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她还得心存感激?

夏婉之在心中冷笑。

她当然知道,这次夏妩之没能进宫,后三年的大规模选妃,她可不是进宫了?并且凭着她的美貌得了皇上好一阵的恩宠,这点没谁比她经历过的人更清楚。

“娘,其实荣国府已经是煊赫世家了,就算女儿不进宫也不会阻碍荣国府的富贵,进宫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当今皇上是有主见的人,可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对谁偏爱的。”

“婉儿的意思是,就算你不进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不对?”夏夫人是谁,她听出夏婉之的意思,微微皱眉,语气也冷了些“婉儿是不是还不愿意进宫,难道非得娘生气把你关起来,你才醒悟吗?”

“没,女儿只是说说而已,还望娘不要往心里去!”她起身赔礼,心知现在她说话丝毫无份量。

夏夫人放下牙箸,神色不悦,看了夏婉之一眼,叹了口气,屏退众人,夏碧也跟着退了出去,她说“婉儿,你跟娘说实话,你心中是怎么想的?”

夏婉之咬了咬唇,难道她要说出实情?

她要是说出实情,她娘一定以为她说胡话,以为她胡言乱语,唯恐天下不乱。

若是不说,她娘又觉得她不可理喻,不为家族着想,家族二字有千金重,压下来不是谁都能抗得住的,她当然也不例外。

夏夫人等了等,见她纠结抿唇,叹了口气拉着她去里间说话,拿了一把钥匙打开一个锦盒,拿出几本账本出来“你看看吧!看完之后你就明白娘的苦心了!”

夏婉之皱眉,在她的示意下捧着最上面的一本账本看起来,记账算账什么的,她娘教过她,她也能看懂,一本,两本,三本,四本,她把一摞的账本都看了过去,眉头越来越深。

最后咬唇“娘,荣国府就剩下空壳了吗?”

“这层空壳还能不能置办你的嫁妆,娘都在担心,你说,娘该怎么办?”夏夫人无力的说“外人看荣国府千般好万般好,不当家不知道其中的心酸,早在几年前荣国府就靠着娘的嫁妆支撑,可这个荣国府就是无底洞,娘就是家财万贯也填不满,你说,娘该怎么办?”

原来,她一直都不知道,荣国府表面风光,内里已经千疮百孔,只是一个空架子了。

可是后宫那个吃人的地方,她又怎么能再次跳进去,看着自己跳进火坑,不得复生?

“婉儿,娘这些年一直硬撑着,原本不想告诉你让你担心,让你做一个快乐无忧,骄傲富贵的荣国府大小姐,可你一副不愿意进宫的模样,娘心里担心啊,荣国府生养了你,是你的根,娘不知道荣国府还能支撑多久,若是你不进宫,荣国府败落了,你有如何自处?”

“你进宫得皇上宠爱,荣国府还能辉煌一段时间,等你大哥二哥成气候了,撑起这个荣国府,荣国府还是金陵城的世家,受人羡慕。”

“若是你不进宫,娘在荣国府还未败落给你说一门好亲事,等荣国府落败了,你也有个靠山,可没了娘家的庇护,你在婆家又能过得多舒心?”

不得不说她娘还真是舌灿莲花,字字句句说得情真意切,还戳中要点,若是看中富贵,荣国府败落,她可不是丧家之犬?

可她进宫又能改变什么?

抿了抿唇,夏婉之道“娘,你说的我都明白,可女儿前些天做了一个噩梦,也真是这个噩梦,让女儿不敢进宫!”

“哦!是什么噩梦?”夏夫人见她心有余悸,安慰说“梦都是相反的,根本不是现实,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念,心中恐惧,才会梦见,娘以前也做了噩梦,可现在你们兄妹不是好好的?”

“娘!”她不耐烦的打断,道“你且听听女儿做了一个怎样的噩梦再说吧!”

倒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打断自己的话,夏夫人愣了一下,见她一脸认真,微微点头。

夏婉之把她进宫后的一切婉转的说给夏夫人听,夏夫人听着前面她很是受宠一脸高兴,再听后面她打入冷宫,荣国府落败,男子为仆,女子为奴,她的三皇子也不能幸免的夭折,夏夫人脸色大变。

不等她说完,霍然起身,神情怪异“婉儿!”

她顿了一下,见她娘亲吓得不轻,道“女儿觉得很真实,就像是真正经历一样,娘,女儿并未说谎!”

“娘知道你不会说谎,只是一个噩梦,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

“若不是梦呢?”她追问“若是真的,难道娘就忍心看着女儿在冷宫受罪,看着荣国府...”

话音未落,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疼,同时听见清脆的巴掌声,她愣了一下,捂着脸看夏夫人,一脸不敢置信“娘...”

夏夫人没想到她竟然气急打了自己的女儿,这可是从没有过的,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神情愧疚的看着她。

夏婉之抚了抚脸,淡淡的说“是女儿逾越了!”

“婉儿,娘也是气急了才失手的。”听她的语气,夏夫人知道这巴掌让她心中有了隔阂,也知道这个女儿心思重,若是不说清楚被她恨上了,是哪个做娘亲都不愿意看见的。

夏夫人拉着她坐下,小心翼翼的在她微微红肿的脸上吹了吹,又吩咐婢女准备药酒过来抹一下,她安慰说“娘不是有意的!”

“女儿明白!”夏婉之低头“女儿知道说话不知轻重,女儿只是害怕噩梦变成现实而已。”

“婉儿想多了!”夏夫人接过药酒倒在手心,用手绢沾了给她揉脸,示意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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