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会是谁呢?
未几,眼前出现一位身着月白色阔袍的俊逸青年,那是素清派派服。
但是最令她感到讶异的是那人头上戴的那顶帷帽。
道兄?!
今日怕不是“群英荟萃”,怎连道兄也来?
跟凌若反应相同的,便是旁边那位红衣如枫的绝世美人玉郎君了。
若不是冥岛天空没有太阳,否则她还真的要看看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玉郎君脸上慌张又带着几丝惊喜的神情,实在是太~让人感到意味深长了~
少女不由眯起眼睛,转而看向道兄。玉郎君对素清派……怎么说呢,当真是心细如发,敏感异常呢。
于是诡秘的笑了笑,随即道,“咳,彼此的相识当时错综复杂又源远流长呐~不过光在这站着,实在有违小女子尽地主之谊的本分,还请众位移步别院,再闲唠家常?”
不过,移步到哪里还是个问题。
如今的冥岛危机四伏,她也不敢说哪里绝对安全。
梦魂族府邸或许是安身之处,可是她不希望将族人卷入这场暗潮之中。
那么,整个冥岛唯一能信任的只有山远哥哥了。
可是当初“逃婚”一事在岛上传的沸沸扬扬,如今早已没脸相见。
事情本非如此,更没有实质意义的“婚约”,但是总被长辈们挂在嘴边,也就变了味。
这种时候,凌若真心又觉得冥岛太小,竟然连一个能够坐下来叙旧喝茶的隐秘之处都没有。
欸,倒是不能说全然没有。
少女捏着下巴,似乎想到一个去处。
师父和道兄已从不远处走到跟前,如今四人聚首,气氛去有些怪异。除去小老头在捋胡须,另两位各怀心事。
虽无人催促,可凌若自己心中焦急。方才脑海中闪现的画面,或可作为容身之选。
不过,也只是或可罢了……
那里是她儿时常去的地方,不归八大柱族任何一柱管辖。地处偏僻,平日无人过去。
不过,此地并非毫无风险。因为那里是一块露天空地,并无房屋遮挡。虽说一般没人去,可凌若想起自己这一身专招特异怪事的体质,还真不敢把话说死。
所以,多少还是有些犹豫。
要不,恳请玉郎君施个术法,捻出个类似幻境、虚无的存在?
回想位于京城北郊的紫阳仙府,在各种传送符阵和虚无空间的保护下,神秘且安全。
当初被人有意指引而误闯,着实费了不少功夫。
想及如此,不少画面跃然心头,少女悄mī_mī的瞅了一眼玉郎君,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所幸彼时玉郎君极度虚弱,根本无法离开灵池,更无力在阵法之上投放更多灵息。否则以凌若初出茅庐时的三脚猫功夫,别说闯进去,怕是连门在哪都不知晓。
少女倒是不打算遮掩,直截了当的将想法告知玉郎君。
然,对方并未理会。而是瞥向斜前方的着月白色的青年,轻声道了句,“此等小事,小辈去做。”
欸……使唤人的玉郎君还是头一次见,凌若觉得稀罕。
道兄还是老样子,寡言少语。
但见月白阔袍的主人微微颔首,简短应道,“前辈吩咐之事,定当鼎立完成。”
三言两语的功夫,凌若走在前面打头阵,带着三人走到孩提时常去玩乐的地方。
“便是这里了。”
映入眼帘的是奇花异草,爬墙藤蔓,所观景象与以往大有不同。
难怪无人来此,各种奇形怪状的植物横生,遍布整片土地。地上生长的青色嫩草,状似弱小,实则凶悍。在它的叶尖上生出许多尖利锯齿,稍微碰触便会划破出血。
虽说小小伤口不足以致命,可是部分柱族早觉长生人身份尊贵,不愿来这种荒芜之地,免得被划坏衣角。
正是如此,小时的凌若才喜欢来这里,荒凉却僻静。
呆久了,发现里面的植物有灵,藏在丛间的小动物也有灵。每当她孤寂落寞时,来到这里,就能得到它们的陪伴。
如此想来,能与异族交谈的能力或许便是这般无意习得?
眼下时间紧急,顾不上与它们打招呼。
那边,少女话音刚落,但见道兄念咒掐诀。
不多时,水蓝色屏障若隐若现立在众人面前。
见状,凌若感到惊奇。眼前的屏障与她先前偷师学来的水蓝气帐有几分相像。
不过若是细究,却也有几分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同,以她目前的道行还看不明白。
心中有所疑惑,以手指朝着屏障轻轻一敲,询问道,“这,可确保我们不被他人发现?”
并非质疑道兄功法,只是过去施展的水蓝气帐似乎只能做防御只用。眼前的这道屏障和气帐只在外观上略有差异,乍的看去如同一物,难免不心生怀疑。
话音刚落,凌若就后悔了。
因为她感到有三道鄙夷的目光**裸的盯向她。
也是,凌若灵力醇厚,可lùn_gōng法却是四人之中的最低,又怎能轻易质疑他们呢?
何况……
少女淡淡一笑,决定“诚恳”道歉。
“恕小辈无理,不该质疑曾经在除魔大业中大放异彩的前辈。”
这话听着似乎没什么问题,可是总是有几分贫嘴的意味。反正,有小老头在,凌若是冷淡不起来的。
本以为此事作罢,不料玉郎君却是接了一嘴。
“吾等众人,唯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