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露“啊”的一声尖叫,双手捂住脸颊,紧张的原地跺脚,太突然了,实在太突然了,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你怎么不早说,害我都没有打扮。”林露遗憾的看看自己长款的红色呢子大衣,可气的是明明有漂亮的长靴没穿,偏偏穿了双保暖的大头鞋。
没化妆,头发也就是随便梳梳,生气,太生气了。
可是,这一切又好感动,她好喜欢这一切,喜欢这里的雪景,漂亮的鲜花,还有那首歌。
呼吸进的香甜气息,她现在就能确定,她会记住一辈子。
再一低头,高重山还跪着呢,地上都是雪。呜呜咽咽道:“你快起来。”
“快点答应他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群人围了过来,大家争先恐后,七嘴八舌,最后渐渐统一,“答应他,答应他。”
林露伸出手,递到高重山面前,眼里还闪着泪花,“快给我戴上啊,你这个傻子。”
高重山给林露戴上戒指,起身一把将她抱到怀里,“马上就要嫁给一个傻子了,开不开心。”
众人哈哈大笑,林露笑得眼泪都飞了出来,把脸埋到他胸口,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得到的话说道:“我真的好开心,特别特别开心,谢谢你。”
“录下来了吗?”围观人群有人悄声耳语。
这人做了一个ok的手势,语带兴奋道:“错不了。”
统筹王建设欣慰的一笑,“等他们结婚的时候,现场放求婚录像带,多带感。”
大福吭哧吭哧的笑,“你这家伙,老当益壮啊。”
年轻时那点手段没丢啊。
“呵,你懂什么,男人至死是少年。”王建设从高重山哪儿听来的,立刻惊为天人,从此成为他最喜欢的一句话,直接用这句话刻了个印章,时时把玩,奉为圭臬。
大福被他酸了一脸,捂脸,“唉哟,哪家的少年一脸褶子。”
高重山一牵林露的手,跑了出去,被这么多人围观,谁受得了啊。上了自己的车,高重山迫不及待的给自己配音,“新郎现在可以吻新娘了。”
县城的李桂花和高老汉,兴致勃勃的翻看着皇历,给认识的每一个人打电话,“是,我们去省城跟亲家吃个饭,商量结婚的日子,就是不知道什么日子好。”
“算一下啊,好啊好啊,找谁算算。”
“五月是不是太赶了,还不知道他们准备在哪儿办呢。村里肯定得办,省城也得办,海城,海城那不是,也得办吧。”
李桂花越联络事越多,光办个婚礼,就给她愁得不行。
高老汉急了,“你整这些干啥,先听听人家女方家长有啥说法。”
“还能有啥说法,彩礼房子车子,他们只要肯提,都不叫事。”李桂花现在是亢奋过了头,平时抠抠索索,头一回露出嚣张的一面。
省城的酒店里,高重山定了一个包间,早早定好酒水饭菜,除了双方父母,还有高家的大伯当陪客,怕万一双方有啥不好说的话,他在场能给转圜一下。
“咱们现在不兴彩礼这些事,两个孩子的感情好,便什么都好,怎么办呢,主要还是得看他们的工作怎么安排,不过省城肯定得安排一场。”这是林家的想法,非常合理。
仇羲就说的很直接了,“我们家就一个要求,如果以后他们感情破裂,男方出轨或是提出离婚,孩子归女方抚养。”
林露坐立不安,不时朝高重山看一眼,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又是初恋,想的全是王子和公主以后过上幸福的生活,怎么可能会想到他们以后会有不好的可能。
高重山拦住李桂花,“我同意。”
“那要是……”李桂花忍不住了。
仇羲善解人意道:“如果是我们的问题,那当然,也会放弃抚养权。”
一句话,谁是过错方或是谁不想过了提出的离婚,那么孩子就归对方。
这下没有争议了,因为不管哪家的父母,都觉得自家孩子肯定靠得住。
谁也没想到,别人家困难重重的谈判,到了他们这儿,轻松过关。但关于结婚时间嘛,女方家长希望再等两年,毕竟现在年轻人应该以事业为重,男方家长巴不得立刻马上就结婚,但见两个年轻人都表示赞同,也只能忍痛点头。
“说好了两年,就两年啊,可不能再晚了。”李桂花现在痛并快乐着,村里跟儿子一样大的小伙子,早就娶妻生子,心急的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们家的,竟然到现在还没结婚。
高家大伯摸了摸脑袋,今晚的茅台不错,准备回去就给老爷子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散场的时候,高明匆匆过来,大家以为他是来接自家老子的,结果并不是。
“重山,宋鸣是你朋友吧。”
“对啊。”高重山用力点头,求婚现场爬到树上洒花瓣的,都是他的人,他还抱着摄像机从树上往下拍全景。
“他被抓了。”
“什么?”高重山一惊,“发生了什么事?”
不敢相信一个整天把法律挂在嘴边,还经常组织徒弟一起学习的人,会知法犯法。
“他在家具城买家电,然后质量检测不合格,要求索赔,被家具城告了。”
“家具城以什么理由告的。”高重山被气乐了,知假售假的人还有脸告打假的人,真是魔幻的世界。
“说宋鸣知假买假,故意索赔,妨碍生产。”
“呸。”高重山狠狠啐了一口,“我找律师去。”
“小高,出什么事了。”后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