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思缘换好衣服后,又重新补了个妆。
然后在吊带裙外面穿上司离骚的西装外套,重新上楼。
司离骚正在用餐,完美的轮廓,立体的五官,夜思缘看一眼便觉得晕眩。
她深呼吸一口气,昂首挺胸,卷发慵懒的散开,想要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
她在司离骚对面的位置坐下来。
司离骚为人清冷,不苟言笑的时候,颇为冷酷,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夜思缘本就紧张,平日里的能说会道此刻全用不上,变成了小哑巴。
正犹豫着要开口说些什么,他忽然抬眸,眸色一凛,那美若宝石的黄金瞳仁,闪着震撼人心的暗芒。
“换了衣服?”
“啊?嗯,那件衣服收拾不干净,幸好我后备箱里还有一件备用的,不过备用的裙子是吊带裙,外面不披一件衣服的话,倒春寒的季节可能有点冷,太子爷,我能继续借用一下你的西装么?”
夜思缘咬着粉嫩的下唇瓣,生怕自己的谎言被他看出破绽。
她的车子里还有一件衬衫,但她就是想多穿一会儿他的西装。
“随你。”司离骚绯唇掀动,声音清亮。
“太子爷,您怎么会来这里?”
夜思缘没话找话。
司离骚没应答。
两指捏着高脚杯,细品杯中红酒,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尊贵,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夜思缘不想坐着发愣,她把隔壁桌上没有吃完的美食,拿到他这桌,然后埋头继续吃。
这时候,司离骚忽然道:“可否邀请我去你家做客?”
“啊?”夜思缘激动得差点呛到。
司离骚说什么,他要去她家做客?
司离骚低头噙着温柔的笑:“怎么,不方便?”
“当然不是!”
夜思缘被司离骚的笑熏晕了,果然世界上最烈的酒,是你低头噙笑的温柔。
这个岛是她家的岛,这座城是她家的城,她肯定想尽地主之谊的!
只是忽然听司离骚主动说要去她家做客,她太激动了,窘迫的脸上爬满了红晕,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太子爷,你想要什么时候去?”
“等我吃好。”
司离骚的温柔一晃而过。
说完继续吃东西,没有再多聊一句,神情恢复成一如既往那般淡然。
夜思缘咬着唇思考,遗憾他脸上的温柔消失得太快。
司离骚为什么忽然提出去她家做客?
理智告诉她,肯定不是为了她,那……
只能是为了大嫂吧?
大嫂在根达亚暴露了龙的身份,司离骚是为了大嫂的身份而来的?
虽然自己只是个工具人,但夜思缘一点都不觉得失落。
能被心爱的人当做工具人,总比被心爱的人当做空气来得强。
她心情好,吃起东西起来便觉得津津有味。
半个小时后,两人都填饱了肚子。
两人一起坐电梯下楼,到了酒店门口,早有一排气派的车子暂停等候。
上车前,司离骚问她:“你是坐我的车,还是自己开车?”
夜思缘把自己的车钥匙递给他:“麻烦你派人把我的车子开回去,可以么?”
司离骚把车钥匙丢给下属。
尔后邀请她上车。
两人同乘一辆车,去岛上最大最神秘的行宫。
经过高架桥的时候,有一辆豪车无视交通规则,横冲直撞,司机为了避开那辆豪车,打了个急转,夜思缘没反应过来,身体因为惯性原因,倒在了司离骚的腿上。
天呐,她有种想要把自己活埋的冲动。
赶紧起身。
可是下一瞬,头发不知道勾到了什么,扯得她头皮一阵发麻。
“唔~~”夜思缘疼到低呼。
想要解救自己的头发,手摸过去,耳边传来一道危险至极的冷哼:“你搞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头发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你帮我看看,我看不到,好疼啊。”
那股拉扯的力道,差点把她头皮都给扯下来,夜思缘怕疼,只能把脸靠在他的腿上,不敢再乱动。
司离骚眸色一凛,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的脸到底靠在了什么地方?
偏偏,他还有些起了反应。
该死的,他竟然对她起了反应!
司离骚怕被夜思缘察觉起来,语气很不好:“头抬高,不许靠在我腿上。”
“哦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靠在你腿上的,麻烦你解救一下我的头发。”
司离骚剥开她如瀑布般浓密的头发,发现她的大波浪卷长发竟然勾到了他腰间皮带上的金属链,顿时脸色更黑。
“看到了么?勾到了什么?”
司离骚咬牙:“看到了,别动。”
司离骚并不擅长做精细的事情。
比如将头发从金属链上解开这种细腻活,他就不怎么搞得定。
那头发丝和金属链纠缠在一起,
仿佛存心和他作对。
最后,司离骚直接解开了皮带,将皮带从腰间抽出来,丢下冷沉的话,道:“自己弄!”
夜思缘这才知道,自己的头发勾到了男人的皮带。
天呐,她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夜思缘小心翼翼的将缠绕在金属链上的头发解救出来,然后把皮带双手奉上。
懊恼地连头都抬不起来。
声音带着一点点小委屈的娇憨:“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是车子忽然急转,我才会……”
司机开着车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闻言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