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微弱道：“就，就真的是同学之间开个玩笑，我没有别的意思。”
“最后一次机会，我要听实话。”顾凉冷冰冰的眼神投向他。
那如实质般的目光，让杨阿洛的双脚一瞬间僵住了。
“实……实话！”杨阿洛底气不足。
“实话是吗？那我也跟你开个玩笑？”顾凉侧了一下头，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似乎真的不在意他说的话是否是真的了。
“玩……玩笑，什么玩笑？”杨阿洛有些不解，紧张地问道。
“听说扯头发，推人是开玩笑，我也想体验一下，你觉得行吗？”顾凉走近了一点，弯腰，目光直直地盯向对方的眼睛。
神情冰冷到极点，似一把利剑直达人的心脏。
“我……”杨阿洛打了个寒颤。
他是在上厕所的时候被人拽过来的，还懵了一阵子。
当时想着最多是会被问两句，威胁两句，但是没想到对方会想动手。
“陆择，好好地跟他开玩笑。”顾凉嘴角的笑容张开了。
神情格外的温柔和善。
“好的嘞，凉哥！”陆择转着手腕凑了过来。
嘴里自言自语道：“哎，好久没有动手了，也不知道这个力度能不能控制得住。”
走到杨阿洛面前后，弯下腰温和地提醒了一句：“杨阿洛是吧？我如果力度没控制好，还希望你多理解一下，毕竟手有点生。”
杨阿洛瞳孔微缩，心里逐渐害怕起来。
他头发快要扯没了，再开个玩笑，会不会直接晋升成秃子？
只听见陆择又继续笑道：“不过开玩笑嘛，力度大点也没关系，能理解吧！”
杨阿洛：不！不能理解！
见对方的手，朝着自己的头顶伸了过来，杨阿洛浑身紧绷，嘴唇哆嗦，下一秒脱口而出：“我说实话！”
紧接着，就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头皮一阵发麻。
杨阿洛赶紧说道：“不是我，是王艺淑，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陆择放在他头顶上的手，立马就移开了。
似乎是很嫌弃。
甩了甩自己的手腕，陆择抬头看顾凉，“凉哥，他说了！”
“你为什么要帮她？”顾凉低下头问道。
“因为……因为……”
“嗯？”陆择举了举拳头。
杨阿洛连忙说道：“因为她手上有我的把柄，我是迫不得已才答应帮忙的。”
“什么把柄？”陆择好奇地问道。
“这个……可以不说吗？”杨阿洛眼神飘过。
见陆择又举起拳头了，杨阿洛心一紧，闭紧了嘴巴。
“陆择，算了。”顾凉喊住他。
随后便看向了杨阿洛，“不管你有什么把柄，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什……什么？”
那目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杨阿洛又不敢拒绝。
他还想好好地走出器材室。
“开玩笑，总归是不能忽略了指使你的人，你说，对吗？”
杨阿洛猛地一震，眼睛一下子放大了。
……
体育课。
“卿姐，你腿受伤了，老师让你在旁边休息。”
“嗯，那你跑步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