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你唱得极好,只是这宫商调承转中却是太急了些。”他认真向帘中人指点道。
“多谢先生提点。”帘中是娇滴滴的声音。
大约半个时辰后,夭夭便开始正式试演了,仙乐厅空出的两个席位由其他客人订了,也不知道是谁,但价格不菲自然不是普通人所能承担。
我们是最西边,屏风隔离的中间和东边都是安安静静的,偶尔有接杯碰盏的叮咚声,大家都很讲礼仪规矩,绝不干扰其他人听曲。
趁此机会,我拿出月白包袱,递给了初雩先生。
“先生,兰姑娘给你一个包袱,里面是——”蓬儿打开包袱,迟疑了,他大约没见过。
“膝套。”我说道。
膝套皮是灰白色细葛布,内里缀着一层雪白的皮毛,照理说皮毛内胆会很重,可这皮毛暄软蓬松,重量怕是赶不上那层薄薄的细葛布。膝套内缝着两根暗绳,用于调节松紧。
膝套看上去不起眼,可细细一看,无论针脚还是质地,绝对是精心之作。很像那玄冰蚕丝面罩,外表不起眼,贴在脸上才知道神奇独特。
“先生,这皮毛怎么如此轻啊?”十五岁就能编出李福和鸠婆婆都争相珍藏的《九州百草图谱》,眼前的男人可不只是会背诗谱曲哦。
“还有这包袱布,绒面缎子,蚕丝里子。这么好的东西拿来当包袱布,可是奇怪。”我仔细研究着月白色的包袱布,提花云海纹,篆体的白字依稀其间,
他本来还用手轻轻摸着膝套,听我这么一说,停止了动作,迟疑道:“这不是你缝的?”
“我也就会绣绣荷包打个穗子,自然缝不来的。况且我哪知道你需要膝套啊。这是鸠婆婆让我转交给你的。”
“怎么——”初雩先生眉头微皱,神态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