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很好奇,那个护卫是去干嘛的。
不过很快,从内院传出的尖叫声,就给了大家答案。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放开放开!”二房夫人的尖利嗓音率先冲了出来。
“你们究竟是何人,胆敢随便掳人!”大房夫人的声音急躁混乱。
“报官!报官!曹县令呢!我要去告诉曹县令!”村长夫人的声音,连呼带喘显然十分激动。
黑衣侍卫从外堂走了出来,肩膀上还扛着一个用被子裹住的人,只见那人在被子里不停蠕动挣扎,只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松开他。”曹县令一声令下,侍卫肩膀一塌,连被子带人整个滚到了地上。
众人纷纷看起,不觉惊呼出声。
被子里滚出的,居然是吃穿了裤衩的赖三!
“哎呦!这光天化日的!真是!”很多妇人看到眼前的一幕纷纷侧过头去。
也有些人佯装娇羞,却目不转睛。
赖三此时在地上不停的挣扎打滚,只是他的手脚都被束缚着,嘴巴里也死死的塞着一团布料。
这时,三位夫人也冲到了楼下,被另一个侍卫一把拦住。
“你们是什么人!信不信我家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你们这群王八蛋!”二房夫人撒泼的想要冲破护卫的阻拦。
“他们是我的护卫。”
听到曹县令说话,三个夫人立时惊住了动作,乖乖的掩去了声音。
“三儿啊!三儿啊!你怎么了!”看到赖三被这样绑着,村长赶紧上前帮他解绑。
“别!”身后的村长夫人还没说完,村长已经扯去赖三口中的布料。
“啊————!”一声撕天大叫,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三儿啊!你怎么了!”
赖三双目通红,表情狰狞,好似忍受泼天痛苦,在地上翻转打滚。
“啊!二叔!我好难过!好难过!救救我!给我药!给我药!”
赖三撕扯着身旁的村长,不住的呼喊着要药。
村长震惊的浑身颤抖,终于无言以对。
赖三看到跪在地上的王大夫,一把冲了过去:“王大夫!王大夫!你还有药,有药吧!给我!给我!”
四周的村民,被赖三的举动惊的是一阵喧腾,他们也终于相信,赖三不是生病,而是吃了某种药了。
“村长,现在还需要我来判决吗?”
村长已是万念俱灰的坐在地上,这样的结果真是让他有羞愧又丢脸。
曹县令再次示意旁边的侍卫,把赖三带回屋子,不要在这里犯病。
黑衣侍卫点点头,又用被子重新裹了赖三,扛在肩上进了内院。
三个夫人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院子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村长老泪纵横,村民津津乐道。
“我宣判,王大富押回县衙,施以刺刑,具体流放事宜,等我上呈知府大人,在做定夺。”
曹县令惊堂木一拍,此案算是有了定数。
旁边的群众爆发一震欢呼,树上的孩子们更是开心的摇晃起树木。
如果对王大夫来说,保住了性命或许是很好的结果,可张清清心里还是有些堵,赖三这个始作俑者就这样被略过去了?就一点责任也没有了?
张清清并不知道是这个时代的律法对于吸毒者没有追究,还是曹县令明面上驳斥了村长,背地里还是给他留面子了。
算了,反正张清清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了,或者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宁哥儿知道父亲不会死了,抱着父亲的脖子开心的大哭起来。
可没多久,王大夫就被县令的两个侍卫给拉进了村长的院子,父子又要暂时分立。
张清清陪着宁哥儿回到春草堂。
王家媳妇和平哥儿已经遥望着等在那里。
“宁哥儿,怎么样了?你爹他怎么样了?”
虚弱的王家媳妇迫不及待的抓过儿子的衣服,一脸期待的询问。
宁哥儿稍稍抹了把脸,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娘,没事了,爹不会死了,不过大人说爹得判流放......”
这样的消息,对王家媳妇来说依旧是晴天霹雳,可她闭了闭眼,也艰难的露出笑意:“也好,也好,只要保住了性命就好。”
王家媳妇搂过眼前的儿子,抽泣着哭了起来,张清清看在眼里揪心难过。
“婶子,王大夫要去流放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要不然你来我小店帮忙吧,我那里到也需要个帮忙的。”
王家媳妇感激的看向张清清:“闺女,不用了,只要他爹不死,他去哪我便跟着去哪!”
两个孩子望向母亲:“娘!我们跟你一起去,我们一起陪爹爹。”
王家媳妇流着泪,一手一个搂住两个孩子:“好!就算吃苦,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两个孩子,匍匐在母亲的怀里小声哭泣起来,身旁路过的众人,听到此处无不心酸。
回到钱家老宅,张小虎、钱婆婆、李氏都在屋里讨论着今天的事情。
“清清,你可算回来了,今天都吓死我了!”张小虎起先一步,拉过张清清把门关上:“你今天真是太鲁莽了,这下可算彻底得罪村,看来当时也在现场。
“哥,对不起嘛,我实在摆脱不了心里的负担,看着王大夫的儿子媳妇,我......我冲动了。”
张清清现在想来,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赖三短时间内,应该没什么机会来找自己的茬,可村长呢?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张小虎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