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而这位向来喜欢主动进攻的罗肆至,竟然被他常日喜欢逗弄的小丫头拿下。
眼中藏着三分玩味,玩味之中又隐着欢愉。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可是他日思夜想、跨越时空才重新找到的爱人。
“呃!”
一声低吟,口中突然一股腥甜。痛觉四溢,唇角有鲜血流出。
他以为自己早就对痛麻痹,可是今日才知道原来带着爱的痛意是如此刻骨铭心。
少女一把将他推开,眼泪未干,却笑得凄然,“哼,叫你欺负我,我可不是好惹的!”
刚才的一个瞬间,罗肆至也以为自己在做梦。是那阵痛,让他意识到眼前的现实,以及凌若的心意。
他摸着嘴角,一步步靠近凌若,“丫头,你这么做,可是心悦于我?”
“嗯?”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少女呆楞在原地。事到如今,这个问题还用回答吗?
凌若摸着自己的心,他不在身边的时候,那里总是空落落的。如今,他在身边了,为何感没有觉得雀跃,而是更痛呢?
“我……喜欢你啊!”刚止住哭泣,又一次涕泗横流。醉酒后的少女,脸上漾着红晕,人还透着些神经。
一次次的逗弄,一次次的撩拨,并非她无动于衷,而是怕对方只是游戏人间,害她动了春心,最终却自作多情。
“可是我不知要怎么表达,难道天天将喜欢挂在口边才能证明吗?我做不到……我这个性格做不到的。”
少女拽衣领的力度变小了些,整个人从罗肆至的身上滑了下来,竟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究竟……要我怎么做呢?我喜欢你,可是我不能喜欢你……”
心悦你这三个字,早在魔域时就想说给他听了。可是,她不能。
这份无处可说的感情憋在心中太久,蕴藏着所有的委屈、不满、误会。借着酒意,混着鼻涕和眼泪的一通乱喊下,宣泄出来。
罗肆至上前摸摸她的头,“知道你这份心意,足矣。丫头,遇到你以后我学会了一件事——喜欢可以超越世间一切。”
凌若懵懂的点点头,她的心意是被接受了吗?那在魔域听说的事又是怎么一回事?
少女有些迟疑,“可是你……”
“没有可是。”罗肆至打断她,“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要反悔。”
嗯?
这发生的一切,好像和她想象中不大一样,难道是因为梦太美?
“哎呀!”凌若痛得哀嚎,赶紧用手去揉脑门。一脸幽怨的抱怨道,“你又弹我!”
罗肆至收回手指,低下头对着额前轻轻一吻,“就你这迷糊劲儿,不使劲些还得以为是在做梦。”
“对……欸,我刚不是在做梦?”
刚要用力掐脸以作证明,却被罗肆至按住双手,“是嫌刚才的弹指不够响?”
点头,又连忙摇头。
“没有在做梦。”男子慢慢松开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不管你之前听到什么,信我。”
见少女有些犹豫,忽然嬉皮笑脸道,“信不信,反正你都得对我负责。”
凌若先是愣了一下,马上想到他所指何事,当即脸红。
“魔域的事远比想象中复杂,我是一定要回去处理的。”
“可是和地脉异动有关?”
罗肆至点点头,“夫人果真敏锐。”
“先前便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虽然现在也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不过回想过去的经历,似乎总有一条线在引着我往前走。既然此番又去了魔域,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关联。”
“噗”,说到这里男子忍不住笑了。
“怎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夫人逻辑清晰,想象力丰富。”
凌若不知所云,不由歪起脑袋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嘛!”
“魔域,是我故意留下线索希望你去的。的确藏了点私心,不过和地脉没什么关系。”
“啊?!我这是被你利用了啊!”
从前,利用这个词,她想都不敢想,生怕一语成谶。
可是就在刚才彼此表明心意后,仿佛什么都不用顾忌,什么也都能说。
“自家夫人不叫利用。”罗肆至勾起薄唇,邪气的坏笑。
但是没过多久,便收起玩闹之色,一脸认真的看着凌若,用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语气问道,“魔域之是不能多说,但是你可愿意相信我?”
凌若点点头,半是认真半是嬉闹道,“嗯,信不信都会有所隐瞒,这次干脆顺着你说咯。”
“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相信我,这样做只是不想将你卷入其中。”
“可是你要知道,即便不想,我也已经身在其中了。”
面对凌若的回答,罗肆至不可置否。
“如此,我们分头行动。你在常世继续调查地脉,而我则在魔域处理些内务。至于冀北阳……”顿了一下,仿佛才想起这个消失许久的人,于是疑惑地看向少女问道,“他怎么没在你身边?!”
“嗯?他又不是我的谁,不在身边不是很正常吗?还是你觉得,他在我身边才算正常?”凌若自然知晓对方用意,但还是忍不住借机逗逗他以报过往总被撩拨之“仇”。
“夫人,你学坏了。”
“哪有。”凌若做出一副承让的手势。
回想当日在八神肆馆一时起兴建立的极北之境探险队,本是三人一猫和一雕,如今……不管缺谁,都不完整。
而且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