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镜再次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褪黑素,打开瓶子,取出两粒,说:“陛下,想要将蛊虫取出来,颇要一番功,您还是先吃两粒褪黑素,暂时缓解一下吧,等您缓解了头疼症状后,我再想办法,帮您将蛊虫引出来。”
根达亚王二话不说,便从司明镜的掌心,将两粒褪黑素捏起来,吞到嘴里。
然后,低吼一声:“快拿水来。”
侍从端着水过来,根达亚王喝了一口水,咽下褪黑素。
三分钟后,根达亚王的头疼症便缓解了。
司明镜躬身:“陛下,您现在知道我有没有愚弄您了吧?作为医者,我只是对症下药,不过这只能暂时麻痹您大脑里的蛊虫,等它苏醒后,依旧会在您的脑子里兴风作浪,引发你的偏头疼,治标不治本。”
根达亚王头疼缓过来之后,仰坐在王座上,精疲力尽。
整个人安静了两分钟没说话。
闭目养神。
整个人陷入无边无际的惶恐之中。
回想自己第一次出现偏头疼,那时候他刚刚坐上王位,与他竞争王位的兄弟颇多,类似九龙夺嫡,凄惨激烈。
都说一将成名万骨枯,他能够坐上这个皇位,自然也以很多人流血为代价。
其中最让他不能释怀的便是一个女子。
那是他心爱的女子,叫慈恩,却喜欢他的弟弟,他对慈恩掏心掏肺,最后换来慈恩的抵死不从。
他登上皇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当着慈恩的面,将他弟弟剁成了肉酱。
他想以此震慑慈恩,让她从了自己,但慈恩却在他面前自刎。
自刎前,发誓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后来,王宫里发生了瘟疫,有人说是慈恩的亡灵作祟,说她会巫蛊之术,说她不会放过王宫里的任何人。
他下令将所有嚼舌根的人,全部斩首,又命医生治好瘟疫,最后这件事就再也没有人敢提了。
可是自那以后,他每每想起慈恩临死前憎恨绝望的眼神,就头疼欲裂,几十年来偏头疼越来越严重。
他遍请名医,治不好偏头疼,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巫蛊之术!
慈恩在他脑子里种下了蛊虫,那个女人就如此恨自己吗?
他只是太想要得到她!
根达亚王心底一阵悲凉愤怒。
再次睁开眼,眼底蓄满了嗜血的冷光。
“说,怎样才能引出我脑子里的蛊虫?”根达亚王大吼。
司明镜道:“陛下,想要引出你脑子里的蛊虫,恐怕需要开颅手术,不过我从小习医,可以通过施针和中医给药的方式,将您脑子里的蛊虫杀死,让您通过自然方式将蛊虫排出来,但想要准确施针,杀死您脑子里的蛊虫,却非我一人之力能够为之,我需要一个帮手,两人协同合作,才能完成。”
“别废话了,想要帮手还不容易,来人,去把国内的好医生全都叫过来!”根达亚王急不可耐。
想到脑子里有一只虫子,他就无法忍受,一刻钟都等不下去。
司明镜又道:“陛下,我需要的帮手是我的师兄,我们师承一脉,默契度百分百,其他人初次搭档,若是没有默契度,会出意外的,毕竟不是手臂或者身体其他部位,而是脑部,您身份如此尊贵,岂能出任何差错。”
说到这里,一直站在大殿上看戏的漠银河便懂了,邪魅勾唇,原来坑在这里。
根达亚王爆吼:“他在哪?来人,立刻给我请过来!”
无论在天涯海角,他都要立刻见到人。
司明镜躬身:“王后近日身体偶感不适,请我师兄来为她看病,所以请过来并不需要太费周折,只要问王后。”
“这么巧?”根达亚王眯眼。
此刻,根达亚王已经顾不上细细思考,只觉得就连老天都在帮助他快点根治偏头疼。
“王后,让人把她王后带过来!”
这话一出,王后惊呼道:“陛下,没有的事情!司小姐谎话连篇,我若是生病,国内什么医生请不过,何必去请一个陆地人,我根本不知道司小姐口中的师哥是谁。”
哼,想要她交出人,门儿都没有!
司明镜更是惊讶,表情比王后还如火纯情的不解:“王后,您得的是不干净的病,不愿意让国内任何人知道,所以请了我师哥过来,您怎么能矢口否认呢?我这里还有和您的通话记录呢。难道你当真不希望陛下的偏头症早日好转,所以故意不不承认?”
“司明镜!”王后怒火中烧:“你!”
什么叫不干净的病,不想让人知道?
这个无耻的女人,谎话连篇,竟然还敢诋毁她的名誉!
司明镜看都不看王后,只是转动指环手机,打开通话记录,“陛下,您听……”
司明镜平时有把通话设置录音的习惯,不管接到什么电话,都自动设置为录音功能,保留下来。
她点开录音,王后的声音,强势的从电话里响起:“你是司明镜,你师哥现在在根达亚,我王儿的府上……”
听到这里,司明镜便掐断了录音,继续道:“陛下,您现在知道我没有撒谎了吧?我是诚心想要为您治疗偏头疼的,还希望您快点把我师哥请过来,让我师哥给我打下手。”
根达亚王一掌重重落在王座的扶手上:“王后!”
“陛下……”
王后心里火气冲天,今日她若是把人交出来,对司明镜就没有任何约束力了,到时候谁给她儿子治腿?
“你想要我死后,让高阳早日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