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策:“既然皇叔知道我此行的目的还请皇叔给个说法。”
摄政王苦笑了一下说道:“哦?你这是给本王直接把罪名都安上了,你觉得以本王现在的实力需要做那下三滥的手段吗?在你眼中本王便如此不堪吗?”
寒策:“那他为何会昏迷不醒,药石无效、病入膏肓的状态?”
摄政王怒道:“他整日花天酒地,纵情声色,早把身子掏空了还想着要长命百岁,找了些道人研制各种丹药。如此昏庸无能,好色放纵能有何好下场。如今这般倒是百姓之福,倘若真要让他活到百岁,鲁国的百姓岂不是要被他霍霍死了。你真的以为鲁国还是当年你皇爷爷时代的鲁国吗?还是这四国之首吗?你的好父皇大肆修建行宫别苑,生活骄奢糜烂,百姓赋税繁重、苦不堪言,鲁国的百姓已向四国迁徙数十万人之多。咱们的军队军饷早已拖欠,军中将士更是食不果腹,每日饥肠辘辘无心操练,已是军心涣散,倘若此时有人攻打我鲁国,就算是那最弱的夏国,我们也无力抵挡将是溃不成军。想想我寒家先祖打下这片江山时的尸山血海,几代人呕心沥血创造的太平盛世如今已是空壳一个。你还记得你皇爷爷每日只睡上一两个时辰,白发苍苍依然兢兢业业的身影吗?而你的好父皇才用了短短数十年的时间,竟然将祖先们的心血挥霍殆尽。你可知现在的鲁国那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摄政王越说越激动,额头已然青筋暴起,恨不得将寒元从床上拉起来暴揍一顿。
寒策听的心惊胆战,这些年他远离鲁国,也不曾插手宫廷之事,虽说他在鲁国还是建立了自己的人脉,可是对于政事他完全就不过问,也不想过问,至于他知道的那些还是郑弘有意无意透露给他的。寒策不敢也不想相信摄政王的话,可是对于他来到鲁国这几日所见来说他又不得不开始怀疑。那个他从小一直崇拜的父皇,如今这不堪的模样和作为被人当着他的面揭露,心中难免愤怒,可是气势已无刚才那般强盛说道:“不许你这样说我父皇。”
摄政王冷笑道:“他都做得出来如何说不得?”
寒策已经失去理智了吼道:“若不是你和那个女人背着他做些苟且之事,他又如何能变成那样?说来说去还是你们的错。”
摄政王愤怒的把手中的奏折扔到寒策身上怒吼道:“那个女人她是你娘,是怀胎十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把你生下来的人,是用了她一生的幸福护你周全的人,天上地下就你没有资格说她。她用她的命和自由换你的安危,否则你以为你在郑国能安然无恙?”
寒策也怒吼道:“她不是我娘,我没有这样的娘,她不要脸。她可以选择离开他,可是不能背着我父皇和你......和你......”
摄政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桌子生生被劈成了木屑:“不要脸?不要脸的是你那个父皇,你只知道我和锦瑟有私情,你知不知道方锦瑟是我寒楚的妻子,是他寒元贪恋锦瑟的美貌,抢我妻子,倘若不是看在翌儿孤苦无依,我岂能苟且至此。自打锦儿被你父皇抢去之时,本王已然心死,只想守护他们母子平安就好。那段日子是你娘和本王最痛苦的岁月,倘若你娘不是发现怀了你,只怕早已香消玉殒了。寒元后宫的女人数不胜数,比所有先皇后宫加起来还要多上数倍,有些可能他连名字都不知道,又或者连长相都记不清楚了。他只要看见了不管是谁,不管是谁的妻女便会想方设法收进后宫。这些年后宫死掉的女人没有上万也有成千了。知道为什么鲁国没有什么花魁,没有什么才女吗?那些氏族,朝臣在女儿们成年后便匆匆把女儿嫁掉。宫中若是举办什么宴会那是能弄多丑就多丑。而那些被他得手的女子他也不会珍惜,寒元这般他后宫的女人们想要得到他的青睐,便会使出各种手段。那里便如人间地狱一般,兵不血刃便取了人性命,而你娘怀上你后更是九死一生,为了护你安全她更是低三下气,苟且偷生,那时候我们处处设防,如履薄冰,本王也是从那时候起从一个闲散王爷,变得精于算计。你是寒元的儿子按理说我该讨厌你,对你视而不见让你自生自灭的。可是你是锦瑟的儿子是翌儿同母异父的弟弟,为了能让你平安长大,我们暗中部署让你去了郑国做了质子。你真的以为那些女人能放过你吗?你好之为之吧!你娘已然失了记忆,谁也记不住了,你就不要去激怒她了。”摄政王一脸的忧伤,竟生生刺痛了寒策的眼睛。寒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叔父打小他就喜欢和他亲近,自从那日他看见寒楚将受了委屈,哭的梨花带雨的方锦瑟搂在怀中时,才渐渐与他疏远。
寒策今日所闻简直如惊涛骇浪一般直击他的胸膛。他一直崇拜的人成了他的噩梦,而他一直鄙夷的人却默默为他做了这么多。可是他寒策岂能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所有的真相他要自己去查。方锦瑟毕竟是给予他生命的人,不免惊讶的问道:“失忆?”
摄政王叹了口气说道:“自从你一怒之下自己跑去郑国当了质子,你娘每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再加上寒元后宫的那些女人们再动些手脚,等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没气了,我不忍心让她死了还要不得安宁,便把她带了回来,也不知为何她却活了,只是谁也记不住了,性子还大变样。”
寒策疑惑的看着摄政王,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想什么。
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