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岛。
文慕星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浴室,仰头看着花洒里飘落下来的水珠。拍拍有些昏沉的头,走进水幕下,任由热水从头上淋下。
昨天的饭局并不愉快,尤其是那个看似正派其实满肚子歪心思负责企业采购的领导,视线从头到尾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后面更过分的是居然有人偷偷给她塞了一张房卡,意思不言而喻。要不是想到自己这边理亏,她早就要掀桌子了。正应了那句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十八万的订单就想让自己委曲求全,这些人也太自以为是了。这位领导怕不是平时被人恭维惯了,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在审视自己。文慕星想到这里不自觉地嘴角微翘露出笑意,她想到了李君缘。即便穷的叮当响,也同样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不过李君缘可比这位领导可爱多了,就算他没钱,行为却很绅士,没有某些人满脑子的污秽思想。
饭局最后在领导的提前离席下不欢而散,文慕星甚至没有起身相送,因为她敏锐的发现自己被人下套了。员工负责联系的厂家似乎和这位领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是她在几人酒后的言语中推测出来的。
文慕星不想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不允许自己的队伍里出现吃里扒外的败类,当即将那名员工叫到饭店。
员工自然是矢口否认,但是在场的另外几名员工中有人拿出了决定性证据,是一张偷拍的照片。照片里不仅有这名员工,还有离去的那位领导和出事厂家的责任人。
文慕星不管偷拍的这名员工是不是如他所说在无意间拍到了这张照片,他能拿出照片就表明了立场,而且更加坐实了自己的猜测。这群人一开始就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在给自己设局。
文慕星不禁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一个网店小老板居然让他们挖空心思玩起了商战那一套。买通内部人员,外面又下高额订单,最后联合本就不存在的厂家套路自己。手法虽然粗劣,但是出于对员工的信任,她没有任何怀疑就上钩了。
她捋了捋被水淋透的长发,心里在想怎么将54万的赔付款凑齐。
手里的现金只有不到三十万,很多钱拿去刷单被锁死在平台里,只有在刷手确认收货后这些资金才会回笼,短时间内根本取不出来。
她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卖车,不过很快被她否定。a4保值率虽然高,但是想在一两天内卖出去也很困难,而且车还没在琴岛。
实在不行只有找家人和朋友借钱,后期再减少刷单量,文慕星这样想着。
嗡嗡嗡……
在洗澡时,电话已经响了好几次,她都没去接。
文慕星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看见手机上十来个未接电话,全是网店几个客服打过来的。
她选了一个人回拨过去。
“星姐,好消息!有人在我们店里扫货,从昨晚到现在增加二十几万的营业额!”
文慕星愣了一下,昨晚残留的酒意霎时间消失殆尽,忍不住抬高声音:“你说多少?”
“已经快三十万了!这些人好像疯了,跟他们说有些衣服没有存货了还要下单。另外还有好多新客户找你设计衣服,挺急的。”
“赶紧将所有衣服下架。”
文慕星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捣乱,诚心不让她好过。
恶意下单要求退款索要红包的人,她见得多了。加上昨晚的事情,让她有些精神紧绷,任何异常在她看来都有大问题。
“这些订单怎么办?”客服没有察觉到她的焦虑,继续说,“很多人说是剧组安排过来买衣服的,需求量很大。”
“已经接了的订单先正常发货。找我设计衣服的,如果时间给的少就不接,我手头还有几件没设计完,没时间。还有,没货的赶紧联系各个厂家补货。”文慕星想了想说。
如果在平时,她很愿意接手一些服装设计的工作,一来喜欢设计,也可以不断提高自己的水平,二来可以增加额外收入。只是这些人出现的时间点不得不让她生疑,她觉得其中必有猫腻。
“可是出价很高啊,有人说给女主设计一套古装给两万,而且不是买断价格。”
“你确定不是两千?”
文慕星深知自己的水平,又不是圈子里著名的设计师。平时设计一套服饰的买断价格也就在一两千左右,几百的单她也接过,哪会有赶着给人送钱的甲方!
不用细想也知道这些人是在拿自己开涮。
“是两万,我数了,五个零!”
“你说的那是二十万!”文慕星又好气又好笑,“先不要接,我马上过去。”
文慕星顾不上吃早餐,急忙将头发吹干后赶去公司。
……
“资料表明,最迟在汉代,醴陵就已经开始烧造陶器,宋、元时期烧造青白瓷,而清末创烧成功的独具特色的高温釉下五彩瓷,则堪称中国陶瓷百花园中的一朵奇葩。在1915年的万国博览会上,醴陵釉下五彩瓷获得金奖,被誉为‘东方陶瓷艺术的高峰’。而在我们眼前的这尊珐琅彩福寿纹美人肩瓶,瓶器形独特,精致,光泽亮丽,宛如一位窈窕淑女。瓶身上面描绘的桃树层次分明,自瓶底沿腹部蜿蜒而上,其上结有九颗桃子,寓意:与天齐寿,长长久久。”
李君缘一边听着讲解员小姐姐的精彩描述,一边细致的观察瓷瓶,确有几分传世之作的风采。
在他身边还有一男三女与他结伴而行,因为五人及以下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