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刚跟司明镜提出这个疑问,赢夫人就亲自登门谢罪来了。
管家禀报,赢夫人在行宫外面求见,司明镜不想见,没有理会,但是听说赢夫人站在行宫外两个小时都没有走。
今天烈日高照,太阳毒辣,后来,赢夫人直接晕倒了。
管家进来禀报的时候,司明镜皱了眉头,对宋元说:“叫两个人去把人扶进来吧,我在客厅会见她。”
宋元点头颔首,喊了两个护卫开车去外面把晕过去的赢夫人扶上车,带进行宫后,背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让赢夫人背靠着沙发靠背,司明镜给赢夫人倒了一杯水,说:“你先喝点水吧。”
“谢谢您,太子妃。”
赢夫人喝了半杯温开水,缓了过来,但是面色还有些苍白,应该不是装的。
司明镜给赢夫人把脉,发现她身体确实有几分中暑的迹象,让管家告诉厨房,给她煮一碗解暑汤。
赢夫人摇头:“不用麻烦了,太子妃,我就是想要来和您解释一下,我们赢家……真的没有与外人苟同还您,我们也不可能害您,我们请您去看病,只是因为,我丈夫确实生病了,他的病,更多的是心病。我想着你的话,他可能听得进去,我希望他能戒酒,振作起来。”
“我知道了,我也没说是你们家沟通外人,你不必紧张。”司明镜说。
赢夫人如何不紧张,司明镜刚被劫持,她丈夫就被带走了。
银河太子勃然大怒,要宰了她丈夫。
现在丈夫生死未卜,他又病着,赢夫人想着眼泪便簌簌往下落。
她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司明镜面前,说:“太子妃,你能不能让银河太子放了我丈夫?”
司明镜给了宋元一个眼色,让宋元把赢夫人拉起来。
赢夫人不愿意起来,苦苦哀求:“太子妃,求求您了,您也知道我丈夫身体虚弱,他经不住的。”
司明镜坐着,维护着自家丈夫,淡声道:“你起来吧,我不知道你丈夫被抓了,这件事你不必紧张,太子爷不是不辨是非的人,查清楚了,确定没有问题,肯定会放了你丈夫。”
赢夫人却说:“太子妃,您不知道,太子爷和我丈夫积怨颇深,平日里我丈夫不犯事,没有把柄落到太子爷手里还好,现在太子爷肯定不会轻饶我丈夫的。求您了,现在只有您就能救我丈夫出来。”
这话,司明镜不爱听,说得好像她丈夫是个恶人似的。
司明镜板下脸来,对赢夫人说:“银河从来不是恩怨不分、公报私仇的人,他是一国太子爷,爱民如子!”
司明镜的语气,很严肃,赢夫人还有很多话压在喉咙口,欲言又止,最后又咽下去了,跌坐在地毯上,神色黯然。
司明镜说:“厨房在给你煮解暑汤,你坐在这里等会儿,我上楼去问问银河,我绑架这件事,你丈夫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若是没有,我会替你说情的。”
赢夫人抬起头来,眼底染上了些许希望,激动点头:“谢谢您,太子妃。”
司明镜离开客厅,上了楼。
漠银河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司明镜并没有进去打扰他。
她回了卧室,走到露台上,坐着思考了一会儿,给夜思缘打电话,询问赢乔和漠银河之间怎么积怨已久?
夜思缘在电话里欲言又止:“啊,这……嫂子,我去找你,当面和你说吧。”
“行,那你来吧,我在露台上喝果茶,你要一杯吗?”
“要,我拿毛线过去,一边打毛衣一边跟你说这件事。”
“嗯,你拿来吧。”
看来,此事一两句话真的说不清楚,不然的话,思缘也不会拿着毛线过来打毛衣。
夜思缘拎着织了一半的毛衣,来到行宫东苑,看到赢夫人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她扔了一下,与赢夫人打了声招呼便上了楼,到露台上去找司明镜。
司明镜泡了两杯花茶,递给夜思缘一杯:“尝尝味道。”
夜思缘坐下来,说:“是赢夫人来找您替他丈夫求情吗?她真是糊涂,她找您求情,不是火上浇油吗?是嫌她丈夫死得不够快吗?嫂子,你别在我哥面前劝,否则赢乔一辈子也没办法回家了。”
司明镜慢悠悠的捏着小茶具,抿了一口茶:“怎么回事?赢乔以前喜欢我?”
“那倒不是,但是赢乔以前真的很宠你,我哥那个小心眼……”
说到这里,夜思缘下意识朝背后望了望,确定她哥不在,夜思缘就开始吐槽亲哥,谁叫亲哥今天说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可是很记仇的。
夜思缘说:“当初我哥还没有掌权,亚特兰蒂斯的实权掌握在六大世家的六大长老手中,我哥带着你来到海底世界,想要夺权,也是费了一番权谋宫斗的。想要夺权当然要从六大世家下手。
当时的赢乔,天之骄子,号称帝国第一美男子,在亚特兰蒂斯无限风光。
嫂子你随我哥到亚特兰蒂斯后,想要助我哥一臂之力,盯上了赢家。
那时候我在A国,你具体是怎么与赢乔攀上关系的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赢乔很宠爱你,还收你做干妹妹。
那时候你和赢乔走得很近,我哥其实挺不爽的,男人啊,没有一个不小心眼的,哪怕我哥那时候也就是半大的少年。
后来,宫斗越来越暗潮汹涌,赢家长老看出了我哥的野心,想要给我哥一点教训,就对你下手,把你……”
说到这里,夜思缘的声音戛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