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林露一下子坐直了身体,震惊的脸上,还挂着两颗没干的泪花。
高重山忍不住低头亲上去,林露伸手捂住他的嘴,发出轻笑。
一阵嘻嘻打闹过后,林露直接把这一段当作高重山的玩笑。
“我可不是开玩笑。”高重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原本是当作一个备选,看林露未来的事业发展,以及她自己的意愿。
可既然工作分配的事遭人暗算,那就干脆将这件事提前。
“怎么可能?我不行,这怎么可能?”一心想当记者的林露,从来没想过拥有自己的一家杂志社,更没想过自己能当老板。
“有什么不行的,我都可以当厂长,你管一家杂志社有什么大不了的,别小看自己。”
“我不是小看自己,我只是,只是……”我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最大的梦想就是留在海城当一名记者,从来没想过的事砸到自己头上,压力大到,让她几乎窒息。
“但这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吗?”高重山不玩虚的,男人从来都是从解决问题的角度出发,说不定陪着女朋友骂街更讨欢心,但有什么用呢?
林露想了想,她不是没有保底,母亲的单位随时向她敞开怀抱。但比起回省城,她更愿意留在海城,接触更精彩的世界,况且高重山已经明确了以后会将海城当成大本营,他们也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就算不提自己的想法,留在海城才是最好的反击。让那些陷害她的人看清楚,老娘想留就留,有本事你再告啊,告天告地,你还告得了我自己创业。
这不比博人传燃多了。
“这么一想,是不是立马燃起来了。”高重山鼓动她。
“好像是的,可是我心里没底。”
“咱妈是不是可以退休了,叫她来帮你?”这个妈说的当然是林露的亲妈仇羲,她本来就是省城报社的资深记者。
“啊。”这摊子,感觉越铺越大了啊。
“让我考虑考虑。”这么大的事,林露哪里敢一口答应下来,先让她缓缓。
回到宿舍,舍友神色各异,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早在私底下传开了。
“你也别着急上火,人家说家庭和事业,好赖你已经搞定了一样。再说干嘛非得工作,当阔太太不好吗?国外都是全职主妇,这代表未来的发展方向。”
一心准备留学的舍友,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毕业分配,所以谈不上嫉妒林露。但因为发言太过傻缺,听在林露耳朵里,竟然一时分不出,她到底是安慰还是嘲讽。
“我觉得芳芳说的对,当全职太太多好,别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平时和林露关系最好的朋友明珠,立刻开口道:“看出你羡慕来了,不过没听过任老师的儿子是什么大富豪啊。”
毫不留情的戳破了为了留校,而和老师的儿子处对象的舍友。
为了毕业分配这点事,几乎所有人都在努力,甚至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努力。有堂堂正正靠实力的,也有走人情关系的,更有暗渡陈仓想出奇制胜的,什么法子都有。
经历过的人,都知道这是为了一辈子的前途而作的挣扎,不管有多少低三下四,委屈求全,甚至是与婚姻绑定,在不犯法的前提下,不丢人。
只是,你以为的隐密,不过是别人看破不说破而已。
如果不是她嘲讽林露的语气太明显,明珠也不会戳破她的招数。
“你……”被戳破的人,恼羞成怒,转头埋进被子里,嘤嘤嘤哭了起来,边哭边道:“谁坑的林露,你找谁去呀,不就是看我好欺负吗?”
进门还一句话没说的林露,就被迫看了一场好戏。哭笑不得的嗔了明珠一眼,“工作的事确定了,留在海城。”
“什么?”不管是刚才看戏的,还是被怼哭的,都朝林露看过来。
明珠哈哈大笑,“好,我就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林露的能力这么强,怎么可能找不到工作。有些小人,能力比不上就玩下三滥的招数,有什么用呢,还不是空欢喜一场。”
说完笑下床铺,拉上林露,去楼顶说悄悄话。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谁小声说了一句,“真嚣张。”
真嚣张的林露面对明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明珠倒也不催,“知道你这回肯定得瞒紧点,不然那帮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样,我也不打听,就是太高兴了,我们终于不用分开了。”
“是啊。”面对明珠,林露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两个女孩子抱在一起,开心的跳啊蹦啊。
林露刚才说的有一半是出于负气,但看到好朋友这么高兴,也不再后悔,老娘说到就要做到,再难,能比高重山从大山里走出来白手起家更难吗?
高重山正在交待小眼镜,“帮我记一下这三个名字,看看以后他们分配到什么地方工作,和我们有关的任何广告,都不许和这几个人有任何关系。”
“知道了。”小眼镜记下来,然后着重画了个圈。把高重山的事办砸了,最多被他骂几句,要是把林露的事办砸了,不如直接说自己不想干得了。
“这也没什么影响吧。”小眼镜说话总是这么直接。
“是啊,但我总不能把他们打一顿。”高重山耸耸肩,来日方长嘛。
“也是,咱们是正经生意人。”
你语气里的遗憾是什么意思啊喂!
秦援新匆匆过来,小眼镜端来两杯茶。
“好消息。”确实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