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动手推。
“砰!”
结果,却被侍卫小队长一脚踹翻在地。
“大胆!”
“大胆刁民,竟敢袭击官差!”
另外两个衙役拔出刀,杀气腾腾冲上前来。
结果,却被侍卫小队长以及另一个侍卫轻轻松松放倒。
眼见着衙门里又冲出几个衙役,侍卫小队长摸出腰牌大喝:“吾乃皇城禁卫,奉旨护送陌大人回乡,谁敢放肆?”
皇城禁卫?
一听这个字眼,一众衙役顿时傻眼。
虽然他们不一定认识这个腰牌,但想来也没人敢跑到官府来冒充禁卫吧?
“还愣着做什么?速速去通知你家大人,让他出来迎接陌大人。”
领头的衙役不敢怠慢,毕竟能让禁卫护送的官来头肯定不小,于是赶紧应了一声,一溜烟跑向内衙禀报。
至于是不是冒充的,那就只能让大人去判别了。
过了一会,县令祝连洪在几个随从的陪同下匆匆走了出来。
他一听禁卫,陌大人这两个字眼,就猜到一定是新科状元陌子鸣。
毕竟,陌子鸣回乡本就要经过长兴县,所以冒充的可能性不大。
只是让祝连洪想不通的是,陌子鸣怎么会带着罗氏一起到县衙?难不成是那罗氏跑去拦路告状了?
走出县衙,祝连洪小心翼翼上前,赔着笑道:“下官祝连洪,乃本县县令,不知陌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行了,祝大人不必多礼,本官此来并非公干,只是听闻了一桩奇案,故而前来帮着鸣个冤。”
“这……”
祝连洪下意识瞟向罗氏,随之满脸堆笑:“大人,请里边说话。”
陌子鸣点了点头,随之侧头吩咐两个侍卫:“你二人先在外面候着。”
“是,大人!”
进到内衙,祝连洪着人沏了茶,随之小心问道:“不知陌大人所说的奇案是哪桩?”
“罗二壮!”
“原来是这样,想来是那刁妇……咳,罗氏拦路告状惊动了大人。
大人,情况是这样,据本官了解,罗氏与其弟从小相依为命,感情深厚。
其弟不幸丧身于火灾,罗氏受不了这个打击,非说其弟是被人谋害,三番几次跑到县衙告状。
本官曾亲自率人去过现场查验,确认罗二壮确死于意外失火,可那罗氏不信,非要……”
没等祝连洪说完,陌子鸣便摆手打断:“祝大人,此事不怪罗氏不信,连本官都不信。”
闻言,祝连洪不由脸色惊变:“不知……不知大人所说何意?”
“本官已经去过现场,可以确认火灾乃人为。
本官现以个人的身份替罗氏鸣状,要求彻查此案,还以真相。”
“大人,这……这……”
“怎么?大人不愿重审?那本官着人送罗氏进京告个御状?”
此话一出,吓得祝连洪差点跌倒在地。
别人说这话可能是威胁,但从陌子鸣口中说出来,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别别别,陌大人,下官重审便是,重审便是……”
“很好,那请祝大人带人与本官一起去事发现场。”
不久后,一行人再次来到火灾地点。
这次,跟来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祝连洪虽然不太相信陌子鸣能从现场看出什么来,但不知为何,内心里总有些隐隐不安,感觉会出什么事……
“祝大人,现在本官来告诉你,为何本官不信罗二壮是死于意外失火。
首先,从燃烧的痕迹来看,火是从外面燃起来。
如若是从屋子里燃起来的,那么火势的蔓延方向应该是向四周扩散。
但现在明显不是……”
说话间,陌子鸣走到原屋后方,并抬手一指:“这里,便是最初起火的地方。
本官可以断定,有人在这里放了一把火。
而这里的墙面夹了草,很快便告倒塌,导致整间屋子向此倾斜……”
经他这么一解释,附近围观的百姓顿时恍然。
从现场来看,陌子鸣所立的那一方灰土明显要厚一些,这足以证明房屋的确是向着那一方倾斜倒塌的。
祝连洪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强词夺理道:“大人说的固然有理,但,这也不能证明是有人故意纵火,或许是那二壮不小心从里面引发的火灾呢?”
“呵呵,祝大人说的也有理,的确也有那种可能。
不过本官可不仅仅是凭此来推断的……”
说话间,又移到废墟中间,轻轻踏了踏:“祝大人,当初罗二壮的尸首是在这里吧?”
“这……好像是……”
“不要说什么好像,到底是不是?”
这时,一个衙役上前回道:“回大人话,的确是在那里,当日小人在场。”
“好,来人,将这里清理一下,把焦土刨开。”
“是,大人。”
很快,便有人将那一片废墟清理了一番。
随后,陌子鸣用一把小铁锹慢慢往下挖,挖了一会,挖出一些泥摊开。
“祝大人仔细看看,这泥有什么不同?”
“这……”祝连洪左看右看,随之摇了摇头:“请恕下官眼拙,看不出什么不同之处。”
“那本官来告诉你,这泥土中混杂着不少干透的血粉,故而色泽有深有浅。
这血,正是罗二壮的血渗到了地下。
由此本官可以断定,他是先被人谋杀,凶手为了掩盖罪行,故意制造了失火的现场。”
“这