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银河陪着她一起来的,两个人穿着防护服,走进张霉霉住的小别墅。
颜褚刚发烧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让张霉霉进去,还要张霉霉立刻消毒全屋。
张霉霉忧心丈夫,情急之下,给外孙张暮光、还有爱徒司明镜同时拨打了电话。
张暮光赶到夜城大学,却被挡在警戒线门口,只有司明镜和漠银河进来了。
司明镜进来后,将一套防护服递给张霉霉。
“师父,你先穿上,这房间不能住了,我让人安排您去其他地方。”
“不,我就要在这里,明镜,我和你师父一辈子风风雨雨,什么没有经历过,师父扛得住,师父不走。”
张霉霉很坚持。
她听爱徒说了,这个病很严重,她不希望在这个时候离开颜褚刚。
司明镜还要劝,漠银河却摇摇头。
“就让师父留在这里吧,如果是你病了,我也不会走的,理解一下师父。”
“可是……”
穿着防护服,不好搂抱,漠银河便握住她的手臂,觉得她今晚有些慌了,没有平日里镇定。
毕竟是她师父,是亲人,漠银河能理解。
他就像泰山一样伟岸,想要给她一支镇定剂,声音低沉却有力:“我们有药,还知道怎么治,没事的,你的医术都是你师父教的,还信不过你师父吗?”
司明镜这才没有坚持,她问:“医疗团队什么时候到?”
当chū_yè惊蛰感染,漠银河派了一批专家去姆大陆,和司明镜一起研究治疗方案。
那批专家对治疗这个病和司明镜一样有经验。
出发前,漠银河就给专家队打电话,让他们赶过来。
漠银河看看时间:“十分钟内,应该能够赶到,我们先进去看看你颜师父。”
司明镜点头。
两人敲门,可是颜褚刚不开门。
颜褚刚还是怕传染给他们,哪怕知道司明镜有抗体,还治愈过别人,颜褚刚依旧不放心。
没办法,漠银河直接把人给撬了,他们这才进了卧室。
颜褚刚躺在床上,浑身打寒颤。
司明镜拿手一贴,烫得厉害。
她给师父把脉,期间颜褚刚一看到妻子要走进来,便低吼:“出去,不许进来!”
“我已经穿了防护服。”
张霉霉要进来,站在旁边说:“你赶不走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师父,没事,只是轻症。我带来了煎好的药,我们先扶师父坐起来,让师父把药喝了。”
确定夜城有疫情,司明镜就开始煎药了,把煎好的药放在冰箱里储存,没想到今晚就会用上。
她说:“我去把药热一热……”
“给我吧。”漠银河拿着一袋中药,去加热了。
司明镜拉着椅子坐在病床边上,说:“师父,你们仔细回想一下,是怎么传染的?这个病毒的潜伏期是七天,也就是一个星期前,您见过什么外来人,或者处理过外来的什么东西吗?”
张霉霉和颜褚刚都在想。
颜褚刚打着寒颤说:“七天前,实验室受到一个包裹,是一些泥土,不知道是谁寄来的,我拿来研究了,你打电话问问周院士,看看他现在情况如果,他当时也研究了。”
只是他们是中医研究所,不习惯把泥土放在显微镜下来看看有没有病毒。
颜褚刚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泥土有问题,但是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其他异常了。”
司明镜点头。
她给周院士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听到周院士的咳嗽声。
司明镜呼吸一紧,觉得大事不妙:“周院士,您怎么了?”
“咳咳、咳咳……我好像,被感染了。”
果然。
司明镜揣测,那盒泥土,肯定有问题!
“周院士,您别走动,我现在派人去接您,我来给你治疗。”
“咳咳,好……我在实验室。”
这个实验室,必须封闭!
顾暖风走出房间,跟漠银河说这个情况,也许病毒来自那一盒不知道谁寄过来的泥土。
漠银河煎好药,关了火,阴沉脸。
“我知道了。”
他拨打电话,派人把实验室重点封锁,让医护人员连夜去实验室检测,看看那包泥土是什么情况。
然后,又把周院士也接了过来。
这时候,参与过治疗此病,有经验的几个亚特兰蒂斯专家来了。
他们都穿着防护服,带着医学器具而来。
进来后,将两个房间布置成隔离病房,一个房间住着颜褚刚,一个房间住着周院士。
然后,司明镜和他们一起商讨治疗方案。
因为有了夜惊蛰病好的经验,他们商量起治疗方案来,很快,没有最初对这种病毒一无所知的盲目感。
而且这段时间,几个专家也没闲着,一直在研究virus,研究出来西药的注射剂。
情况,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给实验室寄那盒泥土的人。
漠银河让人去查。
第二天上午,风珏调查回来,摇头:“没有查到包裹的寄件人,对方做得很隐秘。”
可以理解。
对方既然这么做了,肯定不会留下把柄等他们查。
司明镜忙了一夜,此刻正在沙发上靠着休息,她躺在沙发上,听风珏分析:“为什么选中的是太子妃师父的实验室,对方是和她师父有仇?找她师父的仇家?”
师父的仇家,其实还挺多的。
因为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