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道:“我是不知道,那大叔公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啊?”
大叔公细嚼慢咽,吞下肉后,才悠悠说道:“少将军是什么人我是真不知,我只听说连厉大将军都会对他礼让三分,厉大将军又是什么人?他如今不但是国之重臣,还是当朝国舅,我这么大的年纪,也就只见过厉将军两次,至于少将军,我一次也没见过,只知道他姓夜。”
陈月月眼珠一转,想起了夜星辰,“大叔公,你确定他姓夜?”
“姓夜是没错,就是不知道他叫什么,月月丫头,你别听你娘胡说八道,两户人家结亲,讲究的是门当户对,若是身份悬疏太大,到时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大叔公又瞅向吴氏母女,又说道:“你看倩倩这丫头,当初入了蓝家门,原以为能有多好,后来还不是被蓝老爷给赶回来,娘家人也没个能为她撑腰的,这就是差距。
再说了,像少将军那种身份的人,又岂是你能高攀的,哪怕你长得貌如天仙,他也不会看上你,你啊听大叔公的,别做那种白日梦了,以后找个性格温顺的后生嫁了,那才是好的。”
胖婶听说少将军这么厉害,却又不好贬低自家闺女。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武夫,说不定长得五大三粗,如黑炭似的,这样的人肯定不会疼人,我家月月还看不上他这莽夫呢!”
胖婶又想起帮飞烟盖房子的那位公子,他不但长得风度翩翩,还有钱,最主要的是还知道感恩,还特别大方,这样的人肯定会疼人,胖婶对他倒是有一万分的满意。
她用肘子碰了碰陈月月的手臂,问道:“月月,我看给飞烟盖房子的那位公子很不错,你下回见着他时记得打听打听,他是哪户人家的公子,有没有娶妻。”
在胖婶心里,她闺女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值得拥有最好的男人。
陈月月知道胖婶的意思,她放下筷子,哭笑不得,“娘,你女儿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在别人眼里,我顶多就是片绿叶而已,再说了,那公子虽好,却不是我的菜,当然了,他也看不上我。”
胖婶听她说的话有点奇怪,不过她的意思是听懂了,左右月月的年纪还小,有的时间慢慢挑就是了,倒也不急。
大叔公心里却有疑问了,蓝飞烟家里的房子不是刁老爷给她盖的吗?怎的胖婶说是什么公子盖的?
“青山媳妇,飞烟家的房子不是刁老爷出钱盖的吗?你说的公子是怎么回事啊?”
胖婶与里正互视一眼,不知道怎样回答他,因为这事实在不能让人信服,任谁都不会相信,那位公子会舍得发这么大的本钱给蓝飞烟,哪怕是蓝飞烟对他有救命之恩,若不是里正与胖婶亲眼所见,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蓝飞烟端着碗,走到墙角处,见陈有金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根小树枝正在瞎画着什么。
他没想到,出来了这么久,陈小花与陈小草都没来寻他,如今都吃饭了,也没出来叫他,此时他饿得肚子直咕咕叫唤,可他又拉不下脸跑进去吃,他甚至觉得没人喜欢他,疼他,包括陈青山。
陈有金听到脚步声,忙抬起头,见蓝飞烟端着一碗饭菜走到他的面前,他忍不住咽了下唾沫。
蓝飞烟弯下腰来,问道:“有金,想不想吃肉?”
陈有金继续画着圈圈,装做无所谓的样子,“谁要吃你的东西,你赶紧滚开,不然我打你啊!”
蓝飞烟也知道,想要改变他可不是一时半会能成功的,所以她将碗筷放在地面上后,便回去了。
这隔着老远便听到大叔公对胖婶的问话,她走过去,说道:“大叔公,我那个房子和地都是夜公子送给我的,他,他昨天说了,那是送给我当定亲礼的。”
此话一出,陈倩倩惊得手里的碗差点掉落在地,而吴氏也从小矮凳上站起身,看向陈倩倩,“倩倩,烟儿不是说是那位公子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才盖房的吗?怎么怎么又变成定亲礼了?”
而里正和胖婶也面面相觑,果然,天下没有无缘无故掉馅饼的事,原来是那位公子看上飞烟了,怪不得出手那么阔绰。
众人惊愕万分,哪有小娃子自己做主定亲的,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现在的蓝飞烟当真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她真的只有十一岁吗?怎么总能给人来个遂不及防。
胖婶也站起身,她走到蓝飞烟身旁,问道:“飞烟,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位公子当真要娶你?”
蓝飞烟微微一笑,道:“胖婶,当然是真的,公子说了,后天就在我家里摆一场宴席,不过他因为军务繁忙,没办法亲自赶来。”
她又看向陈倩倩,道:“娘,我一直以为,夜公子是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才给我盖房买地的,可昨晚他找到我,说要与我定亲。
娘,我想着我年纪还小,本不同意的,可当他说他就是少将军,还说会帮我找到小雾时,我才答应了。”
陈月月这会也站起身,她用帕子擦去手上的油腻,也说道:“没错,当时我就在烟儿的身边,我原来也不信他就是少将军的,可刚刚大叔公说少将军也姓夜,我现在才明白,他没有骗烟儿,而且他人很好,我觉得烟儿与他就是郎才女貌,天造一双。”
蓝飞烟又从身上掏出张五百两的银票,将它塞到陈倩倩手上,又说道:“娘,这是五百两的银票,你拿着去买菜,要是实在买不到米,那我再想想别的法子。
娘,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