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夏婉之从城隍庙回来后一直待在望月园,就算她想去主院请安,夏夫人让人回话让她好好养着。
至于夏碧,三天都不曾在望月园路面,听夏荷说在柴房呆了一晚病了,这会儿正躺在她的屋子里的养着。
其他几位姨娘让人上门询问了几声,夏妩之特地过望月园看她,被婢女拦在外面,夏荷出去说了几句话,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食盒“大小姐,二小姐听说大小姐身子不适,特地坐了一些红豆糕给大小姐尝尝。”
她看着夏荷端着的红豆糕,道“没胃口。你们拿下去吃吧!”
“多谢大小姐!”夏荷含笑道谢,装好红豆糕让夏花提下去吃了,她在身边侍候着。
大夫给她开了不少药方,说是喝了对伤口好,这三天她每日饭后一盏茶的时间都要喝一碗药,而她喝了药就会昏昏欲睡,提不起劲,什么都不想做,每日十有j□j都躺在床上。
每日夏荷都会给她换药,看着食指长的伤痕,她面无表情,若是留下疤痕,对一个女子来说可是不好的。
虽然不在脸上,也算是一种破相吧!
日子无声无息的过去,夏碧回到她身边侍候时已经是七天后,身子刚养好了些,神情还有些憔悴,夏婉之让她多休息两日,反正她现在也没什么事吩咐的。
倒是夏碧很感激,她生病了是夏婉之出银子让人请了外面的大夫给她看病的。对她这个下人,夏婉之已经很优待她了。
夏碧一再坚持身子好利索了,要在身边侍候,夏婉之也就只能让她在望月园侍候着,她一回来,夏荷就被挤了下去。
夏碧坚持在身边侍候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感激大小姐的厚爱,想要尽心照顾。另一个夏荷她们的出现有可能抢了她在大小姐身边的位置,作为贴身婢女在府上的地位和二等,三等婢女可是不同的。
她当然不会让夏荷白捡了便宜,只有守着自己的位置,才能让她无机可乘。
下人们为了在主子面前得宠,私下里也是暗自较量的,夏碧当然不会轻易让出贴身侍女的位置。
再说了,要是夏婉之进宫了,她跟着进宫也能得不少好处。
更重要的是,夏碧不愿意看见她家大小姐对别人好,她会嫉妒,能成为大小姐贴身侍女的只有她夏碧一人。
毕竟是夏婉之身边的人,夏荷她们也不是没眼色的人,知道这会儿争不过夏碧,以后可就不知道了。她们也不是甘愿做一个二等婢女的人。
近来夏婉之觉得身子不适,头晕,心慌,多梦,有时还呼吸不过来,整个人都憔悴下去,夏碧请了大夫瞧着,只说是病了。
夏夫人很紧张,毕竟她是待选的妃嫔,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不是功亏一篑,虽然是内定的,若是有隐疾,或者是身子不适不能侍候人,她可是不能入宫的。
夏夫人自然不愿意让这种事情发生,对大夫施压,大夫是府上专门请来的,比起在外面开药庐,荣国府给的银子可是多多的。
大夫自然不愿意失去这么好的靠山,每天翻阅医书典籍寻找救治的办法,药方变了又变,而夏婉之的病并未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生病的夏婉之也想到了,若是她一直病下去,病到选妃一过,是不是就能幸免的不入宫?
这样想着,她开始不喝药,让夏碧偷偷的把汤药倒了,她决定托着这个病没,不让自己好。
一连倒了三天的药,她的病没继续严重下去,反而渐渐的好了,也不头晕多梦,也不心慌难受了,甚至不用卧床休息。
她觉得奇怪,看着黑糊糊的汤药出神,最后让夏碧装了点汤药,拿了一包大夫开得药出去找城西的一家药庐,让大夫瞧瞧。
金陵城的药庐不多,城西是平民区,距离荣国府又远,又不认识夏碧,比较安全。
虽然府上有大夫,她留了心眼,毕竟府上的大夫不是她的人,有个什么问题,夏夫人肯定知道,她不想把这件事声张出去。
夏碧傍晚才回来,神情有些古怪,夏婉之支开夏荷去厨房给她做栗子糕,屋子里只剩下两人。
夏碧张望了一下,才压低声音道“大夫说是药材没问题,汤药有问题,汤药中多了两味药草,喝了让人精神不济,头晕心慌,若是连着喝几个月,再好的身子都会垮了的。”
夏碧说“大小姐,有人想害你!”
她当然知道汤药有问题,否则怎么会不喝药还好得快。
如此说来,不是大夫的问题,那就是熬药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
“若是喝两个月会如何?”
“奴婢问了,大夫说喝一两个月人看起来像得了重病,轻易不能察觉出来是怎么回事,不过对身子并无大碍,只要停药休养几个月就能恢复如初。”
“那就好!”她点点头。
晚饭后夏荷端着汤药进来,夏病趁机要倒掉时,夏婉之阻止了她“把药端来吧!”
“可是小姐,这药...”夏碧吃惊。
她没说话,只是伸出手。
夏碧看了看她又看看手中的汤药,挣扎了片刻这才端着给她。
夏婉之接过去,毫不迟疑的一口饮尽,嘴角残留着水渍,夏碧掏了手绢给她擦拭,低语“不管大小姐做什么,去哪,奴婢都会跟着。”
“有你这份心就行了!”夏婉之有些动容的看着她,目光闪闪。
虽然她愿意生病,可也不能无缘无故的生病。
她的心思不用说夏碧已经知晓了,知道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