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茵半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凌乱不堪,发髻也松散的如同疯妇。
她听着洋红那只说自己,只字不提沐夫人错词的辩解,也明白眼前这些人,是眼看自己没有利用价值,恨不能把自己当成疯子,彻底眼不见为净的好。
于是她强收起眼泪,用手理好鬓边的碎发,昂起头看向面前众人:“是,我承认我是和嫂子说了一些,但绝对不像这丫头口中如此污糟。”她爬起来,把碎裂的衣服尽量整好,又换上以往趾高气扬的样子。
“哼,即便没有那么污糟,但意思应该也有了吧?怎么?你现在是觉得,咱们沐府是你靠着倒贴唐府才发展起来的,呸!不要脸的东西,和你娘一样卑鄙下贱,若当年不是看你孤身一人可怜,我真后悔点头把你放进来,现在却是眼了一支白眼狼!”老夫人眼瞪溜圆,显然也在压制心中被戳穿的愤恨。
“呵呵,母亲,你每次参加集会,帮着姐姐们张罗婚事的时候,是不是都要明里暗里说一句,以后咱们是要和唐府结亲的,来抬高两个姐姐的身价呀?”
听到着,老夫人脸上更怒,当即大吼一声:“不知廉耻的东西,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难道我还意思把你那些不要脸的行为当资本吗?”老夫人似乎有被气到,身后两个女儿赶忙上前搀扶着将老夫人扶稳。
“婉茵!你是疯了,还是要和全家为敌!不要真觉得我们都是仰仗你的鼻息才能生活,别忘了你姓沐!纵然咱们是在你身上得到些好处,可若不是你的身份,你正当你能进的了他唐府的门,谁不知道当年唐府闹出那样的丑事,那鲁国公是要娶一个乡下女人,长公主是如何处置的,再后来长公主又和九王爷结亲,你就应该能看出!那长公主是个眼高于顶的人。所以若不是你至少还有个伯爵府女儿的头衔,你便是在长公主身边,做个最低的洗脚婢,只怕别人都嫌弃你不够格!”
沐伯爵一手护着怀里的沐夫人,一手指着沐婉茵:“咱们就是一艘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道我们沐府丢脸败落与你会有好处?”
沐婉茵扬了扬头:“兄长,你既明白一荣俱荣就该好好劝劝母亲和嫂嫂,不要整日里就想来看我的好戏,说白了鲁国公和那张清清总归还没有正式成亲,我也还未完全输惨,以后的事情谁又能知晓。”
看到沐婉茵还是执迷不悟,沐伯爵摇摇头说:“婉茵,你心气高我也明白,但现在你就别去触唐府那家的眉头了,你相信哥哥,安安心心嫁给江南的刘员外,过些平凡安静的生活,好歹咱们也是一个府里长起来的,哥哥我绝不会像父亲那样为了些钱就把你卖了。”
沐伯爵放缓了语气,开始苦口婆心起来。
但这话,听在沐婉茵的耳朵里,让她原本都已经平复的情绪又再次波澜起来:“哼!哥哥当真是为了我吗?那前几日和媒婆一起被送来的那几箱金银是怎么回事?那可不是寻常定亲问命的礼数!”
沐伯爵腾的一下,脸红如血,那钱明明是在沐婉茵不在家的时候收的,怎么会被她知道!
沐婉茵冷笑一下:“所以,你们都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一丘之貉我才不稀罕你们是不是真心还是假意,你们只要知道,我沐婉茵就是死,也要死在他唐家的地里,绝对不会嫁给任何其他男人的!”
说完,她退后两步进了屋子,啪的一声,将屋门重重的关闭。
“这!这是要造反了!我尚且还在这呢!她就敢这样摔摔打打,真是下人养出的贱人,不懂规矩不要脸,这样的丫头放出去也是辱没家声!”老夫人被气的打颤,用手指着屋门,对着沐伯爵说:“老大你要怎么处置!”
“母亲,母亲你消消气,犯不上为个死丫头把自己气出病。”沐夫人看到老夫人气的粗喘,也不掉泪了,赶紧过来安抚。
“对对,这丫头下流坯子,等会我让人把她屋子里里外外都给到订上,直到刘府的花轿上门,直接捆了了事,在不会在家里烦您了。”
“好!把她给我锁死在屋里,我看她还能飞出去丢人现眼!”老夫人出了气,带着两个女儿颤巍巍的走了。
“来人!把我屋子暂时给我看死了,绝对不能让小姐跑出门知道吗!”
听到沐伯爵只是派人盯着,似乎没有想要按照刚才的想法,把沐婉茵锁死在屋里,好奇的看着他。
“夫人不用多疑,这不是前几天收下了媒婆的定礼吗?听说那刘员外过几天要来京城办事,顺便也要来府中坐坐,这目的自然是想来看看人,所以这两天不能把婉茵的屋子锁死,好歹等相看了之后再再说。”
沐夫人眉眼紧皱:“什么?这!哪有还没过门就先来看的道理?”
沐伯爵摇头说:“嗨,那些商贾,哪里懂得廉耻规矩,恐怕原先是听到咱们婉茵美貌,才上门求亲的,这次来京是要验货才好后续下聘啊。”
沐夫人虽然不耻,可一想到下聘就是更多白花花的银子,便也觉得无所谓了。
“哎,一辈子想要高攀,这最后嫁个有钱人,也算得偿所愿了。”沐夫人冷笑着说:“就是不知道,这刘员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嗨!听说他光经商就二十多年,所以你说他能是个什么人!”
沐夫人一想到对方或许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头,瞬间心情开朗许多,不掩笑意的和沐伯爵一起出了院子。
屋子里,沐婉茵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