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两个离开,胡斯顿和陈方带着一些舰内内勤服务机器人转移病号去特护区域的过程中,胡斯顿调侃:“你第二次下跪,是不是真心想要归顺我们了?”
陈方不看他。
胡斯顿饱含着崇拜:“看到了吧,陈方,这就是神啊!”
“生命之神!”
“不是神,怎么做到的不通过身体接触,就在相对极短的工夫里,将被病毒感染后的人类全部治疗了一遍呢?”
“你竟然还对生命之神用心不纯,格局太小了。”
陈方忍不住冷笑:“你这个搞科学的,还迷信宗教吗。”
胡斯顿:“你错了,在我这里,能做到我的科学能力解决不了的事情,还是超出我能力边界,甚至超过我想象力范畴的,已经就是神了。”
“我不是将科学上的无能排遣到宗教上,而是科学的上限在我心里就拥有着宗教的神一般的地位啊!”
陈方不耐烦了:“好,好,科学教的大主教你好。”
胡斯顿:“呵呵,承蒙夸奖,新晋教徒。”
治疗好了那些人类后,长乐觉得自己的“领域”技能的几个子系技能都有所进步。
他决定,和身边所有生物,都建立生命线桥接。
生命线桥接建立后,在可感知的范畴内,自己就可以即时感知到对方的生命状态,不论是得病,饥渴,情绪波动(情绪和生理活动是关联的),还是身体指标进步了、倒退了,都有所掌握。
也即,他的队员在他这里将是无遮拦可视化的。
队员的一切可视化,在团队作战的时候,将是极大便利。
同时,长乐还打算尝试在桥接基础上,对每一名队员展开实验改造。
这些队员的改造,不论是猴子们,鼠族兄弟,猫鼬,还是蜘蛛娘,甚至驼鹿,肯定都比那些人类要难,因为这些生物,几乎全都是已经基因改造,起码基因优化的生命体,其复杂度完全不会亚于人类。
而且自己现在的物种和人类更接近,和其他生物略远,他可以将自己的基因片段直接遴选后移植到人类身上,对猴子们和蜘蛛娘就稍微困难了。
总之,先一一建立桥接再说吧。
一头猴子本来在玩闹,在长乐接近后,蓦然回头看了长乐一眼,却又疑惑地转过身,继续去和同类玩耍。
但长乐的桥接过程已经完成了。
依照系统所说,生命线桥接并不一定会被桥接对象明确感知到,特别是双方实力差距过大的时候,只有当桥接发起方主动通过桥接传输各类数据,包括意识通讯的时候,对方才会知晓。
所以如果你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外来声音或意识,也不用吃惊。
之后,是两个同族兄弟大哥二哥的桥接,之后是那头小的狐獴,连驼鹿都被桥接了。
驼鹿被桥接之后明显感知到了,看向长乐的视线里再次畏惧,现在长乐单纯从站立高度上已经超过了它,现在又仿佛使用了一根看不见的“绳子”锁住它,如何不让它畏惧。
不过说起来,这头驼鹿本体实力算是团队里的三号了,甚至不亚于蜘蛛娘,但其是素食主义者+熟.肉主义者,生性胆小,欺软怕硬,不可以普通标准来评判。
最后,就轮到了蜘蛛娘。
但长乐一时半会儿却没有找到蜘蛛娘本人,等他在一棵大树下找到的时候,蜘蛛娘却身体侧倚着大树,陷入了昏迷。
她的几乎整个身体都赤红了,周遭的空气温度在提升,和自己之前战斗中进阶所造成的空气加温效果一致。
长乐一下震惊。
莫非,蜘蛛娘也在进阶?
不对——
长乐马上发现,蜘蛛娘现在并非是进阶中的形态,而是正处在病态里。
他和蜘蛛娘建立了生命线桥接后,发现后者的生命线正非常快速地波动变化着,从绿色趋于黄色,再到红色的那种。
莫非,蜘蛛娘也感染了病毒?
不应该啊。
或者,是她进阶过程中,激发了什么隐性疾病,和基因缺陷之类有关的?
长乐开始利用视角能力为蜘蛛娘“诊治”,发现蜘蛛娘的身体非常不自然。
她的所有身体细胞,都在进行一种膨胀过程,有着某种窠臼在阻止着这种膨胀,但膨胀却在一点点发生着,蜘蛛娘的整个身体在轻幅度化地臃肿着。
这是怎么回事?
长乐自己的体细胞塌缩重组过程,是一边扩张,一边收缩,这样一步步完成放大缩小的过程,放大程度小于收缩,但由于体细胞在自我复制,最终自己的体型反而比进阶前明显要大。
但蜘蛛娘的细胞变化过程却是单向的,没有收缩,只是在膨胀,这膨胀还不是扩张,因为扩张还饱含着结构的维持性,膨胀却不然。
通过系统解释,以及自己的逻辑推理,长乐理解到了发生这种现象的根本。
不同于自己这个生命的大半过程都在地表上度过,且经历过了二次体细胞塌缩重组的实验体,蜘蛛娘是在重力异常的大裂谷下长期存活的,她的身体早已适应了数倍重力的环境,导致体细胞的构造乃至基因层面更适应那种重力环境。
但她随着长乐来到了地表,重力环境一下弱化,虽然也放大了她的身体能力,但也使得体细胞面临着新环境。
就像人类成年人来到太空后,可能会骨骼重新成长(拉长)一样,蜘蛛娘的体细胞也会自然地膨胀,但是她强化过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