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社长您啊?我以为是楼下烤猪店的闵社长呢!”唐沁开始一顿阴阳怪气。
“烤,烤猪店?”闵又煦轻蹙起眉头,轻咬着前牙,“你故意的吧?啊?”
“听不见欸~信号不好~啊?喔?嘿?”唐沁向上抬着眼珠子,语气怪诞。
还没得意一会,唐沁突然瞪大了眼睛,惊呼:“什么?您要约东哥见面?”
as健身房。
刚上班就被老板叫进办公室,安七东看着茶几上的咖啡,坐立难安。
站在一旁的唐沁绷直着身体,紧张的十指扣在身后,互相摩挲着。
“安教练,放松点,咖啡要凉了。”闵又煦背靠办公桌,手中旋转着钢笔。
安七东下意识地拿起马克杯,随后又立刻放下,“社,社长,您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见我,我不敢放松。”
“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饭吧。”闵又煦放下手中的钢笔,语气恳切。
“和我?”安七东指了指自己,满头雾水。
莫名慌张的唐沁攥紧了衣角,她微张开嘴唇,疑惑地盯向闵又煦。
“是啊,”闵又煦将双臂环在身前,“晚餐有附加条件的。你知道四人约会吗?要带上自己最好的朋友。”
安七东思索了一会,憨笑道:“要穿正装么?”
“当然。”闵又煦点了点头。
误以为自己社长要横刀夺爱,唐沁愤慨地撅着嘴,不自觉地撑大鼻孔。
雅戈法式风情餐厅。
贵气奢华的雕塑墙上挂着彩色艳丽的油画,清柔灯光温馨浪漫,交映着点点烛光。
玫瑰花围簇着玻璃酒杯,木质酒柜上陈列着一排排价值不菲的葡萄酒。
看着安七东身旁那位陌生的脏辫男人,闵又煦毫无用餐兴致,她板着一张扑克脸,始终没开口说话。
忿忿不平的唐沁嘟着嘴,紧紧盯着对坐的安七东。
察觉到氛围诡异,安七东尴尬地笑了笑,“社长,唐助理是您的朋友?”
闵又煦看了眼唐沁,一本正经地道:“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只是不想让外人知道。”
唐沁委屈地眨巴了下眼睫,瘪嘴鼓腮。
“倒是安教练,我说了要带最好的朋友来啊。”闵又煦放慢了语速,刻意用重音强调“最好的朋友”几字。
安七东指了指脏辫男人,努嘴道:“他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最近和远哥的关系疏远了。”
“友情怎么能轻易改变呢?”闵又煦不自觉地提高声音质问,“我安排今天的晚餐是为了.......”
看着安七东无辜的模样,闵又煦意外地停下了责怪。
想到安七东和桑驰远的友谊变质多半是自己的责任,闵又煦无奈地叹了口气,“唐沁,你了解安教练吗?”
突然被cue,唐沁歪了歪脑袋,“啊哈?”
“安教练为人善良又热情,做事脚踏实地。因为不喜欢被人看不起,所以很努力工作,用自己的尊敬去换他人的尊敬。贤妻良母是他的理想配偶。”闵又煦说着,转头看向唐沁,“所以,今后哪怕工作再忙,你也不能忽略生活。”
惊讶的安七东和唐沁张着同款“o”型嘴,直愣愣望着闵又煦。
“还有,如果安教练说要带你去庙里拜拜,你一定要答应。”闵又煦低垂下眼睫,陷入回忆的她笑意浅淡,“和新垣结衣的姻缘是下下签,和刘亦菲又八字不合,下一次应该要算蔡依林了吧?”
“天哪!”安七东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地如铜铃,“社,社长,你怎么都知道?!”
“安教练洗澡的时候喜欢唱歌,然后会高声问‘我唱地怎样啊?’”闵又煦举起酒杯,主动碰了碰唐沁的杯子,“你不要吝啬夸奖,他会伤心的。”
说完,闵又煦将葡萄酒一饮而尽,“唐沁,今后安教练就拜托你了。我还有事,走先。”
旺角巷。
布加迪威龙停在矮墙前的空地,驾驶位上的闵又煦凝视着桑驰远所在的出租房,手指交替点着方向盘。
她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左手腕,guccidive的时针与表盘上的猫胡子重合,指着“数字9”。
拨通桑驰远的电话,迅速被挂断。
彻底失去耐心的闵又煦走下车,快步走近矮墙,只见围着灰色围巾的桑驰远正慢悠悠地从坡上走来。
再次拨通桑驰远的电话,闵又煦亲眼看着桑驰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挂断键。
气愤地吹了吹刘海,闵又煦急切地绕过矮墙,直径走到桑驰远面前,严肃质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桑驰远停下脚步,他抬起低垂的眼帘,冷漠道:“我又不是你的助理,接不接看我心情。”
“嚯,”被思念淹没的闵又煦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放大嗓门的同时也加快了语速,“你以为你是谁?你怎么这么了不起?你知道我今天为你做了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麻烦你让开。”桑驰远说着,向闵又煦的右侧方迈出脚步。
闵又煦立刻跟着移动身位,还同时伸出手臂拦住桑驰远,“你怎么能不想知道?你应该好奇的,我们都接过吻了。”
桑驰远轻哼着,白雾消散在冷空气里,他嘴角轻微扬起的幅度是奚落、是不屑。
“为什么你不在乎?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无所谓?以我这样的性格,我这样的身份,你觉得我做这些事正常吗?”闵又煦想要平复情绪,声音却不受控制地持续提高,“凭什么只有我这样?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承受这些?”
澄澈的黑瞳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