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会带一个水囊,用来装酒。
冷了就喝上一口。
王烈抓过酒壶,也不嫌弃对方刚喝过,往嘴里灌了一口,朗声道:“舒服!”
“那是!这酒可是我那婆娘亲自酿的!比外头卖的还要烈两分!”
“兄弟行啊!还找了个会酿酒的婆娘!”另一人打趣道。
“嘿,那可不?我们做劳工的,好的不就是这一口么?”
“唉~我家那位,可比你家的差远了!整天就知道吼人,要不是老子怕麻烦,早就换了!”
“滋滋,牛哥可别来了!你这话说了不知道多少次,哪次从家里过来不是美滋滋的,开心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
几人谈得起劲。
终于有人察觉到了王烈的不对劲。
“老大怎么这么闷闷不乐的?”
“对啊!有什么事说出来,让兄弟们给你把一把!”
“就是!”
······
却不想,王烈始终沉默。
那几人越说越急,都快骂出声来了,王烈才没好气地道:“嚷嚷啥呢?一个个没大没小的!给我通通闭嘴!”
他一发怒,其他人顿时合上嘴巴。
许久,他深深一叹,道:“兄弟们,不瞒大家,我刚从司里回来没多久,上面说,宝水岸那边和漕帮起了冲突,要我们带点人过去——”
“嗨~我当是多大一回事呢!不就是打打杀杀的么!当年我们还是劳工的时候——”
“我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当年我们还是劳工?现在就不是劳工了?”
“哎~这不是口误了么!你知道我没文化,那么计较干嘛?我就想说,当年咱为了生活,哪个不是把命豁出去了?和漕帮那帮杂碎打也不是一次两次?怕个卵!”
“话糙理不糙!”
“哟~哪里学来的?有点蚊子气!”
“那叫文气!你懂个毛!”
“总之,打架咱不怕!不就是烂命一条么?再说了,种都留下了!死了也不担心没后!”
“在理!”
······
“说吧,老大,什么时候出发?俺的刀放在柜子下,天天磨都快生锈了!就等您一句话了!”
“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