时候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就像上好的璞玉都是藏在不起眼的石头中,看人看事都不能只看表面。”张清清教导这玲珑。
“嗷,姐姐我知道了。”
两人走在前面,流弈套好马跟在后面。
“流弈,你跟着怕是不方便,要不然你就在这里等我吧。”张清清想,自己去拜访,带着个丫头也就算了,带着个男生算什么。
谁知流弈坚决的摇摇头:“不行。”
“可是.....”没等张清清可是完,流弈一个闪身跳上了唐家的屋顶,然后很快消失在了屋顶之上。
纵是在淡定的张清清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是吓的长大了嘴巴,只等唐府里发出一阵骚动。
可过了好一会,她发现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难道这就是哥哥说的,当他不想被看见的时候,就可以让人找不到?
“难道流弈学的是忍术吗?”
“嗯?姐姐你说什么?”玲珑没有听到张清清的小声嘟囔,因为她也被流弈吓的长大了嘴巴。
“算了,没事,你去敲门吧。”
玲珑点点头,快走几步来到唐家大门前。
手持门环咚咚咚拍动作响。
里面很快传来开门的声音。
“谁啊?”开门的是个中年门房,不知是不是在打瞌睡,他揉着眼睛明显有些犯懒。
“大叔你好,我和我家姐姐是来拜访鲁国公的。”玲珑抵上张清清的名帖。
那门房并没有接名帖,说了一句:“你们是谁?我家国公爷岂是你们随便想见就能见的?”
玲珑有些着急,不知如何去说,张清清见此走了上来:“大叔,我是花香知语楼的楼主,昨日唐公子匆匆离开,似乎有些话还没有说完,所以今日特意来拜访。”
张清清今日并没有着面纱,努力维系的神秘感既然破坏了,也就没有在掩面的必要,显得有些做作。
看到是个美女,那门房哟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起来,垂涎的眼神毫不收敛,忽然从天空中飞来一块石子重重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哎呀!”门房龇牙咧嘴的向后看去,却发现后面空空如也哪里有人。
“你们刚刚看到是谁砸我了吗?”
心知肚明的两个人强忍着笑意,张清清说:“额,听闻有种鸟儿喜欢衔拾石子筑巢,可能是有那种鸟儿刚巧飞过,嘴上不稳落下来砸到您了吧。”
门房看看天空,将信将疑的对着张清清说:“哎呦倒霉,你们在这等着吧,我得去通传一声。”
说完,大门被啪的一声关上。
“呸,老色鬼!流弈哥哥!你做的太好了!”玲珑冲上房顶小声喊着,楼上传来叮叮两声示意听到了。
‘毕竟是个孩子,看来还有些玩心,不过挺好,至少知道护着我。’
门房的脚步很慢,等了大约两炷香的时间,依旧没有回应。
“姐姐,咱们不会是被诓骗了吧,那家伙会不会是躲到哪里睡觉去了?”
“应该不会吧。”
张清清觉得,唐府好歹也是国公府,下人的素质不应该差成这样。
又过了大约半柱香,门房没等来,却等来了周世延。
“哇塞!我没有看错,没有眼花吧,清姑娘!”周世延激动的都没让报春搀扶,直接从马车上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