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离骚沉敛的目光深深的落到夜思缘委屈却渴望的脸上,眸色里充满了怜惜,他抬眸,征询专业医生的意见。
司明镜发现司离骚朝她递过来询问的眼神,她很想摸鼻子:麻烦两位搞搞清楚,这是手术室,不是卧室!
但,从专业医生的角度来将,他们连接个吻,是不影响她操作的,何况她已经在收尾了。
司明镜专心施针,说:“动作幅度不要太大。”
话音刚落,司离骚成熟稳重的俊逸脸盘,便覆下来,盖住了司明镜能够看到的所有视线。
司离骚极其温柔的吻让自己担心受怕了几个小时的女孩,那样的温柔前所未见,仿佛嘴里含着一颗水膜做的珍珠,
稍微用点力,水膜就会破碎,所以他小心又珍爱。
几个小时前,他在会议室召开高层会议,忽然他的心疼的喘不过气来。
那样的心绞痛,他差点以为自己突发心脏病!
稍稍反应了几秒,才确定是她出事了!
她帮他完成了成人礼,他在她身上种下了龙之烙印,一旦她遭遇了生命危险,他就能感应到。
他的心绞痛越厉害,就证明她的生命越垂危。
疼到难以忍受的时候,司离骚的心也跟着坠入了无限的深渊。
现在,他的心绞痛已经缓过来,只是隐隐作疼而已,可是司离骚心里的担忧却没有缓过来,差点失去她的慌张让司
离骚第一次明白,不知何时,她在他心里已经烙下了烙印!
所以,司离骚吻她,轻轻的,深深的,缠绵的,辗转的……没有停。
将她当做世间唯一的宝,含在嘴里细细品尝。
如果这样当真能够让她望去疼痛的话。
司明镜拔掉夜思缘头顶上最后一根银针,收尾结束,倒退了两步,给两人留下足够的空间。
随后,她走了出去,寻找薄冷。
护卫说,薄冷已经走了。
手术室的门口,还围着义愤填膺的医疗组,傅院长也没走,脸色难看到不知道怎么形容。
司明镜走过去,躬身,真诚道歉:“傅院长,刚刚得罪了,都是为了治病,还请谅解我的无力行为。”
傅院长重重哼了一声,根本不想搭理司明镜,女王陛下在他心中的形象,经过此事一落千丈。
“还要麻烦傅院长安排一间病房,手术室里太冷了,不适合她继续待着。”
傅院长看都不想看司明镜一眼,转身大步走进手术室,边走边对整个随时待命的医疗队,说:“准备手术!”
司明镜看傅医生和医疗团队重新洗手戴手套,换上手术服,一副要马上做开颅手术的样子,笑了笑,没阻拦。
有时候再多解释的话,都没有眼见为实更有说服力。
医疗团队进去的时候,司离骚刚刚结束了对夜思缘的止痛治疗,他轻抚她的脸,沉敛的语气很轻:“还疼吗?”
夜思缘眼角滚出了晶莹的泪珠。
司离骚的心,蓦地一紧:“怎么哭了?”
“还疼……”
他的唇一离开她的唇,她就又疼了。
这时候,整个医疗队都走了进来,司离骚克制着想要继续给她止疼的冲动,握紧她的手。
傅院长想到女王陛下对着病人的脑袋动了,也不知道现在病人的脑袋情况有没有加重,他说:“拉病人重新去拍个脑部片子,快!”
这次就连司离骚也没有阻挠,他想知道小妹有没有给思缘处理好脑部血肿。
这不是一件小事,必须谨慎处理,保证万无一失。
司离骚全程陪着夜思缘。
加急的片子,拍好后又送到傅院长手中,他拿着片子一看,原本紧蹙的眉头骤然一愕,重重将片子甩到取片医生的身上,说:“片子拿错了,你来医院几年了,竟然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傅院长,片子没有拿错。”
那片子的是一名住院医师,他拿到片子的那一刻也以为自己拿出了片子,再三确认后才拿回来的。
傅院长已经憋了一晚上的火气:“你告诉我这片子没有拿错?”
“真的没有拿错,我已经再三确认过来。”
二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走过来,拿着片子看,惊骇道:“这片子应该是拿错了,病人硬膜外血肿,你再看看这个片子,哪有一点硬膜外血肿的征兆?快去问问怎么回事,片子弄错了!”
取片医生都要哭了:“真的真的没有拿错。”
一助也走过来看,拿着片子看了又看:“难道女王陛下真的治好了病人?这怎么可能?中医有这么厉害吗?”
“傅院长,您过来看这边。”
一个实习医生站在仪器表前,说:“患者颅内血压已经恢复正常,其他指标也趋于正常了。”
傅院长大步走过去,沉着脸看仪器表上的数据,又走回来,拿走一助手中的片子,看了许久脑袋还是蒙的。
颅内血肿已经完全清除了?
女王陛下在不开颅的情况下,当真做到了?
傅院长行医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识到中医的厉害,整个人站在那里,瞠目解释。
一助和二助全都傻了,他们也没有见过。
一助还是院内脑外科有名的副高级医生,做多多少台颅内手术,如果这种情况不用开颅就能做血肿清除术,那他还学西医做什么,改学中医得了!
整个手术室里,唯一不震惊的只有司离骚,他声音沉稳:“什么情况?”
傅院长想到自己之前对女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