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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啊,这一定是幻觉……”
李沐白呆呆的坐在满是狼藉的地面上,鼻青脸肿,神情呆滞的看向远处离去的四人。
此刻,李沐白赤身光着膀子,身上的衣物和包裹以及自己的剑都被丁炼和那三个爪牙搜刮一空,只留下一条过膝的裤衩还在身上。
至于为什么不脱掉他最后的遮羞布,这倒不是丁炼几人心慈手软,而是点娘不准描绘那二两肉的具体形状,脱了也没啥好说的,这才作罢。
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幕,李沐白至今还未回过神来。
丁炼想跟自己决斗,对与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一段炼体期的家伙,李沐白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在丁炼发动攻势与自己对掌之际,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在双掌碰撞一刹那,李沐白顿感浑身真气开始紊乱,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凝聚内劲,仿佛全身功力都要散去一般。
之后二人又连续对碰数掌,每一掌李沐白就感自己的真气就散去一分,到最后甚至双手软绵无力,连拔剑的力道都使不出来。
至于那丁炼,掌力却是一掌猛过一掌,到最后李沐白只觉丁炼的掌势有万钧之力,砸的自己汗流不止。
之后,自己就这样败了,后天三段败给一个炼体一段?想想都觉得好像做梦一样。
接下来自然是自己全身上下都被洗劫一空,李沐白依稀记得丁炼简直是毫无人性,就连自己藏在鞋子里的两枚铜钱都没有放过。
李沐白在苦苦思索是否拿错剧本的时候,丁炼四人已经步入了清河镇的城门。
一进城门,那虬髯大汉立马拦在丁炼跟前说道:“事情办完了,我们也该分道扬镳,现在是不是该把钱分了?让我也体会下有钱人的生活怎么个难以想象。”
丁炼看着虬髯大汉这令人作呕的嘴脸,再看向马脸男和另一个连名字都直接省略的龙套男,十分大度的拿出从李沐白身上搜刮来的一个钱袋子。
“这里一共是二十两,分你们一半,剩下的归我,今天要不是本大爷,你们有这么好运气?”
丁炼说着从钱袋里取出两锭五两重的银子丢到虬髯大汉手中,然后把钱袋一系,再次塞入怀里。
虬髯大汉掂了掂手中的银锭,咧着嘴说道:“丁大爷,这数目似乎不对吧?”
丁炼回道:“哪里不对?一共二十两银子,你们一半,本大爷一半,清清楚楚哪来的数目不对?”
虬髯大汉指了指丁炼挂在肩上的衣物和挂在腰间的宝剑:“这衣服和剑的账咱们还没算吧?”
丁炼眉头一皱:“说好了只分金银,这剑和衣服可不算,做人不要太贪,要不是本大爷雇佣你们,就你们几个能一下赚到这么多银钱么?
做人要实在些,拿了这些银子找个酒肆喝上几杯,再去青楼找两个姑娘洽谈风月不香么?何必自讨没趣试图跟本大爷斤斤计较?”
虬髯大汉和另外两人望了一眼,都觉得丁炼所言似乎非常有道理,与是也就不再纠结,很快和丁炼分道扬镳,找酒肆喝酒去了。
丁炼一路哼着小曲儿来到一家当铺内,二话不说就将从李沐白身上扒下的衣服丢给柜台前的朝奉,抠着鼻子说道:“伙计,当货!”
“呦,丁爷,这衣裳哪偷来的?”
“这话可真**难听,偷?你见丁爷什么时候干过那下作的买卖?”丁炼取下大的夸张的酒葫芦,喝下一口酒后,一脸嫌弃的看着朝奉。
朝奉仔细打量了这衣裳,随即问道:“丁爷?您这是打算活当还是死当?”
“废话,你什么时候见丁爷我当你铺子的东西赎回去过?”丁炼不耐烦了,“死当,给个合适的价,快点,丁爷我今天很忙,还有一笔大生意等着我做,没功夫再在这里跟你瞎扯!”
朝奉二话不说,直接从柜台拿出两串铜钱递到丁炼跟前:“衣服连同裤子,一共二百文,你点点……”
“这**是在侮辱本大爷智商吧?”丁炼接过铜钱拿在手心掂了掂,满脸不爽的说道,“这少说也是丝绸做的,你拿两百文唬弄我未免有些太过分,这吃相也贼**难看了些!”
朝奉回道:“丁爷,咱就这价,其实你这衣服也有些年头了,两百文已经不少了,总该给我们一点转头是吧?”
丁炼当即伸出一根手指:“再加十文钱,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要不然丁爷我宁可拿去改条裤衩。”
朝奉忙道:“得得得,十文钱,您拿好,慢走不送。”
接过多给的十文钱,丁炼心满意足的出了当铺,架着长剑,直接朝对面一间气派的酒楼走去。
一进酒楼,丁炼便把背后的酒葫芦丢酒葫芦装满,要上好的竹叶青!”
不等小二回话,丁炼直接上了二楼。
来到一间雅间内,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奸商正手摇折扇,喝着已经泡了不知多少次的茶。
见丁炼到来,不由奇道:“姓丁的,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要的货备好了没?”
“拿去……”
丁炼直接把长剑丢到奸商怀中,自顾自坐在他对面,抓起茶壶一口喝干了茶水。
奸商拔出长剑仔细观摩,良久啧啧称奇:“不错不错,百炼钢锻造而成,是把好剑,你这剑是从哪里得来的?”
丁炼甩下茶壶,挥手说道:“废话真**多,我就问你,值几个钱,痛快点。”
奸商收起剑,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我当然痛快了,这是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